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诸葛靓谈心谈太晚,睡过头,竟然直接错过了早饭。
这对于提前过上老年养生生活的他而言,是个极大的错误!
嘶~疼!
刘北的肩膀又酸又涨,美人在怀是件好事,可要是长期这样下去,估计他会得肩椎炎。
今晚得提醒她们下,自己真的不是抱枕!
折叠好被子,拉开窗帘,刺眼的眼光照的他本能的抬手遮挡。
夏天的太阳,还真是毒辣!
走出房门,诸葛靓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电脑看新闻,眼镜被她随意地放在茶几上。
“你平板电脑放在膝盖处,后背靠在沙发上,二者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不戴眼镜看得清吗?”刘北抛出自己的疑问。
诸葛靓拾起茶几上的镜框,“你说这个?平面镜,我不近视,主要是觉得戴上它,能自动增加点距离感,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好欺负。”
听到靓靓的解释,刘北这才把注意力全部移到她的脸上。
没了镜框束缚的她,看起来和那个可以指点江山,设计引开自己伏杀曹贼的诸葛军师,没有半毛钱关系。
活脱脱的一位邻家小妹妹的既视感,乖巧、可爱,像只小兔子。
诸葛靓被自家主公的视线盯的脖颈发红,披下的长发恰好遮挡住这一切。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平板上的新闻,没有一个字进入她的脑海。
主公为什么这么看她?
是觉得自己不漂亮?
还是觉得不戴眼镜的自己,看起来不够聪慧?
诸葛靓的心脏砰砰乱跳,声音如雷如鼓,吵得耳朵发出嗡鸣声,好像随时随地都要从身体内跳出来似的!
怎么办?
动静这么大,主公该不会听到了吧?
到时候她该怎么和主公解释?
诸葛靓的手心开始冒汗,汗水滴在手上,黏糊糊的,让她很不舒服。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死掉的!
她的樱红色唇瓣动了动,刚有说话的打算,刘北便先她一步开口,“很好看,你这个样子。”
话语简单,不夹杂着任何欲望,纯粹是一个普通的人,见到美丽的事物有感而发。
其实,对于诸葛靓来说,就算她的主公,带着男女之间的欲望看她,她也无所谓。
可偏偏如此真诚的他,让她心底的爱慕之心逐步加深。
什么时候爱上的?
大概就是昨晚,那场只有他和她的谈话。
他帮助自己重新建立了对自己的认识,哪怕在聊天中,留意到还穿着单薄裙子的自己,不忘取下他身上的衣服披在自己肩膀上,跟自己说上一句:“我想,你比我更需要它。”
那一刻,困在心底的爱意,仿佛是被拉开一道闸门的水库,瞬间倾斜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她是真的喜欢面前这位主公。
不是因为前世斩不断的羁绊产生的没来由的好感,而是因为今生的他,还是那般仁厚善良,让人愿意一如既往地选择追随与他,至死不悔!
大概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的感受到,为何当年的孔明先生,在先主刘备去世后,仍旧愿意为了守住他的江山殚精竭力,不惜耗费心血,为刘禅写下一封流传千年的《出师表》。
蜀国的诸葛亮,魏国的司马懿。
一正一反,在后世的评价中也是天差地别。
“主公。”诸葛靓喊停走向卫生间准备洗漱的刘北。
刘北停下脚步,回眸,眼睛里浮现困惑的表情,“怎么了?”
“没事。”
“哈哈,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昨晚冻感冒了!身为我方的军师大人,生病可是大事!”刘北心情不错,主动跟她开玩笑。
诸葛靓唇角上扬,默默把未说出口的话,在心底道出。
这一世,靓还是愿意追随与你,虽九死其犹未悔。
刘北洗漱好走出浴室,看了眼客厅外的阳台处,没有人,顺便问了句:“二妹呢?她去哪儿了?中午还回来吃吗?”
“关雨要打工挣钱。她没考上大学,当时家中有人生病,急需要钱,她便出去打工挣钱养家。”
额……为什么突然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难怪昨天在颍川市,关雨听到自己开玩笑,说自己得了穷病,二话不说的把她手机里的钱全部转给自己。
啧,这么一想,自己还真不是个东西!
刘北萎了下来,内心陷入深深的自责。
这种感受大概相当于,你走在路上,突然被人从身后撞倒在地,劈头盖脸的把人臭骂了一顿,结果发现对方是个瞎子。
“那个,二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是钱不多,但还是可以尽些绵薄之力。”刘北想用实际行动弥补自己的过错。
“死了。大概就在你第一次遇上关雨的前七天病逝的。
那天她心情不好,跟我说了句想独自去外面逛逛散散心,我便没有跟随,结果她的钱包和手机被偷。
以至于想靠吃发泄情绪的她,意外吃了场霸王餐,好巧不巧,还正巧遇到主公你,害得你丢失了工作。她担心你讨厌她,一直想让我当你面,替她说声对不起,不巧的是,我忘了。”
刘北唉声叹息道:“若是在此之前,这声对不起,我肯定不会收下,因为这句无足轻重的话语,害得我损失了长期挣钱的工具。
现在我不接受,是因为她是我二妹,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我们之间没必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在刘北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但凡出场顺序错误,效果就截然不同。
倘若他没有先接触曹梦德,就不会亲眼见到关雨想要杀她的场面,更别提相信关雨她们两人口中,所谓的前世今生的鬼话。
以他当时的防备心,这两人连接触他的机会都未必会有。
“二妹她在哪里打工?刚好我也有找兼职的想法,要是岗位不错的话,毕业我就直接在那儿干到退休!”
诸葛靓上下扫了眼刘北,直截了当的否定,“主公,这份工作并不适合你。”
“不可能!她一个女生都能干,没道理我干不了!”刘北不服气。
“她在地下拳馆当陪练。”
“……”空气顷刻间安静下来,刘北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我好像真干不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