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周笑着牵住那双拧在一起的小手。

小妮子的手经过草药的沐浴,现在暖呼呼的,让客周还不太习惯。

玉濡沫被面前看上去有点笨拙的男人握着手,稍作挣扎,便放弃了抵抗。

客周顺势靠近,滑过少女溢满香气的白丝。

“我就是我,哪有什么了解与否,我在思思面前是一个父亲,在你面前是随你发泄的泡友,在那群阁奴面前,当然要装得严厉一点,不然怎么镇得住场嘛。”

“再说了,以前的事都是过去,过去的总该过去,若一直困着,不就过不去了么。”

客周英气的凤眼盯着少女,对方依旧默不作声。

他撩起雪白长发,凑到鼻尖嗅了嗅,顿觉清爽。

“还生气吗?”

玉濡沫紧紧握住客周的手。

她发现原先缠在男人右手的几条锁链不见了踪影。

“我不是生你的气……”

她也向客周靠近些。

“先前没感觉,但是到了这里,我发现自己还不如那两个阁奴,明明……明明你和我只是床上关系,但是我就是不高兴,那两人自以为很了解你的样子,我就是不爽……”

“还有你的那位妻子,我不知道你有那样的过去,碰了你的剑,我清楚是自己的错,可是那两人一副你会很生气的样子,我还是不高兴,讨厌他们那样瞧不起我在你心里的地位。”

玉濡沫声音有些颤抖,挣脱开客周的手。

“这些天我好像太粘着你了,这不像我,只是你先前说要一起活下去,我竟然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对不起……”

客周听着少女如孩童一样的话,他笑了。

客周后退两步,要将白发少女的身影全部收入眼眶。

他略带俏皮的将右手与义肢背在身后,弯着腰,看着少女。

北原的清风拂过,吹乱少女的秀发,染在他的眉头。

客周语气好似这风,轻悠悠说道:

“我就是你的所有物,每天晚上被你折磨的腿软,还有哪里不是你的。”

“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日日夫妻,岂不是很多恩。”

“所以啊,你那样的思想没什么不对的,我要是知道有一天会某个男人比我更懂思思,那我会比你还不爽,那两个阁奴也只是被我关在这里的奴才,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让他们出来了。”

“至于那柄剑……我承诺要给你很多东西,也不差这一个,只要你好好活下去,我就会承诺你更多,什么时候都完成了,什么时候咋们两清。”

客周的白鬓在风中舞动。

他其实是个不洒脱的人,是个念旧的人。

可是先前见过了玉濡沫的身世与她的所作所为,客周也有所感触。

放不下,倒是显得女人气了。

听着客周的安慰。

玉濡沫再看向眼中的男子。

他依旧是那副自己熟悉的模样,却是又不太一样。

明明笨的很,但是总是能说出一些自己压根听不进去的细腻话。

听不进去,却是惹到了眉睫,让她眼眶有些酸。

玉濡沫捏着粉拳。

“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讨厌这里的人,也讨厌这里的你,因为他们好像都很怕你。而你……也很孤单的样子。”

少女终于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如释重负。

她从来都将客周当作同病相怜的病友,也没有以前那么反感,可是自从到了这儿,了解了一点客周的过去,玉濡沫才发现大家其实都离他很远很远。

太远了,客周不会很孤独吗?

听着少女发自肺腑的言论,客周晃神。

“是有一点,你不喜欢,我就带你回去,以后咋们都不来这个破地方了,你怎么高兴我们怎么来,就是我把这破阁拆了,那也只要你一句话。”

玉濡沫也知道自己的任性,摇了摇头。

“我们只是那种关系,我是不是越界了。”

“才没有,因为说好要一起活下去。”

少女睁着紫眸,吐出一口寒气。

“果然如师傅所说,儿女情长很是麻烦。”

“可是,我并不讨厌就是了。”

客周看着少女,抚过她的脸,将一串玉珠戴在她的耳畔。

玉濡沫怔住,她记得这串耳饰。

“之前你给我的,说是报酬,可是我不喜欢,轻薄了我,一串珠子抵不了。”客周手指摩擦着少女的耳垂。

“我想了想,你欠我不少,我也有欠你的,这样吧,你把我刻在你那颗寒心上,这样你心情不好,我也就跟着不好,算是要哭一起哭,等到我俩什么时候都还清了彼此,你就把心上的名字擦掉。”

“……”

“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笨蛋,我……早就刻进去了……”

“哦~怪不得你现在不高兴,我也能感受到。”

客周捧着少女的脸颊,鼻尖在粉嫩上蹭了蹭。

“你不高兴,害得我也不高兴,不如就来做点高兴的事情吧。”

玉濡沫被男人挑逗得心中躁动,却依旧倔强的扭过头去,目光躲闪。

“不想在这里和你做,毕竟在妃子阁,您的高贵身子我沾不起。”

见少女终于是好转了些,客周乘胜追击,在她脸上吃了一口香,傻呵呵笑道:

“哪高贵了,我就一登徒浪子,整天被你玩弄身子,早就是荡.妇了。”

“嗯……”玉濡沫轻轻点着头,“现在的你比之前可爱多了。”

她这才觉得客周变得稍稍熟悉了些,踮起脚,在男人刚才吃过自己的嘴上吻着。

仿佛是触碰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客周也再次迎上去,二人一来二去,再难分开。

玉濡沫轻声呻吟,强硬的占领男人的唇齿,在一遍遍的夺取之后,将睡袍缓缓解开。

“能变回去吗?当那个一条胳膊的笨蛋。”

“他们都想我两袖的气概,你怎么就希望我当谓剑宗的老父亲。”

二人热吻过后,稍稍歇息了片刻。

玉濡沫缠住客周的脖颈,又接上一吻。

“因为老父亲离我很近,你太强势了,我不喜欢,也害怕你一个人在高处着凉。”

女人心思,最难琢磨。

客周隐隐听懂了些,此时却说不出话,被这白发小妮子捧着脸,宣誓主权般一遍又一遍侵占着。

好像是要将客周的女儿,客周的过去,客周的阁奴,还有那刻画上的女人,全部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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