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归宿能有王总那群人有钱吗？”
陈姐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又深深叹了口气，
“之前王总给你介绍的你都不要，现在上赶着寻找真爱？！”
杨清柠被陈姐这话说的笑出了声来，怎么做到拉皮条还搞得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这样一个巴掌一个甜枣，的确很能哄人…
“噗呲。”
“你还笑！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陈姐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公司的阮棠，才入行才没有多久，人家都已经盘上枝头要当凤凰了，最近还接了一个潜力股代言！你比人家早入行一年，还成天不着调，你自己能找到什么好人啊？！
还不如从了王总！至少人家还有钱！！”
是啊，她的归宿的确很有钱，但王总还是一边去吧。
杨清柠原本是打算直接挂电话的，现在一听到阮棠的名字，又来了精神：“阮棠最近接了什么工作？”
陈姐现在心里后悔极了。
她当初在某网站，一眼就看中了杨清柠，那个时候的杨清柠还是青春羞涩的好学生，
很委婉拒绝了她，表示自己要努力学习，
她脸皮厚的缠着人家要了联系方式，
也没有多久，终于等到杨清柠主动找她，还沾沾自喜了一段时间。
这样的脸不火都天理难容！
她的好运就要来了！
没想到杨清柠是个难啃的骨头，伺候人的事情是一点都做不来。
反倒是后进公司的阮棠，勤奋努力，又懂为人处世的道理，短短几个月，业绩出众，为人又低调有礼貌，圈了一群战斗力十足的死忠粉。
她又气又悔道：“你管人家接什么？”
“我告诉你，杨清柠，就算人家现在接的工作就是比你好，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粉丝数量，自己不靠谱！你知道我签了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吗？”
杨清柠拒绝陈姐的pua，低沉嗓音道：“我要接也是接阮棠的代言。”
陈姐闻言，一口气憋在胸腔里，不上不下差点儿背过气去，缓了半天才骂道：“你真的是癫了！除非阮棠明天死了，公司才会把她的工作让给你！”
杨清柠觉得，陈姐这话说的其实太过极端了些。
阮棠其实不用死，她只要出点儿小问题，不能如期去拍摄，那代言的人选自然会变动。
品牌方不会因为一个资历不深的小偶像，特意延迟拍摄时间。
她挂了电话，吃完了自己煮的拌面，戴好口罩出了门。
【所以昨晚那位秃头，就是我的王老板吗？】杨清柠想起来，问099。
杨清柠记忆里她被陈姐拉去见过王总一面，王总喝醉后当晚就要拉着她去开房。
结果那次晚宴，王总因为为了带阮棠抱上江慕禾的大腿也没有过多关注她。
也是没有过多注意到她。
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099嗯了一声：【是的哦～】
…………
杨清柠：“阮棠现在在哪里？”
099大惊失色：“宿主！你别用这个语气说话！”
杨清柠：“嗯？”
099：“不像好人的语气，要搞事，搞很大事情的语气…”
哦吼，被发现了。
杨清柠跟099说了半天，在她再三表示真的不会对阮棠做出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之后，
宿主应该或许…
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对吧？！
瞧着杨清柠和善的笑容，099悬着的心也是放下来了，告诉了杨清柠，阮棠所在的位置和接下来的路线。
杨清柠先是到了附近的商场，进到里面一个不起眼的服装店里。
开服装店的是个穿着时尚的御姐，从杨清柠站到她面前起，就有些移不开视线地盯着杨清柠看。
杨清柠指了指店铺角落的大红衣裙，对御姐笑了笑：“姐姐，裙子能不能便宜卖给我啊？”
能在商场里混得开的，都是嘴甜的人精。
御姐看起来比杨清柠大个几岁，看着杨清柠叫她姐姐，身上雷达狂叫！
语气妩媚调戏她道：
“那个红裙子是前年的老款了，没人买，我正准备清理掉呢，你长这么这么好看，要是想要啊，我送你都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杨清柠向她投去一个疑惑又羞涩可餐的目光。
御姐笑道：“以后来商场就上姐姐家来，姐姐给你好吃的，如果你能要给联系方式就更好了。
以后当我店里的老板娘，衣服不用钱，随便穿！”
隔壁店的小妹妹探头出来看了御姐一眼，大喊道：“崔姐姐！店长又勾搭女孩子了！”
御姐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我就是喜欢看美女不行吗？！”
杨清柠耐着性子，乖巧地对御姐点了下头。
看美女可以的。
御姐便把衣服装好递给她，问她：“衣服送你啦，也当交个朋友啦，我最喜欢看美女啦！有空下来跟我聊聊天。”
杨清柠囊中羞涩，接过衣服，想了想道：“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走之前，还是把全身上下剩余的几百块放在收银台上。
她将红裙子穿了起来…
阮棠在又一次应酬结束，精疲力竭地回到自己小区时，
还在怨恨上一次服务员坏了她的好事，
要是没有那个服务员，江慕禾早就被她拿下。
她何至于现在还要跟那些臭男人喝酒应酬，还要忍着恶心跟那些男人陪笑，不去打断他们揩油的手。
她是不喜欢女人，但是能摆脱现在的生活，
也只有勾搭上更高层次的人，
江慕禾就是她的首要目标。
边想阮棠就更生气了，那个江慕禾也不知道被什么小妖精绊住了脚，她求着王总再约见一面都难！
她喝了酒，脚步已虚浮。
她推开自己所在小区的单元楼门，用力跺了跺脚，楼道里依旧一片漆黑，楼道里似乎停了电。
阮棠摸着黑走到电梯厅，正准备按电梯，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在寂静中显得无比清晰。
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看见了一块倒在地面上的黄色立牌。
她将立牌捡起来，用手电筒照着，看清了上面的字：【正在维修。】
阮棠低声骂了句倒霉。
她心情欠佳，又累了一天，烦躁地随手又将那块立牌丢在地上，想了想，又走到窗户边，捏着黄色立牌的手一松。
哐当好大一声巨响。
还有小孩哭叫的声音。
似乎是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不清醒的笑了一下，砸到人了？
那再好不过了！
她不好过路过的小孩遭殃也没什么的。
她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上爬。
可是走了好久…
除了黑暗和寂静，周围什么都没有。
连门牌号和楼层都没有显示了…
在她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上到第几层时，便听到了一阵均匀又规律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
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
是哭号，又像极不远处传来的。
阮棠一开始因为喝醉，没听清楚，但她越往上走，这一声声“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的孩子”的声音便越清晰。
黑暗总能放大人的恐惧。
若是在白天，这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但现在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纵使阮棠胆子不小，此刻也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再次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向楼上照去。
那声音不见了。
阮棠便举着手电筒，继续往上爬。
不多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阮棠骇然发现，她无论怎么走也到不了家了，
那声音却也愈发清晰起来。
阮棠不信邪地继续爬啊爬啊爬啊，那声音没了。
她长长呼了一口气，
眼前的路也清楚多了，
原来是她喝醉没看清走错路楼，
她赶紧跑下楼，
又重新哼哧哼哧爬了起来，重新输了密码，
在艰难的攀爬后，即将到达自己房间，一股血腥气涌上鼻腔。
她迷迷糊糊瞪着眼睛，抬起头。
在一个半开的门缝空隙之中，
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
女人全身都是血…
她吓的用手电筒一照，女人又不见了，
但是墙上的倒影里，却能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捧着一个小小的一团在舞动着。
那小小的一团…
逐渐…逐渐清晰…
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孩！
阮棠头皮一阵发麻，想都没想扭头就往楼下跑。
那人影似乎也在此时发现了她的意图，丢下怀中的小孩，向下追来，一声一声“还我孩子命来…”
“还我孩子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