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美奈睁大了眼睛,用手捂住嘴巴,似是惊讶极了。
“……”
清水裕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
“难道你觉得是我知情不报?为了能够讨好裕树……我是仔细调查了当年那些人没错,可她们一个二个早就沦落成了无人问津的丧家之犬。又过了整整七年,的确是了无踪迹、无处可寻了。”
酒井美奈当即声泪俱下,委屈起来的样子像极了是被渣男伤透了心的痴情女子。
“看来裕树还是不相信我,认为我并非诚心悔改,而是别有所图,是这样吗?”
没有否认,但也没把事情做到不留余地的程度。
清水裕树留有了一个相当暧昧的态度,尽管心中厌恶至极,不愿与狼为伍。
但没必要现在就和酒井美奈撕破脸,毕竟她一心想要赎罪,也不能白白浪费了这样的免费助力。
从两人再度重逢开始,酒井美奈就把态度卑微到了尘埃里,到了恨不得要跪舔清水裕树的地步,几乎是百依百顺、愿打愿挨,还是以顶头上司的身份。
要知道对方曾经可是对他实施了霸凌、侵犯、囚禁的罪魁祸首,用身世、地位、金钱拿捏和控制着他的前半生。
可如今倒反天罡了,要是说清水裕树没有从中感到舒爽和痛快自然是不可能的。
抱着时至今日仍旧浓烈的往昔余恨,清水裕树心硬如铁,丝毫不给女人留面子,直接拿出了以下克上的腔调,使唤对方为他做事。
“是否愿意相信你,要取决于你的态度。”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查出有栖美枝子的消息的。只是东京如此之大,我也才刚从国外回来,在酒井家的地位还不够稳固,能动用人手不多……可能要多花些时间了。”
酒井美奈低眉顺眼,不敢说半个不字。
仿佛只要清水裕树有心开口,想要做这部长的高位,她都会乖乖拱手相让。
“必须要尽快,我怕她会对绘梨香下手……”
清水裕树止不住地回想起美枝子在电车上离开时看他的冰冷眼神。
简直和他记忆中那个温良懦弱、单纯好骗的有栖老师判若两人,这才是他一直感到不安的根源。
“都听裕树你的。”
望着丝毫不顾自己,反而一心牵挂着家中妻子的清水裕树,酒井美奈简直恨得牙痒痒,发了疯的嫉妒这个好运的女人,轻而易举地享受着她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待遇。
心中愈发烦闷,酒井美奈感觉难受死了,那股早就快要按耐不住的瘾让她浑身上下像是有蚂蚁在爬,又麻又痒,快要失去理智了。
不过既然她现在帮了这么大的忙,那给一点奖励……提前收一点利息应该也不为过吧?
“裕树也不要太担心了,说到底这老女人没了地位和权势,就是一头被拔了牙的老虎,翻不出多大的水花来,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酒井美奈多多少少有点蝴蝶控制大脑了,一边信誓旦旦地做出承诺,另一边就忍不住摸上了清水裕树的手臂。
“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裕树你重回当年的困境之中!”
软磨硬泡、生拉硬拽,拖着清水裕树往她那雄伟壮阔的柔软峰谷里蹭,欲女本性暴露无遗。
啪!啪啪!
“如果不是你们,事情根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清水裕树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三两下就拍开了女人的手。
“好……都是我的错,我只是看到裕树伤心难过的样子,就真的好心疼,忍不住想要安慰你。”
酒井美奈吃了疼,有些红肿的手背微微颤抖着,但还是立马认错了。
低下头的瞬间,女人盯着男人干净的鞋面,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漆黑眼珠下残留着的三分眼白,是她深入骨髓的的凶恶与癫狂。
总有一天她要彻底撕破清水裕树这副坚贞不屈的清高皮囊,然后心甘情愿地服侍她,求着她垂怜宠爱,乖乖奉上肉体供她享用。
从此以后明白她的好,变得彻底离不开她,最后整具身心都彻底依附于她!
还有那个捡了漏、侥幸成为了清水夫人的可恶女人。
要是身为妻子,看见自己心爱的丈夫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意乱情迷、喘息连连的样子,到底会露出怎样有趣的表情呢?
恐怕会哭着求她少动两下的吧?
至于有栖美枝子这个又笨又蠢的老女人,为什么不肯按照她准备的新身份和新计划,徐徐图之,水到渠成,到时一举拿下!
而是一个人贸然行动,做出打草惊蛇这样的鲁莽事。
本来事成之后,酒井美奈还打算在享用清水裕树的时候,可以发发善心让美枝子在后面帮忙推几下,吃点残羹剩饭,填填肚子。
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我走了,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在家的时候不许打电话过来!”
清水裕树看了眼沉浸在精神胜利中不可自拔的酒井美奈,转身就要走。
“话说……那个电车上的女人真的是有栖美枝子吗?按照裕树说的那样,女人戴着口罩,还穿着臃肿的运动服,你是如何确定的呢?”
酒井美奈适时说出了心中的一点困惑,很好奇清水裕树是如何做到这样厉害的事情。
难不成是一直对美枝子这老女人念念不忘,还记挂着对方?
这让她很是在意。
清水裕树停住了脚步,手停留在门把上,脸上的神情变得分外微妙了。
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差点把下唇咬破了皮,一股恨铁不成钢、想要狠狠给自己一拳的耻辱感猛然涌上心头。
清水裕树又如何能够说得出口呢?
仅仅只是发生在肉体上的微弱触碰,就让他不受控制地产生出能够辨识她们所有人的生理反应!
无论是酒精美奈还是有栖美枝子,在遇见她们而精神上感到极度厌恶、恐惧的瞬间。
这具曾经饱受那群恶女羞辱、享用、侵犯的肉体,竟然可耻可恨地回忆、怀念起过去那段糜烂透顶、穷奢极欲的日子下的愉悦极乐。
那是一种他的妻子绘梨香,这个清水裕树发自内心地深爱着的女人,多么努力都无法给予他的美妙体验。
这种……这种岂有此理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