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应霜雪。
应霜雪沉默了一下。
“不能。”
苏晓萱也无语。
“你怎么不说闻血腥味呢，当霜雪是狗啊，别瞎扯了，阿诚你饿不饿？”
“不太饿，下午吃了点。”
我很诚实。
“我饿！”
苏晓萱没好气。
“霜雪，咱们走，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除了辣的都行。”
“那我们吃披萨，多加点芝士你肯定喜欢。”
苏晓萱说着就挽起应霜雪的胳膊，两个女生像是出来逛街的闺蜜一样往前走。
我先是看了眼身后，没有发现穿白裙的恐怖身影，这才赶忙跟上了她们的步伐。
……
等我们回到家，时候也不早了。
常住人口增加到三人的第一个坏处就是洗漱得排队，弱小的热水器都支撑不起连续两个人淋浴。
而苏晓萱的应对方法居然是拉着应霜雪一起洗澡。
以应霜雪的脸皮当然是不肯的，可架不住苏晓萱软磨硬泡，连哄带骗，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
于是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卫生间隐约传来的“你别躲嘛我就掂一下”，“好大……”，“我们腿长差不多诶”之类奇奇怪怪的话音，感觉烦躁得不行。
可恶的苏晓萱，到底在对我老婆做些什么啊？！
听不下去。
我果断回房间，躺床玩手机了。
房间自然是应霜雪住的客房，我那边依然是不能住人的状态。
许久之后，等到我都快昏昏欲睡了，房间门才被打开，穿着睡衣的应霜雪走进来。
“怎么这么久？你没事吧？”
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女生洗澡也不至于这么慢啊，难不成苏晓萱其实是个女同，我就总觉得她对我这个异性戒备心有点低了……
那种事不要啊！
应霜雪面无表情：
“我指导了一下她修炼。”
我一愣。
“她在隔壁修炼？”
“嗯。”
见应霜雪点头，我松了口气。
原来是修炼去了，那没事了。
应霜雪也没有多说的意思，走到床沿沉默片刻，坐到了床上。
而后，银发仙子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容置喙：
“不许越线，否则我会生气，睡觉。”
说完，啪一声关了灯，就平平躺下了。
黑暗中，我还维持着刚要朝她挪近的动作，心情沉痛。
白天的时候牵手逛街都可以的，怎么晚上就这么冷淡了呢？
封建礼教荼毒深重啊！
我在黑暗中沉思片刻，灵机一动，想出了曲线救国的办法。
“老婆。”
“……”
“老婆？”
“何事？”
“你困吗？”
“躺下不要胡思乱想，很快就困了。”
“其实我们这边的人，睡觉之前都要用一会儿手机的，要不你把灯打开，我教你怎么上网。”
我的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就在我以为应霜雪完全不上钩的时候，啪一声，灯开了。
应霜雪坐起身子。
“上网是什么？”
果然，找个正当理由，她就好说话多了。
“你把你手机拿来。”
我不动声色。
应霜雪下床出去，很快从客厅把手机给取了回来，她还没有随身带手机的习惯。
我接过手机，给她下载了一个哔哩哔哩，又直接登录了我的账号。
这样一来大数据就会把推给我的东西推给她了。
倒也不是我有什么阴谋，只是我觉得以我的账号推荐质量，有助于让她快速了解流行文化。
而且我的号上偶尔还会推荐一些女生的衣服鞋袜穿搭视频，像什么JK和洛丽塔啊，还有黑丝白丝啊，制服鞋一类的。
虽然我也不懂为什么推给我，但想来对培养应霜雪的审美是很有帮助的。
嗯。
比如我现在刚一登录，刷出来的最上面一条视频就是不同厚度的白丝效果展示，看得应霜雪眉头紧皱。
当然，我还没有傻到直接点开这种视频，不然应霜雪估计直接给我一手刀助眠。
我点开搜索，输入堀与宫村四个字，点开了对应的番剧。
要帮助应霜雪了解地球文化，动画显然是很好的途径，毕竟大部分人小时候也都是看动画的，夸张的角色和绚丽的色彩就算看不太懂也不会无聊。
至于为什么选堀与宫村，那当然是因为这是一部高甜恋爱番了。
应霜雪全程看着我在小小的屏幕上操作，直到我点开动画第一集播放，把手机还给她。
“这是什么？”
应霜雪看着片头，充满迷茫。
“动画，在我们这里大人小孩都喜欢看，简单易懂又有趣，你先看看，不喜欢我再给你换一个。”
“好。”
应霜雪没有拒绝，而是端正了神色开始学习。
比起我懒散地靠在床头，应霜雪的姿势就端正多了，盘着腿，脊背挺直，明明是在玩手机，硬是被她搞出了正襟危坐的感觉。
我也不多话，默默地挪了下位置，凑到她旁边和她一起看。
应霜雪见我靠近但并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瞥了我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为何里面讲的话我听不懂？”
“因为讲的不是汉语，我也听不懂，字幕你能看懂吗？”
“能。”
“那就行。”
于是大晚上的，我和穿越来的银发仙子凑在一起，开始补番。
我本来以为应霜雪看一会儿就会失去兴趣的，没想到她一连看了好几集，直到睡眼惺忪地打起呵欠来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感兴趣，还是在当成任务自我强迫。
“你困了？那剩下的明天再看吧。”
我倒也没丧心病狂到逼着她熬夜补番。
“嗯。”
应霜雪没意见，放下手机，又啪一声关掉灯，干脆地躺了下去，估计是真困了。
我本来也想到此为止的，毕竟养成这种事得循序渐进，可是躺在床上，完全没有睡意。
有睡意就有鬼了，刚看完恋爱番，旁边就躺着一位和自己关系暧昧的美少女……
不行。
我要克制——
“里面的人牵手，为何与我们不太相同？”
黑暗中，应霜雪忽然问。
我愣了一下，想起来动画里有几个十指相扣的片段，而白天我和应霜雪只是普通的手牵手。
“你说这样？”
被子底下，我顺势抓住了应霜雪的手，五指穿进她的指缝。
应霜雪下意识想要挣脱，但被我紧紧抓住了。
接着，我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下面。
“登徒子！你又想如何——”
黑暗中，银发仙子羞怒地斥责。
我把应霜雪的两只手都压到了头顶上，这样她就变成了无力反抗的模样。
好吧，她还是有力反抗的，察觉到我的得寸进尺，她眯起眼睛，打算动真格了。
然而她刚想强行起身，就再度被我按了回去。
我用上了灵力，力量骤然变强很多，虽然是苏晓萱的，但并不妨碍我用来压制应霜雪。
其实我也不确定此刻的我是否真的能压制她，只是察觉到我的强硬，应霜雪目光闪烁了一下，别开脸去。
“你……！也罢，今后我们约法三章。”
“什么约法三章？”
“从今往后，你每日……可以轻薄我一次，但最多一盏茶，且只许碰脸，脖子以下，不许多手。”
“若你答应，我现在便……便由你开心。”
她的嗓音轻颤，好像提出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一般，有种说不出的羞耻。
黑暗中，我只能依稀窥见银发仙子脸上有一抹绯红在翻涌。
也许是这样明确的约定，能给她带来一点安全感。
我觉得也不错，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一言为定。”
“……”
应霜雪已经羞耻得发不出声音了，只是身子不再紧绷，而是柔软了下去，一动不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见状，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按住她的肩膀，缓缓朝银发仙子那张清冷的脸蛋凑近了上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刻，房间门被突然拧开了。
苏晓萱恼火的质问声传来：
“阿诚你在用我的灵气搞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