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禁欲地正色道:“少爷明天就成人了,要为家族服务,我马上就不再是少爷的养育人,而是少爷的管家了。”
何方没好意思搂住她光滑的后背。
管家女士喜欢穿一些显身材的衣服,今天后面是空荡荡的,估计前面也是空的,滚烫、柔软,隔着薄薄的睡衣散发着雌性的魅力。
“好吧,管家要我怎么做?”
“不是我要少爷做什么。”宁妃低头吻住了他的唇,狭长狡黠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断断续续地吐着气道:“而是我教少爷怎么做。。”
成人在家族中具有非凡意义,代表着族人将要承担起限制、破解怪异的义务,正是因此,何方才第一次冒险使用系统给自己储备后备生命。
翻身下床,何方沉着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宁姨。”
“好孩子。”宁妃缱绻地注视着他左眼下的泪痣,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单衣,勾勒熨贴,纤细柔软的手指划过她看着长大、健壮起来的青年身体。
“我以为是姐姐来做我的乩人。”
宁妃含着螓首熟稔地忙碌,尽管不是第一次了,但随着年纪增长,何方还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料略有些不自在,目光在她优美丰腴的肩锁曲线停留片刻,挪开了。
跪在地上的管家女士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精致的东西方糅合的圣洁面孔贴着他的腰腹,捏着腰带勾过腰际,用力一抽,下腰猛的一紧,何方闷哼一声。
乩,就是占卜,乩人要身着月白纱衣跳祭舞,为新的族人问神,过程极度香艳——几乎就是心照不宣的夫妻仪式。
“本来是那孩子的,但是她太着急,也太自私了。”宁妃微微松了腰带一些,冷艳的面木木地仰起,似乎有些不开心:“松紧可还合适?”
何方双手捧着管家女士冷艳卓绰的脸蛋,幽蓝色的眼珠挑衅一样注视着他,散发着淡淡的酸意。
他俯身吻了下去,咽下甜腻的果肉,直到她脱力一样歪坐在地上微微喘气,才直起身道:“正正好好。”
姐姐的确太自私也太着急了,她不愿意让自己承担起家族的责任,而是希望打造一个伊甸园保护、溺爱自己,甚至不惜忤逆养母宁姨还有族长。
宁妃活动着腿脚关节,施施然起身,勾开睡裙的吊带,放任羞耻在奶油一般的肌肤上滑落,如美神一般在午夜月光下展示自己的美艳绝伦,缓缓为神作披上纱衣。
“喜欢吗?少爷?”
宁姨赤着脚,任由金发披散,圣洁的蓝眼睛注视着她养大的孩子,满意地收获到他眼中的热切和本能的倨傲,“走吧,仪式该开始了。”
走下欧式的旋转楼梯,偌大的荔枝园今夜静悄悄的,所有仆从都已经被驱散,她们没有资格看到家族的秘密,除了妹妹。
碰——抱着白猫的娇小女孩捉住脆弱的摆件,用力扔在了地上,用碎片划着碎片,制造出尖锐的噪音。
“小颖。”何方轻轻唤了一声妹妹。
怯生生偷看着他的女孩霎时露出喜悦的娇憨笑容,扔掉小猫,蹬蹬蹬地小跑着过来扑进怀中,献宝一般将碎片递给他,漆黑的眼睛闪闪发亮。
“哥哥……尖尖的!”
何方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微笑着收好:“小颖做得好。”
何颖有精神病,只要自己在她的视野内,她会拼命地制造噪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且热衷于收集利器——因为,她是被活活吓疯过去的,极度匮乏安全感。
回头看着宁姨,管家女士抱着胸微微颔首,似是同意自己把小颖一起带着参加仪式。
荔枝园的后山是禁区,宁妃赤着脚走在石板路上,领着自己和妹妹深入。
百步九折,月明星稀,才总算走到了最深处,一颗庞大的古木枝根虬结,挣扎着向天空蔓延出无限的枯瘦茎枝。
何方搂着妹妹,缓缓走近,才发觉这庞大的古木主干还深深嵌着一座巨人石像,大半身体被禁锢于木中,手指探出,高高举起,似是邀请。
“少爷,站到这里来。”
宁妃披着纱衣,袅娜肃立,月下犹如神祇伫立,酥红胜玉、丰饶团盈,等他搂着妹妹站定在被囚禁的石像下,才深吸一口气徐徐道。
“这棵树名叫[榖木],在树下不会迷茫失神。”
“树中的雕像就是家族限制的怪异,名叫【渴石】,祂会诱惑一切生命狂热地爱上这块石头,将它当做伴侣,最终和它融为一体。”
宁妃将金发拢过耳廓,双手抱于腹心,轻薄的白纱似是无物,若隐若现间散发着无穷的萋萋熟媚。
“正是靠着这棵树,我们家族限制了【渴石】几千年,现在,我来问,少爷来答。”
何方点点头,他走近了才看清楚,那座长进树中的石像只是形似人类,本身是无数的生物躯壳拧结、扭曲而成,鸟儿、人类、牲畜、虎狼乃至虫鱼都无法逃脱它的束缚。
“你是我的少爷,何方吗?”
问答开始了!
何方按住仰视巨人石像的惊骇,答道:“是的。”
“少爷为什么被族长大人收养?”
“我五岁时父母被怪异所杀,只有妹妹和我相依为命,被家族抱养。”
何方摸了摸怀中的妹妹,她对自己以外的事情一概不感兴趣,蜷在自己怀中发出小猫一样的呼呼吹气声——小颖就是被怪异吓疯的。
“少爷恨怪异吗?”
“恨,我一定要为他们还有妹妹报仇!”
看着站在祭台上铮铮而立的男人,宁妃心中热意萦绕,他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看怎么满意,怎么喜欢,大拇指刮擦着中指骨节,笑吟吟着发问。
“好孩子,你能承担家族的责任吗?”
“我能!”何方仰着头盯着石像【渴石】。
那是一个面容扭曲非男非女也非人的怪物,随着他朗声回答,心绪越发澎湃,那一点惊骇和恐惧也消弭无形。
“家族需要繁衍,少爷是一个健康的男子吗?”宁妃不动声色地问道,家族在十三年前——就是何方父母被怪异所害的那一天几乎折损殆尽。
现在残存的族人只手可数,不过是族长大人、自己还有养女而已,加上面前逐渐成熟的青年,也算有男有女,总不至于断代。
但何方必须承担起家族繁衍的责任!在家族衰败的今日,专一爱情是一种罪恶!
即使清楚自己养大的孩子对她的眷恋,宁妃依旧有些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睛,生怕捕捉到抗拒和为难。
她过去只是含蓄地帮着懵懂的孩子,在显眼的地方留下贴身衣物,在两人独处时低眉垂首、柔荑剪春。
她始终也没有越雷池,就是怕何方最终还是忠诚于妻子——而妻子却不是她,可能是养女,或许是其他人。
但是,宁妃毕竟也已经三十二了,在成为妻子以前她已经学会了做母亲,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心爱的男人沉默片刻,坚定地说道:“我是一个健康的男子。”
成了!管家女士捂着心口,即使隔着坠下阴影的白纱依旧能感受到突突跃动的心跳,吐出一口热气,激动地颤声道:“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