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咚隆……

伴随着下课铃的声响,历史老师直接收拾好自己的教材,随后宣布下课,直接开溜,到水房赶快给自己打杯水,一节课下来,这位老男人的口舌不可为不干燥,既然熬到了下课,要是继续拖堂,那对自己而言就是透支寿命,对学生而言,自己以后和学生的关系还有可能闹僵,反正都这年纪了,爱学习的孩子自己就会过来,不爱学习的人家把不得你赶快走!

学历史最大的好处,莫过于教你如何做人。历史老师喝着刚刚打好的水,如是所想。

今天周一来到学校的洛汐,在众人不知晓的情况下给自己的右眼带上了一枚蓝色的美瞳,至于洛汐为啥要买个和自己瞳色一样的美瞳嘛,当然是为了随时能使用刚刚得到的权柄,而且不被周围人发现,免得别人说自己是不是得啥病了。

就在这个课间洛汐无聊的转着自己的笔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考:“洛汐!你这个周末干啥去了?我等你带我打原神等了两天没见到,你知道这让我这个萌新打副本有多难吗?”

洛汐抬头一看好家伙,这不是自己那个死党萧仙?不是,我两天不上线,您就急了,那我一个月后远走高飞了,你是不是还要给我上香啊?

“兄弟,合着我必须全天24小时在线是吧?我是你的黑奴吗?”洛汐说着直接把自己正在转的笔抛给了萧仙,“不是,兄弟我也不是这么给你免费使用的吧?”

“明人不说暗话,兄弟,告诉我,你今晚有时间吗?”萧仙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明牌发问。

洛汐听完死党的话,立刻抓住死党的手按住自己胸口,捶联机胸痛足:“兄弟,我们已半生而去,而不知以后是否还能再见,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以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会抽出一个小时和你一起联机游戏三十分钟,如何?”

“痛快!我就好你这……不对,什么半生而去,什么能否再见?洛汐,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萧仙作为新光梁山水泊的一员,妹子也许不重要,但兄弟间的情谊那是必需的,至于为啥妹子不重要,因为梁山水泊的各位都是没妹子的,没有的东西当然不重要。

“停停停!我没被绑架谢谢,没看到我是在发牢骚吗?”洛汐赶忙打断了萧仙的胡思乱想,生怕他那天想不开了直接陪着自己殉道了。

那画面洛汐都想到了:“兄弟,既然世界都要毁灭了,在这最后关头,我们干了这瓶二锅头,随后一起在这忘情酒的醉意下,共赴黄泉!”

洛汐想到这里浑身鸡皮疙瘩都泛起了,幸亏校服是长袖,不然自己可不好解释了。

“原来是发牢骚啊,对了,你说好的,今晚抽空一个小时带我,谢谢。”得到洛汐这番回复,萧仙整个人的世界都美好起来了,直接离开了洛汐的位置下去和别人打篮球了。

“哥哥,你这对着好朋友撒谎的样子真的好吗?我听植物们说,说谎的可是死罪啊。”

洛汐没正眼理会洛璃,而是起身小声嘟囔了一句:“走吧,去天台。”

洛璃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跟随着洛汐飞向天台。

天台永远是个神奇的地方,孤独的人喜欢天台,因为没人;悲伤的人喜欢天台,因为没人:内向的人喜欢天台,因为没人。

“洛璃,你也许看得到人的世界,可你终究不是人的一员,所以我也不在意你为何理解不了这一切,就像如今的我,纵使能进入你们的世界也无法理解你们的世界,毕竟我们是扯平的。”洛汐扒在天台的围栏上注视着下面操场上的人们,在旁人看来洛汐就是在自言自语,可这个秘密只有洛汐自己知晓,当一个人踏入前人从未踏入的世界时他便注定孤独,这是世界上最狠的毒。

“胡说!我陪了哥哥十年,哥哥只是如今才乐意和洛璃说几句话,这难道公平吗?”

“这……”是啊,十年了,谁在意过一个死人的想法吗?自己在上一个时间线中大概率连一次话都没陪洛璃说过吧?这个孤独的灵魂等了三十八年,没有等到一个真正可以陪伴自己的朋友,奈何路也是她不可踏足的禁地,可以说,连个可以陪伴洛璃的鬼魂都没有,“抱歉,亏欠了你十年,哥哥会在最后这二十二年不到的时间将这一切都补齐,纵使最终必将与世界为敌,那便改变这独断乾纲的世界逆天而往,我会为了你倒反天罡。”

听完洛汐的话洛璃顿时高兴的搂住了洛汐的胳膊,紧紧贴合:“哥哥最好了!”

洛汐试图摸摸洛璃的头,直到自己的手穿过洛璃那一刻,洛汐才想起来自己和妹妹并不在一个世界,这虚缈的两端就让血浓于水的两人就连触碰都成了奢侈的距离,此刻洛汐似乎有点理解牛郎织女的感受了:“洛璃,对于你的世界,我只能用《三体》这本书来稍微理解一下,不过我想和你讲一下我的世界,在这里善恶是没有明确的界限的,只有掌握了解释权的的才有资格决定善恶,我想你能感受到我的世界,了解我的世界,可是你终究不在我的世界,你的世界观是由你的世界所建立的,所以不理解也很正常。”

“唔……”洛璃不知道如何和洛汐说下去,自从那个自称从未来过来的哥哥来到自己哥哥面前,把哥哥改变了好多,那个活泼的哥哥仿佛消失了,哥哥从来没有如此看重时间,那没有任何意义的时间,成为了哥哥最看重的东西,而独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哥哥似乎已经忘了。

“走吧,下一节数学课就要上了。”洛汐转身顺着楼梯口走去,那份背影如此空寂,也许旁人无法看出什么,但是洛璃听到了。

“比起早已死去,知晓死期才是更为残酷的刑罚吧?生命为何如此脆弱!好想让众神听到我的怒吼,你们没有剥夺生命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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