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就在秋暮震惊于现在的整人节目足够下本的时候,接到神秘电话陈懿则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到也没什么特殊的,陈懿只是遇到了现实版的“到我的车里坐坐,我的车里有空调”而已,也就是众所周知的警察盘问。

而对方找到自己的原因也非常戏剧性,甚至可以说戏剧到了儿戏的程度。

前两天高考的时候,陈懿因为高烧的原因,错把一张试卷当成了草稿纸来用。

原本这不是多大的问题,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在试卷上乱写乱画是被明令禁止的,但本质上答案只有写在答题卡上才会记分。

所以判分的时候没人会去在意试卷,更不会真的有人因为学生在试卷上写字就故意难为考生。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陈懿不但写了名字,上面随手写的内容还很不一般。

是的,他随手把脑海里冒出来的实验参数写在了试卷上面,而那些参数,正是如今被严密保护起来的官方数据。

要知道,在过去十几年间,他的身份一直都是从福利院长大的半工半读的穷苦学生,为了维持住这个人设,陈懿甚至在这三年间竟然真的忘记了工资卡的密码。

换句话说,只要他自己不说,只要组织那边不主动披露,又有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普通的高中生,竟然会是年金14岁便从MIT毕业妖孽,如今更是机密组织的骨干干员呢。

“唉……”

“干嘛搞得好像是我们搞砸了你的计划一样,要不是你把国家机密写在考卷上,我们也发现不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我们不担责任,也担不起。”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声叹息过后,陈懿终于收回了思绪,不置可否的看向一旁的青年。

青年的名字叫陈晨,是国安局特派小队的队长,如果不是这次真的事关紧急,恐怕官方也不会让这种人物出马。

当然,陈懿虽然心里明白这次的乌龙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但这场意外的起因却异常的诡异。

毫不夸张的说,经受过高强度体能训练和反洗脑训练的他,不要说发烧,就算是把脑子烧成脑花再被灌一瓶吐真剂,陈懿也有信心也绝对不会犯这种泄露机密的错误。

所以,这些失误在陈懿的眼里变得很诡异,也很莫名其妙。

一切,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操纵着一样,无论是弄丢保命药丸,还是失手把不该出现的东西写在高考试卷上,这些异常都出现的过于诡异,更是违背了陈懿自己的意志。

更进一步说,陈懿甚至觉得他这场高烧就来的很诡异,先不说把身体强壮的他搞得浑浑噩噩了好几天,来的快去的也快同时还没有传染给别人,这就更加不合理了。

“诶,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这边请专家确认过了,你写出来的东西其实都挺前言不搭后语的,联系你就是为了提醒你以后多注意一下,毕竟如果你非要说这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我们也没话可说是不是。”

一边说着,陈晨一副颇有些头疼的样子想要降下车窗点支烟,却在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陈懿之后默默的收起烟盒,再次升起车窗。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安保等级上调,一会回去之后你还可以做你的高中生……哦不对,应该是准大学生。”

似乎是把陈懿的沉思当做了默认,陈晨一脸揶揄的调侃着陈懿,顺手递给陈懿一瓶矿泉水。

“唉,你们北极星到底是什么部门,里面是不是都是你这么妖孽的人,我……算了,我也知道我级别不够,不问了。”

不知道是天生自来熟的原因,还是想要套话的职业病又犯了,聊完正事之后,陈晨自顾自的用熟稔的语气跟陈懿搭起话来,直到被陈懿冰冷而凝重的视线注视之后,才连忙转移话题。

“这个不好说那问个私人问题总行吧,我就想不明白,你说你一个MIT心理学出身的妖孽,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跑来读高中?是在搞什么社会实验不成?”

虽然陈晨的话说的比较委婉,但是陈晨看向陈懿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掩饰心中的不解,就差直接把“你们学心理学的是不是都有点大病?”直接说出口。

对于陈晨的这个观点,陈懿其实非常认同,这也是他一点都不想提起心理学和MIT的主要原因原因。

出国的那段记忆对陈懿来说算不上什么好的回忆,甚至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上一次的任务,他也根本不在乎什么成就。

尤其自从接触心理学的这些东西之后,陈懿觉得自己的人格都快要扭曲了。

毕竟,自古以来心理学这东西虽然说这高端,但无非就是一群神经病折腾另一群神经病罢了。

“当然,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就是闲聊哈,毕竟你看,上面的审批下来也需要一点时间,对吧?”

该说不愧是国安局的人,洞察力确实称得上敏锐,在察觉到陈懿的情绪不太对劲之后,陈晨连忙跳过了这个话题,准备聊点别的。

陈懿其实是有些适应不来这种自来熟的类型的,更不会轻信这副轻佻的模样就是陈晨的本来面目。

说到底,国安局的这些老油条,一个个城府都深得很,真被这些人牵着鼻子走,哪怕是陈懿都会担心一不小心着了道。

不过,陈晨说的也确实没错,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现在人已经坐在了陈晨的车里,陈懿能做的也只有闲聊打发时间而已。

长舒一口气,吐出心中繁杂的思绪之后,陈懿收回视线,再次打量了一眼身旁衣着平平,看起来反倒有点像中年大叔的陈晨。

“妖孽谈不上,说到底我们只不过是生来就握着通往捷径的钥匙而已,如果世界上分为天才和庸才的话,那我们就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投机者,我们能达到的只有极限又或者距离极限一步之遥的台阶而已,不像真正的天才那样,可以突破极限。”

说话的同时,陈懿接过陈晨递来的瓶装水,顺手放在手边的门板上,并没有拧开的打算。

“至于跑回来读高中……算是弥补我人生的遗憾吧,理由就这么简单,信不信由你。”

理所当然的,对于陈懿随口胡诌的理由,陈晨自然是不信的,却也没有戳破的理由,就这么静静的点头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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