蛊灵魔尊。
唯郁早知道这位的存在...别看她之前在三位真君面前表现得对蛊灵魔尊一无所知,那其实都是女孩的狡黠,只是演技。
实际上早就知道自家师父仇人遍天下当时又因一个人穿越异世界而缺乏安全感的女孩早在她十岁那年就把无云的事迹给读了个遍。
其中反复出现的‘天魔道传人’的字眼怎么可能引不起她的重视。
当今世代,天魔道的传人一共有四人。
其中二人从秘境中获取传承,二人拜师学艺获得教导。
分别是几百年前便已被无云击杀的‘妖刀魔君’、隐居在毒渊大泽中的‘蛊灵魔尊’、逍遥世间以杀龙凤取乐的‘斩妖魔尊’、以及如今正在清凉寺隐修的‘天魔佛尊’。
要不怎么说天魔道传人虽然数量少却总是能搅动天下风云呢,能拥有天魔道传承的人无一不是天赋才情运道都极为顶尖的当世天骄,只要没死在修行路上,最终的成就最少都会是个化神。
而蛊灵魔尊又是存活世间的天魔道传人中最危险的一个。
不是她强的有多可怕,而是因为她除了天魔道传人的身份之外还是一个苗疆蛊师。
以天魔道秘法结合苗疆的养蛊之术,魔气一出,无尽细微的蛊虫铺天盖地,啃食灵气蚕食神识。
手段之诡异难缠,让合体期大能也不愿意招惹她。
她本人又深居毒渊大泽,更是无人敢惹。
只是史书传记中记载的蛊灵魔尊往往都只偏重于她的危险性,无云也从不在唯郁面前提起她这位好友,女孩也是第一次知道蛊灵魔尊是如此美貌的女子。
该如何形容呢?
如果说不变态正经起来的无云剑尊是英气勃发仙气缥缈世间仅有的剑貌双绝的正道仙子,那蛊灵魔尊便是魔修中的绝色。
一半温柔,一半妖异。
一半慈悲,一半残忍。
一半黑眸,一半银目。
左眼黑瞳中魔气滚滚却慈悲的宛如大佛在世,右眼银眸中星星点点的闪烁着功德金光,又残忍妖异的宛如天魔降世。
搭配上她温柔似水,甚至温柔到显得有些弱气仿佛刚刚及冠的少女般稚嫩的脸庞,以及并不高挑,瘦削的肩膀上却担着一对与体型并不相称的硕大果实。
穿着一身苗疆特有的纯黑蚕丝丧服,让她整个人的气质混杂到了一个让人一眼望过去神识隐隐刺痛的地步。
可那眼眸,无论魔气的纯黑左眼还是功德的银白右眼,望向女孩的神色却都是如此欢喜。
仿佛深深的爱着她。
‘为什么呢?’
唯郁察觉到云边雁在她背上瑟瑟发抖,脑中却满是疑惑。
她被蛊灵魔尊抱在怀里,那硕大的果实蒙住她的脸蛋,如此柔软,一缕奇异到完全无法形容,却又让她分外安心的香气钻入她的鼻尖,让她逐渐变得迷糊。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疑问。
‘为什么呢?’
与玉蝉真君那爱屋及乌的感情不同,唯郁能很清晰的察觉到蛊灵魔尊的爱意只是对着她本身的。
如果不是刚和玉蝉真君分别,她或许会将两种情绪混淆,可现在她却能清晰的察觉到不同——这个女人好像。
真的深深的爱着自己。
“好久不见,你感觉很疑惑?”
“没关系的。”
蛊灵魔尊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好听到让唯郁有种错觉——她可以...对这个女人随意的撒娇,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母爱?
不,似乎是更复杂,也更奇怪的感情。
唯郁也无法分清这份感情是什么,她此前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爱。
“没关系的,我会慢慢告诉你一切,然后让你做出决断。”
“现在,还是让我好好迎接你吧。”
蛊灵魔尊声音中的欢快是藏不住的,那股特殊的温柔也是毫无遮掩的,娇小的少女抱住更娇俏的女孩,肌肤之间魔气与灵气互相交融,体温彼此交换,给女孩带来了远超之前偷偷浅尝禁果时的欣快感。
仿佛药物一般,令人上瘾。
“我最爱的...女儿。”
.....
“事情要从何说起呢?”
蛊灵魔尊真的很尊重唯郁的选择,在唯郁的要求下她毫不犹豫的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隐藏起那标志性的特殊双眸,像一个普通的少女一般,与女孩相对而坐在青楼的包厢中。
包厢里的扩音法器传来玄奇的韵律,她的声音也如歌唱般好听,抑扬顿挫的转折都带着满满的温柔。
看着清醒过来显得如猫儿一般对自己满是好奇又充满警惕的唯郁,嘴角忍不住挂起一丝愉快的笑意。
“哦,应该是从无云她斩杀了师兄后说起。”
“等等等等!”
“第一句话的信息量就太大了啊!妖刀魔君是你师兄!?”
唯郁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直觉告诉她,这绝对是一个狗血到让她短暂的穿越人生变得无语凝噎的故事!
“是这样的。”
蛊灵魔尊一点被打断的不快都没有,耐心而详细的为女孩解释。
“天魔道的正统传人每一代都会有两个,一男一女,男子修‘波旬魔耶经’,女子修‘摩诃摩耶经’,前者由佛入魔成就无上天魔,后者由魔入佛成就无上魔佛。”
“可佛魔虽是一念间,却又彼此是对方飞升路上的劫难与障碍,天魔道的弟子往往都会搅动天下风云,就是因为两个正统弟子会借助天下大势彼此争斗。”
“两者之间只有一人能超脱元婴桎梏,化神成魔或成佛。”
“我很幸运,三百年前无云她设计将师兄斩杀,免去了天下苍生的一场劫难,也让我平安度过劫难晋升化神。”
“然后,我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我想要个孩子。”
“????”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唯郁的小脑瓜上满是问号,一句‘原来我有妈啊!’差点脱口而出,幸好蛊灵魔尊继续开口,让她动了下混乱的小脑瓜,把这句多少有些冒犯的话给咽了下去。
“于是你就诞生了。”
“不过你不是我的骨肉,在最初的时间里,你只是一个...种子?或是其他什么。”
“那种存在形式太过奇特,哪怕到现在我都无法形容描述,但你确实与我有关,或许是女儿,或许是妹妹,或许是其它什么关系。”
“但无所谓。”
“你只需要知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就好。”
“我已经等了你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