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郁虽然是剑修，但她真没那么穷。
她下山的‘差旅费’确实一共就三千灵石，可又不是她全身家当就三千灵石...
女孩储物戒里那些灵符灵丹随便卖出去一件就价值数万甚至数十万了——之前用掉的匿踪符在这百宝阁拍卖那是可以卖出五十万灵石的高价的！
所以她真的是小富婆。
长者赐下的保命灵符她肯定是不会卖的，可谁也没说拍卖会必须要拍卖高阶灵符灵丹不是？
“柳佬，有贵客上门。”
百宝阁的售货员小姐姐素质很高，什么也没问，只是平静的将二人带到了三楼的一个小隔间里，坐在桌子后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短发老者。
几人进门时那老者正在翻看着手中的书籍，**的嘿嘿笑着，被开门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连忙收起书转头看向二人。
顿时眼前一亮：“贵客啊，不知二位想寄卖些什么宝贝？”
唯郁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书是一套春宫图，但她没开口戳破，只是平静的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柄竹剑。
“恕老朽眼拙...我怎么看这竹剑只是区区一柄低阶法剑？”
“炼制粗糙，也没添加什么特殊灵材...丫头，你怕不是在逗我老人家玩吧？”
“这是无云仙子亲手炼制的法器，存世的数量绝对不超过三柄。”
唯郁坐在椅子上，没在乎身边花舒灵那坐立难安的模样，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柳佬：“您应该能知道这价值多少。”
“哦？”
老人顿时来了精神。
“有何证明？”
“您大可以拿去让人卜算。”
“恐怕不能服众啊...”
“那我作为无云仙子的弟子出面作证呢？”
唯郁抛出自己的身份令牌，笑嘻嘻的望着老人。
“价值万灵！这拍品我百宝阁收了！”
....
从百宝阁中出来，手中拿着今晚拍卖会的贵宾包厢证明花舒灵的脑子都是晕的，看着那黑发红眸的小女孩，迟疑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为什么一柄低阶法器能买到万灵的价格？这不合常理吧？”
“舒灵姐姐不知有没有听过‘追星’一词？或者对崇拜这种情绪有无体会？”
“追星没听过，但崇拜确实有，我很崇拜我们掌门，她的医术太厉害了。”
“那要是你有机会花钱买到万花掌门亲手制作的银针，你愿意花多少钱？”
“这...这...”
“就是这个道理了。”
唯郁耸耸肩。
追星、粉丝经济这玩意自古有之，不说那些当代出名的大诗人大画家一副墨宝便价值千金，就是青楼头牌的一张丝巾都能卖到百金之价。
永远不要以为这世界上没有有钱人，更不要怀疑他们有钱的程度。
那什么仙娇榜妖女榜，说白了不就是修行界的追星么？
而唯郁的师父无云仙子当年可是镇压当代，无可争议的仙娇榜榜首，她是有几百年没搞出什么大新闻了，可不代表当年喜欢她的那批人都已经老死了啊。
或者说，老死了一部分，但活着的至少是个金丹元婴，哪个不是一方长老。
对他们来说花点小钱缅怀一下青春那叫个事？
唯郁拿无云亲手制作的‘法剑周边’拿来卖，就相当于曾经的华语乐坛一姐突然出来宣布要卖一份限量专辑，这价格不炒疯了才怪。
更别说化神剑尊亲自打造的低阶法器，万一就从上面领悟到了一些剑意啊之类的了呢？
哪怕这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噱头，但就是有人会为了这个花钱。
“那到底有没有帮助人领悟剑意的作用？”
花舒灵眨巴着清澈愚蠢的大眼睛，满脸好奇。
“没有，反正我都用折一百多柄了也没感悟到什么剑意。”
“.....”
嗯，唯郁没撒谎，无云亲手炼制的竹剑存世数量确实只有三柄，可她没说过自家师父只造了这三柄啊？
这玩意本来就是因为凝剑峰太穷，唯郁练剑又经常弄断，无云给她搞得消耗品。
材料就是山上的竹子，炼制手法就是无云那只有入门水平的炼器手段。
几年来无云给唯郁喂招练剑时几乎每次都要砍断一把甚至许多把，根本就称不上什么珍贵。
如今有了云边雁，这竹剑放她手里也没什么用。
作纪念的话留一柄也就够了，剩下两把能卖就卖。
唯郁甚至下山前就打算好要找个机会把这玩意卖掉换钱了！
——师父不给她下山游历的开销那她就自己赚呗~反正自家师父那个大大咧咧的性格才不在意自己用她的名头坑冤大头的钱。
坑傻子的钱，唯郁师徒那是半点愧疚都没有。
....
百宝阁的速度就是快。
唯郁和花舒灵走出百宝阁刚到鬼市，那边的宣传攻势就掀起来来了，大量散修拿着传单四处吆喝，为晚上的拍卖会造势。
花舒灵还接了一份，刚看到上面印的字就立刻绷不住了。
“噗，他们好像比唯郁妹妹你还能骗人呢。”
‘绝美！三百年前风头极盛的无云仙子再度出山拍卖法剑！仅此一柄价高者得！’
全程都没提唯郁的事，就是借着无云的名头在宣传。
而且传单上还印了张无云的美照。
不知道还以为是无云亲自来寄卖的法剑呢。
这也是一种误导，九分真一分假这话术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好用。
“这是什么时候的留影...怕不是有年头了吧？师父她说自己突破化神后就不穿黄色的纱衣了...”
唯郁也有些无语，但马上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时间临近黄昏，‘鬼市’的散修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出摊，说是鬼市，实则在这个时间点，整个淮阳城都没有比这里更热闹，更有人气儿的地方了。
“老板，你这是什么丹啊？”
刚摆上摊就有顾客上门，正在忙碌的整理商品的摊贩老板原本还激动了下，结果一看唯郁指着的那瓶丹药脸一下子就臭了。
“你不能吃的丹，小孩子家家好奇那么多做什么，天色这么晚赶紧回家去。”
“我就想买回去试试。”
“不卖！”
那老板斩钉截铁的挥手赶人：“未成年修士不许买自研丹药你不知道么？去去去，别在这耽误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