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现金结账可以吗?”
“没问题,辣椒怎么放?”
“多放。”
灾荒从衣袖中甩出几张纸币拍到桌子上,然后走到冰柜里拿出两瓶冰镇的啤酒。
要问那个有着自我意识的业障最具有人间烟火气,那么一定是灾荒了,灾荒虽然自称自己是上天对人间的惩罚,但是她自己并不会亲手去干涉人间的事情,相反灾荒很喜欢把自己假装成一个人类在不同的时代享受新鲜的事物。
例如现在悠闲地在路边摊吃着地道的烤串,被辣椒面裹满的被烤的滋滋冒油的肉串,再配上这种被称作啤酒的东西,简直爽到不行。
至于大蒜,灾荒不是很得意那个辛辣的味道。
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这句话在灾荒这里并不适用。
“切,不爽......”
灾荒对于叶轩肯牺牲自己来帮助小柒这件事情非常的不满,或者说是嫉妒?
和自己站在一边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宁可掏出生命也要和自己作对?
夜晚街道周遭的风裹挟着白天的余热,吹得路两旁干巴巴的叶子哗啦啦作响。
有些力道的热风撩过灾荒垂在腰间的长发,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清香。
“小姐姐大晚上的一个人撸串吗?一个人喝酒很没意思的吧?”
几名身着华丽的青年显然看上了灾荒富有韵味的身体,各自围着桌子坐下。
“确实挺没意思的,你们能让我有意思起来吗?”
一抹凶光在那双撩人心怀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灾荒带着几分挑逗的笑容笑盈盈地看着几个面向猥琐的青年男子。
“都好说,只要小姐姐你愿意我们几个肯定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老板再多上几瓶酒。”
为首的小黄毛熟练地用打火机撬开瓶盖,对着灾荒伸出酒瓶。
灾荒倒也是配合,单手持着翠绿色的玻璃瓶和对方碰杯。
“小姐姐我看你的穿着感觉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谁知道呢?”
“不如我们吃完一起去玩一会?唱唱歌什么的?所有费用我们全包。”
或许是看灾荒比较顺从的态度,几个猥琐男也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强硬的态度,而是利用逐渐循序渐进地来达到目的。
“都可以,毕竟我只是想寻个乐子而已。”
听到灾荒这句话对方仿佛确定了灾荒是个什么样子的女生一样,一个个都摘下了面具露出了贪婪丑陋的真实面目。
“干嘛呢啊?人家酒都快空了赶紧续上啊!”
旁边的小弟紧忙递过一瓶新开的啤酒。
灾荒淡淡地看了一眼沾着丁点白色粉末的瓶口发出甜美的笑声,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啤酒。
灾荒正愁着怎么宣泄自己这一身的怨气呢,这下倒是方便了......
“不喝了,我们直接去玩吧?你说过要请我哦。”
灾荒说着抬起了自己那双火辣匀称的长腿,站起来笑眯眯地看着面露遗憾的小黄毛。
“好,那上车?”
小黄毛像是炫耀一样从裤子兜里掏出一把豪车的钥匙挂在手指上。
“好。”
灾荒的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着即将发生的血腥场面,灾荒似乎已经嗅到了这些狂妄傲慢之人的鲜血的腥甜味了。
“好好开车哦,这么在意人家的腿吗?”
“小姐姐你这不是太有魅力了嘛。”
灾荒撇过头看着窗外如同幻灯片一样的夜景,夜晚中的行人成双成对的在那双有些寂寞的瞳仁上闪过。
“好了,那么小姐姐我们现在就来让你舒服舒服?”
反手锁上包厢的门,小黄毛将那张虚伪的脸皮瞬间撕破,猥琐的笑着将手伸向灾荒饱满的**。
“好啊——”
伴随着灾荒的嘲笑一道如剑影般的黑光一闪而过,瞬间将小黄毛的胳膊从空中斩断。
切口光滑的断肢伴随着鲜血和小黄毛凄惨的嚎叫在空中短暂的停留,随后在重力作用下砸向地面。
砸在地毯上发出的闷响声仿佛如同丧命的钟声,宣告着几人命不久矣的事实。
“你你你你——”
“不行哦,你们说了会让我高兴的,答应了就要好好地给我做到最后哦。”
灾荒的余光捕捉到了后面抄起啤酒瓶的几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狞笑。
“救——救——”
“嘘——我不喜欢乱叫的蝼蚁。”
细嫩的手指稍微舒张开来,桌子上的水果刀瞬间朝着灾荒手心处飞去,灾荒握住刀柄将刀刃塞到了小黄毛的嘴里,眼中闪烁着嗜虐的危光。
“敢,敢欺负大哥,你就等着——”
“噗嗤!”
“等着什么?”
任谁也不会相信那双纤细美丽的右手会瞬间穿透男人的咽喉,如同玉笋一般白皙纤细的手指深深地嵌入了男人的脖子中,手掌一整个的攥住男人的喉咙。
“怪!怪物!你和那些丑陋的怪物是一样的!!!”
剩下的两个身体健康的男子看着眼前如同刽子手一样残忍暴力的灾荒已经彻底丧失斗志,浑身颤抖地向后退去。
“怕什么啊,不是很喜欢我这副身体吗?”
已经彻底没了气的男生被灾荒嫌弃地扔到地上,生命的余温缓缓从身体中流逝。
灾荒甩了甩手上的血,笑着朝已经彻底瘫软在地上的两人走去。
“你是刚才给我递酒那个吧?谢谢你哦。”
“那......放我走吧,我,我一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啊,把这瓶酒喝了。”
灾荒随便拿了一瓶啤酒,在手中简单地晃了晃递给了渴望苟活的卷毛。
接过酒瓶的一刹那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瓶嘴塞到了嘴里,没有一丝停顿地将整瓶啤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啊哈,我就喜欢这种听话的。”
卷毛感受到了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和异常的胀痛面露恐惧地看着灾荒,颤抖的嘴唇抖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你——你——”
“砰!”
蕴含着业障霸道力量的啤酒将男人脆弱的躯体由内而外彻底炸碎,已经破裂成块的内脏和鲜血因为冲击力被带到天花板上,已经分不清具体是什么脏器的碎块挂在天花板的吊灯上摇摇欲坠,向下滴答着粘稠的血液。
“自杀是不可以的哦?”
恶魔的注视投射到爬到门口手握着刀子的小平头。
“你把他杀了。”
“噗嗤!”
小平头已经失去高光的瞳孔瞬间被杀意所覆盖,双手握住刀柄毫不犹豫地将锋利的刀刃刺入了小黄毛的脖子,从动脉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小平头的视线染的通红。
尽管如此平头哥仍然没有松开手上的刀刃,相反甚至残忍地旋转着已经深深扎入动脉之中的刀子,同时抬起头像只狗一样面露期待的神色看向灾荒。
“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你们人类还真是,尽管过了好几百年,这种扎根于你们骨子里的丑陋还是没有褪去。”
灾荒微眯着双眼,肩膀微微耸起,再次见识到人类不堪一面之后灾荒心中已经生出了厌倦的情绪。
“我刚才确实让你杀了他,但是我没说你杀了他我就会放过你啊,不过看你想要讨好我的样子......给你个痛快吧。”
灾荒优雅地朝着小平头走去,黑刃掠过,首级落地。
一道黑烟从门下极为狭小的缝隙中溜出,穿过灯红酒绿的廊道,将细小的黑色粉末洒下空中。
沉迷在酒气歌声之中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藏匿于斑斓光线下那不起眼的黑色粉尘,各自沉溺于花天酒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