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娘,你和我都不想死,为什么不结为夫妻,一起度过难关呢?”

叶轻寒听着甚是荒谬的言论,再看这男子,觉得他疯了。

姜知意朗笑道:“孙子义想要借仙子的手除掉在下,但是他也太小瞧人了,我不会死,我也不可能死!”

他手中折扇悠悠指向叶轻寒。

“叶仙子,别说是那位剑仙大人来,就是当今剑主,也杀不掉我。”

“但是你们也注意到了,我虽不会死,但寒疾还在,如今甚至更加严重,所以想拜托一下玉姑娘,可否嫁与在下,助我缓解一番。”

见形势突变,叶轻寒的十三剑齐齐飞出,护在玉濡沫身前。

“门主真是爱打趣,但是这种玩笑,有些过了吧。”

姜知意看向杨东升,那位三品海龙王毫不犹豫向着两位女子激射而去!

叶轻寒扯上玉濡沫飞到空中,脚下的小舟已经被杨东升拿住,照着二人便呼扇过来。

拙娥剑出鞘,挡在小舟前。

玉濡沫当然不是杨东升的对手,就是有剑挡着,也大喷一口鲜血,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去。

沾着血迹的拙娥剑连同剑鞘落在地上,失了神色。

“东升,莫要对客人无礼。”

杨东升还要向叶轻寒砸去,听见门主云淡风轻的语气,戾笑一声,收了气势,飞到那群绿衣弟子中。

叶轻寒还在担忧玉濡沫的伤势,但她此时已经被漫天的绿衣围住,进出不得。

她心中焦急,看向姜知意。

那个依旧是风度翩翩的男子轻摇折扇,面色和煦道:

“仙子莫怪,在下也是身不由己,搜寻知善知恶体质数年,都未见与自己相同之人,本想着这次是让东升去告诉孙子义那老家伙,我不想再受人摆布,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这位玉姑娘看骨相应该年芳十九,与其让她跟着仙子您继续苦恼,不如嫁入我渭水武门,在下有办法治疗寒体,只要有两个相同的极阴体质,就要远胜与阳性体质的双修之术。”

“更何况阴阳本就互相吸引,双修就是致命的毒药,一但开始,便会不受控制的上瘾,身体会越来越严重,男性还好,可以释放出去,可女性呢?”

“与其让这位玉姑娘在生命的最后祸害别人,不如交给我处理。”

姜知意眼中多出一抹疯狂。

叶轻寒握紧手中的金牌,与面前的男人不让分毫。

“别耍小聪明了,叶仙子当真以为那群追赶你们的弟子是性情而为?”

姜知意冷笑。

叶轻寒面色凝重,她不论如何催动意识,都感受不到客周的回复。

“仙子,到时我会先与玉姑娘拜堂成亲,祭拜清微教主,然后再与我的新佳人来见您老。”

姜知意说着,抬起折扇挡住自侧身而来的一道冰刃。

玉濡沫双眼渗出血泪,手中凝聚的冰刃也掺杂着瘆人的血痕,粉嫩得诡异。

姜知意无奈,随意挥去,将少女甩飞,携带着冰渣衰落在地。

“没想到你竟已病得如此严重,恐怕早已与其他男人双修过吧,真是蠢货,这世间那些自以为是阴阳道大家的白痴竟觉得阴阳调和可以缓解病情,那种慢性毒药简直就是自杀,想必你的那位如意郎君,现在也因为体内越发严重的炎热生不如死吧!”

“来人,将夫人带下去。”

他已经自来熟的称呼对方为夫人。

身边几位弟子闻言立即飞上前去,要擒住玉濡沫。

凝聚冰刃之后,白发少女的寒气确实相比以前严重了许多。

之前一直与客周呆在一起察觉不出来,现在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凝实在额头的汗水冰珠夹杂着血丝。

玉濡沫擦去脸上血水,又是凝聚出一柄更为鲜红的冰剑挡在几个靠近自己的弟子面前。

姜知意见此也不恼,与杨东升相视。

这位海龙王心领神会,与周围弟子齐齐出手。

鱼竿射出线,拧成一条条绳,又编制成网。

白网罩向叶轻寒,被无锋剑稍作抵挡,搅在一起,化作麻绳,缠住叶轻寒手腕,将她拖拽向水中。

周围弟子看着被围困的女子,顿时哄堂大笑。

叶轻寒以掌拍在水面,勾起水刃劈在麻绳上,震得脱手。

她还在想挣脱的办法,杨东升持小舟拍来,重重敲在叶轻寒的后背,将她直接砸入水,浮起一片血红。

紧水面平静,血水染红整片近水楼台。

玉濡沫怔怔看着,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

姜知意摆动纸扇,满脸的无所谓。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出手,叶轻寒还死不掉。

果不其然,紧紧是片刻,那个浑身潮湿的女人冲出水面,将整个近水楼台的湖水掀翻而上。

她手提着剑,水也冲不去身上的血淋淋。

见这女人还没死,杨东升欲要出手,却被姜知意的眼神瞪了回去。

“玉姑娘随我回去,等到清微教主见证过我们二人的婚礼,我便放了你师傅如何?”

他说话间,又有几条麻绳缠去,锁住叶轻寒的手脚。

玉濡沫已经哭红了眼,看着那位不辞辛劳养育自己数年的女人。

叶轻寒对她摇了摇头,然后笑了。

下一秒,姜知意手中的折扇吹出一道清风,撕裂开叶轻寒的左臂。

“玉姑娘,在下等的起,你犹豫一下,我就在叶仙子身上多开一道口子。”

“别说是老剑仙,徐济,又或者孙子义,就是阳明祖师从坟堆里爬出来,也不能阻止我的追求。”

“玉姑娘,啊不,濡沫,我们都是天生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都是异类,身为同类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

“老天爷要我死,但我偏偏要活下去,我不仅要活下去,还要超越前人,告诉所有人,我们不是怪物,只是我们太过优秀,优秀的天地不容!”

姜知意说得越发激动,手中折扇又斩在叶轻寒右臂,溅出一滩血水。

“濡沫,我再问你一遍,要来我这里吗?”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自我陶醉,伸出手,在空中抚摸,仿佛真的隔着很远,能摸到玉濡沫一样。

少女泪如雨下,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叶轻寒,又看着疯魔的男人。

她摇了摇头。

“我……已经有同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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