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满心溢出的菡萏,能感受到突突跃动的心跳,按耐着酸软四肢百骸的热意低声道:“少爷,你说是你的姐姐更好,还是你的管家更好?”
何方微微一怔,家族繁衍一说就已经让人脸上发烧,突破常理,这个问题实在是……
姐姐被管家养大,管家抱养了姐姐。
“我更爱宁妃,我的管家。”
何方没有过多迟疑,答道,姐姐对自己是很好了,但是他幼时对亲情的眷恋是被管家女士填满的,这个三十出头的混血美人已经为他付出了太多。
仅仅如此也并不能上升到爱,但是很多证据表明男子对禁果初食的女人有着非同一般的记忆。
正如启蒙运动划破了闭塞压抑的黎明前夕,永远被铭记,这个混血的美人宁妃,是他少年的启蒙运动,热切澎湃,充满了谬误和狂热,也永远被何方铭记。
“我也爱你。”
幽蓝色的眼睛惊喜地眨了眨,管家女士微笑着和他相拥,侧头在他的下颌上落下细密绵长的吻,被他们锢在中间的何颖发出困惑难受的呜呜声。
“现在我得为你跳乩舞了。”
宁姨推开自己,脉脉地注视着他,披头散发,赤裸双足,身着白纱,就借着巨木枝桠的沙沙声,就在祭台上翩翩起舞,口中念念有词。
管家女士唱得又急又快,何方只能勉强听出是一些祷词,注意力放在了她被白纱勾勒的身体动作上,姿态优美,节奏明快,裙裾翩跹,可爱唇红齿白。
虔诚诉说热恋的舞蹈结束,她深深跪倒在地,崇敬地向神木叩拜,何方学着她的样子拉着何颖跪在她身后。
妹妹笑嘻嘻地捡起地上的枯枝抚摸尖锐,何方则认认真真地欣赏美人丰饶美艳的弧线,在白纱朦胧中隐隐约约。
乩舞完毕,在家族中几乎就等于婚礼完毕,这是姐姐宁妙诗多年来一遍遍憧憬着告诉自己的,但现在,管家女士——这个混血的圣洁美人,属于自己了。
宁妃将金发拢过肩头,明快诡谲的舞蹈让她异域风格的螓首红润,微微喘着气回头瞥了他一眼,擦拭着额头的细汗。
“呼——好了,我问了神木,它在台上落下了十七片叶子,是吉兆。”
何方不置可否,如果向这棵树祈祷真的有用,那家族的人丁就不会被怪异杀的七零八落了。
直起上身,何方搂住了她的腰,宁妃呼吸一滞,扣住他的手腕欲拒还迎,桃花眼婉转含烟:“少爷,还没完呢。”
走近数层楼高的【渴石】,这座庞大的人形石像上层层叠叠的生物形貌栩栩如生,化作洁白无瑕的大理石和它融为一体。
宁姨抽出一支匕首,怀中的何颖对利器极度敏感,何方握住了她的手以免妹妹失控。
“把血染在石像上。”宁妃心有不忍,但还是叮嘱道:“这是规矩,我们的血被【渴石】触碰,就不可能逃掉了。”
所以一代代族人必须将全部的生命和精力用在保护[榖木]、限制【渴石】上!他们无法摆脱自己的责任!否则一旦【渴石】脱困,所有人都得死!
何方没有去接匕首,一手蒙住妹妹的眼睛,一手轻轻抚过利刃,在石像上留下一道鲜艳的掌痕,转瞬之间,血迹隐没,似是被石头咽下。
一种奇妙、危险的联系让他心跳骤然加快,仰头时,【渴石】满身的动物复眼不知何时转动,齐齐盯着自己。
和我们融为一体吧——
傻*,神木之下,人心清明,纠缠纵乐的石像让何方只觉得恶心,转头看着赏心悦目的金发美人撕开袖子为自己扎紧手上的伤口。
宁姨是混血儿,失去袖子的纱衣遮不住白皙的腋下月瓣,被汗液润湿的暗金丝绒随着她手臂的动作摩得发亮。
何方盯着她看,管家女士就大大方方地抬头挺胸让他能看的仔细,但是当他伸手时,她还是抿唇微笑着捉住他的手放在了雪颈上。
明明目标不是这里的,何方撇了撇嘴。
宁妃摇了摇头,指了指遮天蔽日的巨木:“我的少爷不能在这里做。”
何方还没来得及开口,管家女士少见的脸蛋微微泛红,依旧正经地说道:“其他地方也不行——今天都不行。”
但他们明明都已经算是结婚了!何方叹了口气,郁闷地牵着何颖随着管家女士离开,等他成为了族长,一定要把陋习改掉。
才回到宅邸,妹妹就一溜烟跑掉。
何方回了房间,脑子里净是光怪陆离的画面,有兰圃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有宁姨美神一般的身体,当然还有那具庞大的石像。
辗转反侧睡不着,门却缓缓被人推开了,是宁姨,她换了平日的着装,合体的西服上衣,套裙下黑色的丝袜油光水滑。
她站在门口,先脱掉高跟鞋,然后蹑着脚缓缓走近,何方精神一振,虚着眼睛想看看宁姨到底要做什么。
宁妃脱去上衣挂在衣架上,放慢动作坐上床沿,衬衫绷得紧紧的,凸显出美背的轮廓,床铺凹陷下去,一股引力拉着自己想和她亲近。
何方默不作声,悄悄打量着这个养大他的女人,看她从十七八岁的少女渐渐丰润饱满,越发富有魅力,结成让人口舌生津的荔果。
“少爷生气了?”管家女士捏了捏他的脸,装睡果然骗不到这个最了解他的女人。
“没有。”何方按住她作怪的手,轻轻吻着她指腹的茧子,这么多年就靠着她和族长一块维持家族,真是辛苦她了。
“一定是生气了。”宁妃言之凿凿地说道,侧身躺在了他身旁,蓝色的眼眸含着笑意和歉意,哄道:“我补偿少爷好不好?”
怎么补偿?何方还没来得说话,管家女士就撩过耳边的鬓发,缱绻一笑,掀开了薄被,螓首低眉、朱唇玉润,抬眼嗔目倾诉着心中的歉意。
何方深呼吸,平复着如擂鼓一样的心跳,卡着她的后颈挽起金发,为她束起了一个高马尾,这样就可以看清她蛾眉淡扫、香腮旖旎。
“咳……少爷开心一些了吗?”良久,宁妃才深呼吸着支起上身,轻轻咳嗽两声,喉舌滚动咽了口唾沫。
“就开心了一点点。”何方迷恋地看着她的红唇,管家女士服侍他又不是以前没有这样过。
他爱那两片点绛朱唇,是爱,不是征服,于是命令道:“吻我,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