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扣响“你好,请问范大叔在吗?我是他朋友,来看望他一下。”

“病人需要隔离治疗,农场里的那些家伙没叮嘱过你们吗?”应门的是一个医生,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张脸也不肯露,最标志的还属那件白大褂。

“额…..”苏陌看看手中的印珠:“其实是有此物想还与他……”

医生瞪了一眼苏陌又看看她手中的印珠。

就在一眼的藐视中。

苏陌直觉上的感到不确定,她收回印珠:“等等,能让他来取吗?”

医生斩钉截铁地摇摇头:“我可以代取,但你别找些借口见他,我说了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我要适应我的角色,而你,还有周围的各位,请不要打扰这种治疗所需的氛围。”

“那……”苏陌退了一步,看上去脸色不好。

影轻拍额头:“咳,借一步说话。”

他轻拽了苏陌一把。

“嘶?”医生有些疑惑。

田里的那帮人也盯着几人看。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再引起这些人的注意了,特别是她们俩还在……”影蹭到苏陌的耳边轻声道。

“可…..”苏陌大概知道这个农场已经易主,范大叔大概也早已离去……

她最后回望了一眼屋子。

在桌上没有摆放他最珍视的赤日商会颁发的互助金奖,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瓶和一些注射剂。

犹豫片刻,她怅然道:“也许来的确实不是时候,失礼了。”

她头也没回,只是给姐妹俩道歉。

“欸……”

两人也很疑惑。

苏陌此时地心里百感憔悴:“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能带她们去山下的那家店去吗?拜托了。”

影思索了片刻:“那你注意安全。我送她们去。”

看上去影做的很自然。

桐和栩还蒙在鼓里。

医生见她不再打起见范大叔的注意便合上门:“嘁,真是个怪人。”

眼看夕阳就要落下,金黄的麦田,沉淀起岁月的风寒。”

枫叶小径一直通向山下的小镇。

看上去还有一段距离。

苏陌在那里给影挥挥手:“记住咯,我……”

她抿抿嘴唇:“这是约定,我不容许你们放我鸽子。”

“你也不许。”影回了她一句,然后轻声道:“路上注意安全。”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枫树后有个可疑的身影,但也没多管。

大概也知道是谁。

就这样苏陌和大家道别,她朝着上山的方向奔去。

栩疑惑地问道:“所以她究竟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依我看。”影耸耸肩敷衍地回答道:“是忘拿帽子了。”

“帽子?你是说你之前戴的那顶吗?”桐问道。

“对啊。”影双手抱在脑后:“那顶帽子可是他老爹的遗物,也是整个赤日商会的意志,精神核心。”

“那她之前还把那顶帽子寄托给你。”栩惊讶道:“你们关系很不一般啊。”

影尴尬地耸耸肩:“额……亚瑟也没给你提到过我们之间的事吗?”

其实昨晚在客栈里发生的事,桐和栩也大致知道影和苏陌不仅仅是要好的朋友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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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苏陌换上刺客服,戴好面罩,然后之前那个身影出现在枫树后:“你确定要这么做,那代表着你要与黑市为敌,毕竟今天只有你们去了那里,你们的嫌疑是最大的,可别让那帮家伙抓到把柄。”

“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约吉欧大叔。”苏陌扶正面罩,戴好兜帽:“但黑市不能用这种方式扼杀他们……不能就像抹去他们的影子一样,死的不明不白。范悼年大叔,还有斯诺伐齐先生……甚至没人关心过,认识到他们被影子代替,早就葬送在那段孤独无援的时间里。”

那个身影显出形来。

是之前一直陪在苏陌旁边的那个大叔(雇佣兵团的元老之一。)。

“苏陌……”

“父亲要是还活着的话,不会放任他们的,哪怕赌上性命……我说的是老爹……”苏陌咬紧牙关:“正义为什么总是盘踞在深处等待我们一步一步推进呢。”

她看上去很苦恼。

双手已然攥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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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铃”木屋外的窗子被震碎。

玻璃碎渣散落在阳台门口,在昏黄地台灯下闪烁微光。

苏陌环顾四周。

屋内没有别动动静,就好像被躲在暗处的敌人预知了一般。

她注意都床底下有件陌生的夹克。

就在这时,窗帘后伸出一把手枪来。

苏陌快速地顶肘,打断藏在窗帘后的神秘人。

然后用另只手拉扯夺枪。

“砰”中途连着走火两枪。

苏陌抵住神秘人然后旋身背摔。连同窗帘塌陷。

狠狠地将那家伙摔在玻璃渣子上。

手枪也被震脱手心。

她一脚支开手枪,将它踢到床底。

正当苏陌排查屋内其他人的时候,那家伙掀开窗帘,猛扑过去。

苏陌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没设多少防备。

这么一扑,直接撞倒一旁的梳妆台,手臂也被台子边上的剪刀蹭了一下。

“乒铃”

大量的香水和化妆品零零散散地泻落一地。

那家伙穿着白大褂,背后被玻璃渣刺的血淋淋的。

看来是之前应门的医生。

苏陌直蹬腿将那家伙踢开。

“砰”医生踉跄地翻倒在床边。

医生惊慌地把住一旁柜子的把手:“你,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

医生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长匕,对着苏陌挥去。

苏陌应激地抽出腰后匕首。

“乒”

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在医生惊慌之余,苏陌毫不客气地抽出第二把匕首抵住那个医生持刀的手,再接上膝顶。

他被制伏到墙边。

“我不知警告你们黑市多少次。直到眼睁睁地了解这一切我不该涉及的真相。”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范悼年在哪?你们没有点数吗?”苏陌语气冰冷,能看出她此刻的愤怒,但又带有一丝刺客的沉着冷静,没有过多的宣泄。

“……”医生一时间慌了神,就像被死神的摆钟钉在墙上,下一刻就要接受命运的宣判一般:“这,这真的和我无关啊,我只是。”

“呲”架住他那只手的匕首直截了当地一字划。

尖锐的锯齿划去就像鲨鱼一样的撕咬,勾连。

血花飞溅。

再伴随着医生痛苦的惨叫。

“你们这样夺走别人珍视的一切,真的不会良心作痛吗?”

昏黄地台灯下,苏陌坚毅而的眼神饱含对业魔那样的憎恶:“就像业魔一样,丧心病狂。”

紧接着苏陌也不像配这个家伙耗下去了。

另一刀落下。

台灯也随之熄灭。

“砰铛”大门被撞开。

那帮农场里的帮手闯了进来。

“绝对是这里传来的枪响……”

那一刻他们只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室内,和一局断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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