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浓重的雾气引漫在周围,五米以外便看不清了。
靠着方向感,我走到了我摔下车的位置,又一路往公交车前进的方向走了七八米,看见了林薇,和一只鬼。
鬼看向我:"哦?又来了一个人类,看来全晚能饱餐一顿了。"
我连一个字都不想说,恶鬼匕首直接一刀干掉了它。
我回头看向林薇:"你怎么也下来了?其它武器呢?"
林薇尴尬地说:"都没带……当时太急了,只拿了拳套和雨衣……"
这样,算上我手里这一把匕首,只带回来三件装备。
六根打鬼棒,和一个不死图腾,都用掉了,教室里只剩一把匕首,几个气球,四张板凳和一把不知道作用的气球枪。
而鬼公交不知踪影,看来,我和林薇是回不去了。
"叶炎,现在怎么办?"林薇望着无边的迷雾,有些害怕地问。
"沿着公路走吧,没准能走回去,总好过在这里不动。"我压住恐惧,往公交车驶走的方向走去,林薇紧紧跟上。
为了缓解恐惧,她还拉住了我的手。
渐渐地,迷雾浓度变低,周遭的景物慢慢地清晰起来。高耸的植物,以及一些大型的植物,连公路都断了。
红伞伞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深色橡木也抖动着枝叶沙沙作响。
这俨然是我们第一次周末作业时来的森林。
"红伞伞,金合欢……这是你们第一次周末作业时来的地方吧?"林薇虽然没来过,但根据观察,她还是猜出了这地方。
"应该是,但这里应该是更深处。你看这些植物,密度比我们当时那块地方更大。"我警惕地盯着周围。"小心点,那些豌豆荚是会吃人的,千万不能靠近。"
也不知我过嘴是开过光还是怎么的,前面刚好有一大批豌豆荚,枝叶摇曳着。
"啊!!!"林薇被吓得本能地喊出声,豌豆荚们也转了过来。
事已至此,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把林薇扑倒在地,用雨衣盖住了我们俩。
此刻,我真得原地跪谢林淮加三个响头,这雨衣真是泰有用辣!
雨衣盖住我们们俩的同时,豌豆荚们便对我们失去了兴趣,继续懒洋洋地晒着……月光?
林薇细腻的皮肤触感通过我的一只手传来,而在我眼睛余光传来的画面中,林薇的小脸已经红得像遇到酸的紫色石蕊溶液一样红。
她躺在我的左边,小声地问:"我们……"就这样爬过去?"
"只能这样了吧……"
这雨衣说是雨衣,表面积比绝大多数斗篷都大。我和她两个一米八的大活人还能遮得一点不露,被子都没这变态。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爬行,我们终于爬出了这一片豌豆荚的领地,前面只有深色橡木林了。
我揉了揉酸痛的手和脚,刚准备活动活动,却看见一丛落木里有一些红色的果子。
我试着摘了几颗下来,问林薇:"这是什么?"
林薇平时读过很多生物学方面的著作,她的父亲是北京一位很有名的生物学家,母亲也是一位药材批发商。所以从小,林薇就对生物学充满了兴趣。犹记得,去年生地中考时她拿了全校唯一一个满分的场景,没人会的药材辨识图就她一个做对。
此刻,林薇一眼认出了我摘的东西:"樱桃?还有……枸杞?你从哪里摘的?"
我指了指这丛灌木:"这里啊。"
不知何时,这片森林里居然多出了这么多能吃的东西。我吃下几颗樱桃,汁水沿着喉咙往肚子里流下。
林薇也吃了一些,待恢复了体力后,我们便准备再次上路。
突然,我的耳朵敏锐地听见一声枝叶的折断声,我和林薇顿时炸毛般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但见,五个穿着我不认识的校服的学生,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打鬼棒,警惕地看向我们俩。
我半护着林薇,右手的恶灵匕首紧握着,丝毫不敢大意地打量着这五个学生。
林薇借着灌木丛的掩护,悄悄戴上了晕眩拳套。
这么对峙了五六分钟,对面一个看上去似乎是领头的男生先开口了:"你们两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