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女突然走到安落面前,说要给她讲他们的恋爱故事。安落一瞬间大脑CPU烧了,想着为啥要给她讲故事,还是你们的恋爱故事。幼女却将安落的沉默视为应允,为孤独的安落讲述自己的故事。

大叔为自己爱人的行为感到担心,默默的站在她身后,就算死亡他们也决心死在一起。

安落无所谓,从成为士兵的第一天起,她的手上就沾满了不少血族的血,以人类的名义。但她并非嗜杀之人,所有一切皆是服从命令,或为了实现命令的必要手段。

何况等待杜基姆消息的安落,确实是有点儿,闲到发慌。安落因此没有阻止对方讲故事,但手仍放在武器上。

幼小的女孩讲起自己的故事,她来自一座在无主之地孤立的荒城。她的家乡在海边,作为孤儿,她每日只能在城市的残羹剩饭中勉强果腹。

战争却在某一日悄无声息、毫无预兆的发生,她生活的世界也因为战争而突然陨落。没有世界庇护的人们,只能在荒芜的大地上,流浪游荡。

拥有财富地位的人们,则选择带着自己的身家,投靠其他强大的世界。

她在大地上流浪,靠吃虫子、草根、野菜等等可以食用的东西,女孩的生命因此活着。日月轮转,时光飞逝,直到他遇上自己的爱人,一只饥饿的野兽。

闻金那时只是一只,选择离开城市,任由自己流浪荒野自生自灭。身上满是伤痕,可怜的男人。在城市的种种你应当如何、你必须如何的可怕压迫下。

他选择将自我放逐,孤独的走向毁灭。不过辽阔的荒野,反而滋长了这个男人已死的内心。在这无道德,无法律的自由之地。他将人吃人,人杀人的行为快乐的实行着。

掠夺他人的生命、财富,反而让这个崩溃的家伙,现在不那么崩溃了。然而杀别人也代表着自己可被杀,在一次捕猎的旅程中,他被重伤,只能流亡于荒野。

血族的体质让他无法从周围随处可见的东西中摄取能量,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他与野兽何异。

倘若在此时,一只柔弱姣小的人类,闯入这野兽面前,嗜血的野兽会立刻冲上去将小家伙的血吸的一滴不剩。

多么美味啊!多么柔弱的小东西。可怖的野兽,如此心想。但小丫头只是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疯狂的猎人,最担心的便是猎物不再反抗。纵使他肚内空空,他也不想在没有尖叫痛苦的情况下享用美餐。

“小丫头,你为什么不哭。”

“因为我要死了。”

“什么鬼,快死了不就应该哭吗,我的猎物们都是这样的。”

“那能不能别把我当猎物,我好不容易活到今天,我不想死啊。我辛辛苦苦的活下来,忍受了,好多痛苦。”

尽管眼前的女孩不断提到自己忍受了多少的苦痛,自己多么怕死,可女孩脸上却从未流下一滴泪。

“我很饿,要吃东西,也就是你的血,不然我会饿死”,面对的这只只想活着的猎物,从杀戮他人获得快感的野兽眼中,小家伙没有杀死的必要,但他也不介意将对方杀死。

“我能够,用自己的血换命吗?我听说吸血鬼只喝血就行”,说完少女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大叔不知道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在痛饮了鲜血之后,小丫头无意识的倒在地上,他也没杀死她,甚至也睡在地上。

醒来后,大叔身上多了一个暖和的抱枕,吸血鬼身旁有了一个独属于他的血袋,甚至这血袋会不断使自己有新鲜感,让他舍不得抛弃。

两人一同结伴,女孩用血养男人,男人为其猎杀动物用来补身子,最终在漫长的旅行后来到了这里,成了这里的一份子。

他们俩就这样子成了婚,猎人和猎物的婚礼。

“嗯,很有趣”,这就是安落对这个故事的评价。

爱,一个诡异荒诞的词语,一个无法被准确描述,精确量化的东西。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爱,但安落讨厌这种不能量化的东西,对爱她不感兴趣。

尤其是听到这一对诡异的爱,猎人与猎物,她不想对别人的故事发表太过自主的评论,所以她以很有趣作结。

小丫头对安落只是用很有趣,做故事的评价不是很高兴。但她在仔细观察后,却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安落身上也有爱的印记。

“姐姐,你也被人爱着吗。”

“???”,安落的脑袋里冒出三个问号,她心想着这小丫头在说啥呀。

“你在说什么东西。”

小丫头指着安落脖子上的项圈,“就是这个呀,姐姐你也是被人爱着的不是吗?成为别人的所属物是很幸福的”。

被这丫头指着,安落才感受到脖子上项圈紧贴脖子的感觉,意识到自己脖子上有项圈这个事实,她已经习惯脖子上有这东西了。

“别胡说,否则”,安落第一次主动露出了凶狠的眼色,为了防止对方乱说。

小丫头像小兔子一样,钻回他丈夫的怀里。

“大叔,为了活命,别让这孩子再说傻话。以及以后你们暂时归我管了。”

留下这句意义不明的话,杜基姆也终于赶来汇报工作,安落得以去干些正事。

临行前,安落让杜基姆接管这里的物资,并为这对男女找个新的地方住。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