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头的小皮鞋敲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干净的咔哒声,门童闻声望去,被灼目的红刺地眼前一亮。

连衣裙摆追着纤细匀称的长腿,搭在两截丝袜包裹的小腿上,长发被高高束成马尾,随着大步行走而轻轻扫过精致光滑的肩周和耳廓。

门童适时拉开宾馆的大门,欣赏地注视着女人不施粉黛却依旧冷艳卓绰面容——他见过很多客人,能走出这种气势风格的,比起贵女,更像士兵。

但是世事总是让人大跌眼镜,何方瞥了眼高大的门童,将手提袋递给了他,低声道:“帮我提到包房。”

门童欣然同意,袋子重量很轻,很可能是换洗衣服,但是当包房门被敲开时,他情不自禁攥紧了手指。

打开门的老东西体重至少有两个女孩那么重,证据就在那堪比十月怀胎,几乎快要把欲盖弥彰的衬衣撑爆的肥肠里面。

浑身酒气极重,吞云吐雾间脸上的肥肉已经笑得拧结成恶心的肉虫,惊艳地上下打量着兰圃:“我就说嘛,小兰你是懂规矩的……”

邪淫的目光转到一旁的门童身上,不耐烦地赶人:“你可以滚了。”

何方微微低头,斜着望了一眼门童,把袋子接了过来,低声婉婉道:“谢谢你,这是小费。”

落在门童眼中,红裙的美人脸蛋煞白、凄然苦楚,送到自己手心的大额钞票诚意十足。

一美一丑,一善一恶!

门童心都在滴血,仿佛已经想象到了这一夜的悲剧,邪火猛的烧起——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僵着脸道:“有事可以呼叫前台。”

他就是一个门童,难道指望自己做什么吗?

何方施施然踏入房中,胖评审笑嘻嘻地关上了门,伸手去搂她的肩,却被他扭身躲开了。

都来了还不服气?舔了舔肥厚的嘴唇,他暂时压着心中的躁动,问道:“怎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还想不想让你的作品上院校赛了?”

脑中的兰圃学姐颤声问道:“你真要这么做吗?那也太……”

何方打量着房间,信步挪到了窗边,把窗帘也拉紧了,回头抱着手鄙夷地看着这头贪婪的肥猪。

“就你一个人?”

嚯?!还来劲了?肥头大耳的评审喘着粗气,明明定的是最大款的皮带,今天居然还是觉得紧。

“我一个就能搞定你这个小妞了,过来,跪下!”他得意地看着温顺走来的女人,盘算着该怎么作践她。

尖头高底的小皮鞋狠狠剁在了拖鞋里的猪蹄上,发出清脆的骨裂声,当然还有“嗷”的惨叫回音。

失去平衡的肥猪摔倒在地就堪比一场地震,在他扬起脑袋的咒骂威胁说出口以前,淡红色的喷雾就不要钱一般洒在了他的脸上。

何方淡定地用手帕捂着脸,看着在地上翻滚的肉山,肥头大耳且年老体衰的肥猪是没有体力去高强度运动的,更遑论反抗了。

两分钟后,他就化作了一堆瘫软的肥肉,哼哼唧唧地低吼:“兰圃,你敢搞我——你等着……”

“怕坐牢吗?”何方轻声问道。

“我死都不怕。”脑海中的兰圃学姐畅快地答道,看见这个丑陋的怪物吃瘪,她比谁都开心。

“你坐不了牢。”何方嗤笑道,用鞋跟去碾猪蹄的拇指骨根,直到惨叫随着骨裂声猛的一顿,随后更加凄厉地几乎顶破屋顶,他才满意地停下。

袅袅婷婷地走到床边,何方打开了黑色的袋子——他一进来就发现了,斜了眼地上那一堆肥肉,不如说是恶魔,他为学姐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违禁药物、带有硬质倒钩的薄膜、环环相扣的扩张器、带有干涸血丝的扣钉、注射器、酒精、绷带……找到了,他需要的皮质系带。

“这家伙放着的都是什么呀?”脑中的兰圃学姐懵懂地问道,“这些都是做什么用的?”

人的恶意,总是超乎想象,甚至用不着自己准备腰带,何方于藕臂套上了一次性医用手套。

这是恶魔自己准备超大款,学姐的手臂太纤细,袖口得用皮筋扎紧,才不会让粗大的手套往下掉。

他现在连碰地上的恶魔一下都觉得恶心。

“教人如何服从用的。”何方面无表情地答道:“用来改造人。”如果兰圃真的服了软,今晚赴约了,那一定是一辈子的噩梦。

绑死猪猡的脚腕和手腕后,这家伙才虚着肿成核桃的眼睛搞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扯着嗓子杀猪一般嚎叫哀求,可惜,他订的是最高级的套间,隔音绝佳。

“放了我,咱们有话好好说。”满头大汗的评审惊恐地看着兰圃,搞不明白这个软弱的女人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发疯。

“兰圃,已经好话说尽。”何方将猪猡自己准备的项圈为他系好,连着链子捆在了床头固定,学姐恭维、哀求他的话说了不少,结果不过是白费口舌。

被捆住的评审竭力露出最温和诚恳的谄媚笑容:“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我保证不卡你的作品,你还有光明的前途……”

“这样的前途不要也罢。”何方复述了一遍脑海中学姐的话,随即将酒店的厚毛巾盖在了他狰狞恶心的大脸上。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把我的信息介绍给你的?你用这些小玩意祸害了多少人?”何方冷酷地问道,旋即隔着毛巾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现在说。”兰圃的声音温婉莺啭,但是在何方的驾驭下,却有一种幽幽的冷酷和寒意。

顿了顿,何方微笑着对浑身打着摆子的恶魔道:“刑讯逼供往往得不到真实的答案,所以我先用刑,再让你回答。”

叠一层卫生纸,然后再叠一层毛巾,用长系带在额门和下颌处扎紧,然后打开矿泉水瓶开始浇水,窒息很快让他开始剧烈地挣扎。

“第一次,五十秒。”何方打开手机开始计时,娉娉婷婷地转身,将套房昏暗迷离的灯光关闭,用手机的闪光灯四处扫看。

一个、两个、三个……针孔摄像头,被他一一收走,恶魔的龌龊心思,在何方眼中根本无所遁形。

失去了这些录像,再结合聊天记录和那些小玩意,猪猡就是要鱼死网破叫了司务的人,兰圃也能解释说是他自找的特殊玩法——这是最坏的情况。

脑中的学姐惊呼道:“好厉害!幽灵大人,您生前是特工吗?”

何方淡淡答道:“不是。”只是有人格外喜欢监视自己而已,比如抱养自己的管家女士、还有姐姐大人。

何方揭开两层毛巾,露出评审憋成酱紫色的肥脸,总算没有让他抽搐晕厥过去,“抱歉,超时了。”

“三十秒休息,第二次,一分钟。”何方冷冷地抱着手机读秒,犹如刻薄的老师,掐着秒监督学生的学习——然而他总是对下课铃置若罔闻。

“不要!!唔——”猪猡含混着喊了一句,随即又一次被蒙上了湿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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