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闪烁白炽灯的正方形空间,对面还有两三个电梯门,而先前那个当做司机的西装女人,此时正站在两人面前。
“动作倒是挺快,你对刚才那种感觉很熟悉吗?生前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专家?”
依晓白好笑的看着女人。
神明赐予她的权能并不单指操控空间,更包括对于空间更深层次的理解与感知。
所以对于依晓白来说,只需要记住这个人的气息、记住这个人存在于空间的波动,那么至少在兰城,依晓白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这个人的具体位置。
而就算远离兰城——在比天空还高、比大海还深的远方,她也可以依稀感觉到目标的大概方位。
别看依晓白一直和朝曦萝莉欢乐玩耍,实际上女人一直都在她的眼中。
“雇主,我活着的时候确实是负责过这一块。”女人点了点头。
“嚯,还是超凡类型的专家啊——方便说一下你生前是在什么机构上班的吗?”依晓白有些好奇,她从来没有见到兰城中有什么类似于超凡组织的人行动。
至少在夜晚的时候,没有人会在屋檐上跳来跳去。
说到超凡组织,依晓白又想起先前那个精神医师,还有她口误时不小心说出的教会二字。
在兰城,能与教会两个字接轨的机构就只有中心教堂——火之教会。
“你是火之教会的人。”依晓白疑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女人微微有些惊讶,但还是马上点了点头。
“行吧,其实我对于你生前的职业并不感兴趣,但是既然你说你曾是火之教会的人,那我认为我还是打一个小报告比较好。”
依晓白微微凑近女人,语气充满压迫感:“管好你们的小修女,至少不要让她在我的面前,和我的青梅眉来眼去!”
“啊?”
原本还以为依晓白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恐怖事件,结果却是——这个?
没有理会呆愣住的女人,依晓白自顾自道:“上次我跟小青梅去约会,途径了教堂就顺便进去参观,结果门口的小修女一看我的小青梅来了,就马上凑了过来,不停的献殷勤!真以为我看不到啊!”
“额,其实修女们虽然在教会工作,但我们还是主张自由恋爱的。”
女人沉默了一下,干巴巴地说道。
“我不管!反正她这种行为极为不耻!若有下次我就当晚把那个年轻漂亮的黑丝小修女绑回家,叫她给我眉眼一晚上。”
“额……”女人沉默了。
“算了,那些事以后再说,你知道是什么人在整活吗?”
“整…整活……?”
“嗯,我可以感受到他们在试图在空间中打开一个洞,来释放一些不该在白天出现的东西…真是作死。”
“你…您居然可以知道到仪式的作用?”
“啊?你不知道吗?”依晓白蹙起眉,对女人的专业性发出质疑:“你们教会没有什么专门鉴定的能力或者法术吗?按照常理不应该会有很多次先例吗”
“额,我认为只有伟大的火焰与智慧之神才会有这种稀奇的力量。”女人摇了摇头,对依晓白的脑洞与期待表示无奈:“我们只有等他们的仪式结束或者完成,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毕竟他们的想法往往像是三岁的小孩一样异想天开,有时想要召唤一些异空间的生物,又时不时想要呼唤邪神的眷属——没有什么比下水道里会自动刷新的邪教徒更糟糕的了。”
女人又叹了口气:“而且异教徒们加入邪教徒的理由总是千奇百怪——在我们逮捕审问的环节里,有人说是房租交不起,被房东撵出来后一怒之下加入邪教徒;还有人异想天开说天空中出现巨大黑色幻影,认为这是神明的启示,热血上头就加入了邪教徒。”
“他们简直比三岁的超雄婴儿还要糟糕!还要难以伺候!”
依晓白摇了摇头,打断了女人的抱怨:“行吧,他们打洞已经打到一半了,你们没有专门负责这一项工作的人吗?就这样放任他们吗?”
“不,我们的人应该快到了。”
女人的话音刚落,依晓白就听到等候电梯房间的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脚步声,随后一道身穿黑色大衣的寸头女人从上面跳了下来,重重落到地面上,溅起满地的灰尘。
女人直起身,迅速用锋锐的眼神向周围扫视几眼,目光径直略过的电梯门前站立的三人,随后转身向着产生波动的仪式发生处飞奔而去。
见女人对她们三人的存在完全忽视,依晓白便扭头看向女人,果然看到女人正单手攥住那枚纯金的项链,微弱的金芒从指缝间隐约透出。
“你这个小法术是教会的神术?她为什么没法察觉?一个师父教的都破不了招?”
听闻依晓白的话,女人无奈的笑了笑:“技巧有强弱之分,即便是同一种烙印在卷轴之上的基础术法,不同悟性的人所释放的亦有差异,所以不会出现什么破不了招的情况发生。”
“行吧,那就跟上去看一看吧…我倒是对刚才那个人的工作挺感兴趣的。”
依晓白牵着朝曦的手向寸头女人离开的方向跟随而去:“毕竟面对未知还冲的那么快,一看就是那种领头的精英人物。”
“这样倒说也对,首席执行者的副官,和执行者一样的莽撞二愣子。”
女人摊了摊手,迈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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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漆黑之月是不会放过你的!教会的走狗!!!”
“黑暗终将笼罩世界,一切的事物都会无可避免地堕如黑暗!!!”
“狗娘养的异端杂种!我要把大剑插进你的**里!!!”
轰——!!!!!
伴随着一阵阵怒吼,依晓白脚下的地面都发生了微微的颤抖。
依晓白面色微妙的回过头,看向那个女人:“你们教会都是这样阻止异端的吗?”
“额,我们…一般是一个比较正派的组织。”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