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么,章阳?”兆看这家伙消停了下来,也是走了过去:“气消的怎么样了?”
“哈…我刚刚,到底怎么了…”章阳深呼吸着,然后靠着一旁的垃圾桶坐了下来,那里面也是传来了剧烈的挣扎声音。
为了防止妨碍到章阳几人,他们把雨之都就这么丢在了垃圾桶里,而且还贴上了地府特制的胶带,让她没有办法说出话来。
“因为听到那些疯子的目标是白沐儿,然后突然间进入了暴怒模式?”兆笑了笑,坐到了章阳的一旁。
“不止如此,老太婆…”章阳趁着现在没人管,赶紧掏出一支烟,来缓和自己疼痛的大脑:“刚刚,我感觉体内除了自己的愤怒外,还夹杂着别人的愤怒。”
“谁的愤怒?”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对于这件事情的愤怒程度,和我不相上下。”章阳吸了口烟,吐了一个浓浓的烟圈:“或者说,比我还要愤怒百倍…”
“那肯定就不是我们认识的人了。”兆翘着腿,两只手拖着自己的后脑勺:“我们之中,没有人会比你更加对这件事情生气。”
不是说不会生气,白沐儿目前好歹也是公司的团宠,里面的员工谁听到这件事情也都会想把血神教暴打一顿的。只是章阳在这群人里是和白沐儿感情最深的,所以才没有人比得过他。
“他的愤怒太过于庞大,把我的理智全部都盖了过去,刚才的我只想要将那些该死的害虫,踩成一团肉泥…”
“你也确实这么做了哦。”兆瞅了瞅那一摊摊的肉酱,也是叹了口气。
“哈…疼死我了,嗯?兰泽宇,你也过来了?”
“嗯哼~大叔想我了嘛~”兰泽宇瞬间露出了一副招人打的表情。
“…不想。”
“欸~大叔怎么能这么冷漠捏,明明我那么的想念亲爱的大叔~”兰泽宇抱着刚刚载自己过来的黑伞,露出了一副安在白沐儿脸上那将是萌杀,但安在兰泽宇自己脸上只能让章阳犯恶心的表情。
“滚一边去。”章阳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还有你刚才在记什么?我虽然在发疯,可是用余光看到了。”
“没什么,只是在记录白沐儿的档案而已。”兰泽宇摊了摊手,并快速的将刚才记录的内容放进了衣兜里。
“你这是把白沐儿当做那些生物了么!我告诉你,白沐儿是人,别把她以收容档案的形式记录下来!”章阳有些发火了,白沐儿是自己的女儿,是鲜活的人,才不是向雨之都那种危险的怪谈呢!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大叔。”兰泽宇也是淡淡的回复:“我知道你很爱白沐儿,我们也很宠她…可这是我们的工作,不要因为私心,就把白沐儿当成普通的小女孩啊,她身上的谜团,就连最亲近的你不也解不开么。”
大叔所在的公司,为了以防之后的危险以及记录,他们会向某某某基金会一样,把每一个不是正常世界会出现的东西全部记录在档案里。
先不提玉之那种本来就被关在收容室里的了,小宝剑、斩魔刀、阴阳伞,甚至就连兆也是被记录在案的。
兆虽然是元老级人物,可她终究已经超越了人的范围,已经成为了所谓的“异类”。
白沐儿这种就更不用说了,没有像兆她们那样,被收容一段时间,就已经是可以开香槟的程度了。
“唔…虽然我们按原则上来讲,确实要把白沐儿记录在案…可是,可是…”章阳咬着牙,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女儿”是那些家伙的一员…
但自己无法否认,记录白沐儿是正确的选择,在一开始得知她血瞳有些功能的时候,自己也想记录来着。
“哈…至少不要告诉她,就让她一直觉得自己和我们一样是人类。”章阳又抽了一口烟。
“当然,不过那孩子对这件事情真的会伤心的么?不是我说,大叔,你有没有觉得白沐儿她有一点点的…怎么说好听一点呢…有一点点没脑子?”
“不管有没有脑子,她肯定会伤心的。”章阳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说了算,老板。”兰泽宇敬了个礼,并问向了一旁一直站着警戒四周的中级驱魔师:“血神教的残党还剩多少?”
“兰长官,据我们的情报来看…已经清剿的差不多了。”
“那好,剩下的那群臭虫,交给你们没问题吧?”兰泽宇微笑着问道。
“当然没问题,长官。”那个驱魔师也是坚定的回答。
“好,我就喜欢这种回答。”兰泽宇直接竖了一个大大的拇指:“那我就带着章阳和不死者回去了,你们加油干,到时候别告诉我有人会死在那群臭虫手下,懂了么?”
“清楚明白!”
……
“唔唔!”雨之都就这么被拖向了自己外面的出口,她还试图反抗,可是看着那代表着出口的门越来越近,她的锋芒也逐渐变为了求饶。
就连“唔唔!”的求饶声,也变成了“呜呜…”的哭泣声。
她刚刚虽然被丢进了垃圾桶里,可也是把章阳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意思就是说,白沐儿和自己算为同类,但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进过收容室,而自己…要被关上很长一段时间,要么像那个扇自己巴掌的女鬼一样,不让出来;要么就像这个不死者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被允许获得自由。
“呜呜呜…”
“别哭了,再怎么哭结局也是不会改的哟~不如从现在就开始表现优良,没准儿常夏看到后,直接就让你成为挂牌员工了呢~虽然那是不可能的吧。”兰泽宇坏笑了起来。
“呜呜呜呜!!”雨之都的痛哭声响彻云霄…
……
“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她…我最…亲爱的…女儿…爸爸会…找到你…带你回到…属于我们的家…”
“等着我…我会找到你的…”
“我最…可爱的…”
“卡缇(扭曲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