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察觉到身旁蹲着一个少女,眨眨眼睛,似乎困惑她是谁。

沐小荷则是一脸好奇,“你在抓虫子吗?”

花玲点头,“嗯。”

“我还以为城里小孩都不玩虫子?”沐小荷笑得开心,自顾自说道,“我师父说城里的...嗯,叫千金吧?听起来就很重的样子,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学很多东西,琴棋书画,然后还要拿着针绣花,还要抄书...”

“然后我就问师父,那她们什么时候去抓虫子打鸟?”

“师父说,她们不打!我说不可能,虫子多好玩,师父就打我!”

“嗯,现在是师父错了,等我回去,我要打回来!”

“......”虽然听不太懂,但花玲点头,喜欢虫子的不是坏人,“你加油!”

“你抓过什么虫子?我跟你说,我抓到过手掌一样大的独角虫!超厉害,其他虫子根本赢不了!”

“这样吗?有些好奇!独角虫的话可以做金钱蛊。”

“金钱蛊是什么?”

“金钱蛊能变成金子,别人拿回家没反应,等到了夜深人静时候,金钱蛊就飞起来,把别人的钱袋悄悄拿走!”

“哇~”沐小荷亮晶晶,“这样就不缺钱了!不过偷别人钱不对,但偷坏人钱那就没问题了!这就叫‘劫富济贫’!”

“......”花玲眨眨眼睛,点点头,“对啊!可以对坏人用!”

于是,她们达成了共识。

相互交换了一下姓名,花玲点点头,“小荷你是木紫鸢的师侄吗?”

“是啊!我师父这样说的!”

“花玲你是木师叔的什么人?是木师叔的弟子吗?”

花玲抬头,想了想,摇摇头,又认真点头,“不是弟子,是朋友!”

“原来是朋友!”

“没错!”花玲叉腰,“跟你说木紫鸢人可好,会给我买衣服,买东西吃,还会讲故事,就是有时候把我当小孩子,还叫我扮她的女儿!”

“......”有没有可能木师叔真把你当女儿?

“木师叔可婚配?”沐小荷不由好奇。

“婚配?嗯...不知道,不过木紫鸢喜欢余姐姐!”

“余姐姐?听起来像是女子?”

“就是女子啊!”

“欸?”

“难怪我师父说木师叔肯定能成为了不得的人物!”

......

木紫鸢在树下舞剑,已然养成习惯,就不说喜欢不喜欢,一日不练,身子便怎么都不舒坦。

余挽歌就着石桌喝茶,她可得好好看,说不得有悟性高,看几眼就顿悟,自己就算笨点,这天天看也能有所感。

茶寡淡得很,不过前几日各种酒都尝了一遍,吃东西都有些胃口缺缺,还是喝茶清清肠,养一养。

看剑的小鱼儿注意力逐渐偏了,就听后院传来响动,两小只哇哇大叫,叫着‘拦住它!拦住它!’

“拦什么?”余挽歌偏头,就见一只扑打翅膀的大只怪形虫朝她扑来。

速度很快,只是到了她身前,就像撞了面墙,仰面翻到落了下来。

再一看,木紫鸢已站在她的身侧,蹲下身子,拾了根树枝,像抓螃蟹一样将着抓住。

细致打量一番,觉得是真怪。

“木紫鸢,给我看看!”身子被一拽,一矮,是余挽歌亮晶晶的眸子。

“哦!这研磨成粉冲服感觉能够强身健体!”

“呃...”木紫鸢眨眨眼睛,一般来说,不是想到磨粉冲泡吧?不考虑毒性吗?

“不...不能吃...”花玲红扑扑小脸,双手做着制止的动作。

“哈~呼~”看来这跑得有些急了。

看着两小只,余挽歌不免好奇,“这是花玲养的蛊虫吗?”

“嗯。”花玲点点头,“这叫‘黑金缠’,翅膀打开会有金线,很硬,普通武器伤不了它,然后,它拍翅膀会发出声音,我可以吹笛子训练它,它就会让人头晕眼花,呆在原地。”

“哦!”余挽歌看了一会儿,笑着将树枝递给花玲,“好像挺有意思的~”

......

...............................时间的分割线~...........................

花玲手指割了口血口,对着黑金缠流下,似乎有着别样的吸引力,黑金缠的口器舔舐血液,展开翅膀,内里囊袋如心脏鼓动,金丝血线交缠,发着微微光亮。

“好了,不能再给你了。”花玲将手指含在口里舔了舔,抽出腰间的白玉状的小短笛,吹奏起来。

黑金缠便从桌面飞了起来,这次行动,随着翅膀扇动,金铁交击之声很明显。

然后随着笛声,这交击之声减轻,但是嗡鸣频率更高,打个比方,苍蝇蚊子叫声尖利个几十倍往上。

沐小荷想要堵住耳朵,但是那笛声却有魔力一般,让放在耳畔的手就是放不上去。

木紫鸢将手放在她肩膀一拍,才觉压力一轻,软趴趴坐到石凳上。

余挽歌好奇瞧着,如果可以,她很像就将黑金缠当盒子拆开。

而伴随着笛声逐渐高昂,却是不再听到黑金缠的鸣叫。

但或许,并不是减弱,而是震动的频率越发提高。

而后笛声短促,黑金缠离离弦之箭飞出,一截少女手臂粗细的树木枝干,便被直接撞落了下来。

黑金缠毫发无损,而树枝切口不是整齐切口,而炸裂出来的向外扩开,凹凸不平。

还有木屑纷扬。

“......”

“这确定挨这一下,人是晕了吗?”沐小荷扯了下嘴角。

“反正是起不来了。”余挽歌吐槽一句,更是兴奋抱住了花玲,将她举起蹭蹭,“小花玲,好花玲,姐姐也想要这个,帮姐姐做一个吧!”

“呃...余姐姐,不会吹笛子,没用。”

“小瞧我是吧?我自小也学这类乐器出身,吹拉弹唱我样样在行!”

这话真的。

“笛子什么,跟唢呐也没差,不如说我吹着唢呐就把别人送终,我都不敢想这得多应景!”

她太激动,不如说现在就要上手尝试。

“木紫鸢,你说是吧?”

“?”

余挽歌回头,就瞧见木紫鸢正被沐小荷带着往一旁走去。

什么情况?

......

“信件吗?”木紫鸢呢喃,看着小姑娘拿出一封信件,“师父说了,如果见到木师叔,就把信给她!”

“......”

还有信啊?

木紫鸢有着不太好的预感。

信纸没有展开过,看样子这孩子很听他师父的话。

木紫鸢将之展开,

‘紫鸢师妹,近来可好,那日一别,已有十年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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