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世界？”黄休默默吞了口口水，心脏莫名跳的快了起来。
该死，这群家伙说的好帅，说的他的中二之魂都快压抑不住了。
真实的世界什么的，不就是他一直幻想中的那种场景吗？
“所以《眼中的狮子》里写的都是真的吗？虚无之地真的存在，也真的有一批守夜人？”黄休好奇问道。
“咳， 那本书的情况比较特殊。”岳正阳咳了一下，“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总之，先让我来解释一下你之前问的那些问题吧！”元教授打断道。
“在过去，我们有很多称呼，神仙、道士、方士、炼气士、妖怪、方士等等......”
“而现在，特异者，就是你和我这类人的官方称呼。”他先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岳正阳，最后才指向黄休，“当然，现在的你，还不算真正的特异者。”
特异者......黄休默默将这个词记入心中。
“什么是特异者？”
元教授说着说着忽然闭嘴了，下一秒，门被推开，老板娘端着菜走了进来。
她左手一盆右手一盆，来来回回三四次，才把菜都放在了桌子上——小天家宴都是菜都做好了，一次性上齐。
“菜都齐了，你们慢用。”老板娘笑着推门走了出去。
令人食欲大开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包厢，用葱花点缀的菜肴更让人食欲大开。
但在场却没人动筷。
“特异者，就是特异于常人者，而这个特异点在哪呢？”元教授指着包厢门，“那位老板娘厨艺很好，对于味道有敏锐的分辨能力，一般人不能比，这是她异于常人之处，然而这是不是就能说她是特异者呢？”
“不能！”元教授双手交叉，“区别特异者的关键在于精神特异化。”
“精神特异化？”黄休复读道。
“你已经经历过了吧？那股莫名出现的怪异情绪。”他慢条斯理夹起一块肉，塞入嘴里咀嚼着，“嗯，这辣椒炒肉味道不错。”
“经历过。”
黄休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
“的确很莫名，很怪异，很陌生，甚至让我感觉自己不像自己。”
“那就是精神特异化的表现，每个人心中都有各种极端情绪。不过这种情绪往往隐藏于人的意识潜流之下，被正常思维死死压制，不被察觉。只有在精神波动极大的情况下，这股极端情绪才会爆发，从而导致精神特异化。”
“不过这种特异化，是极其罕见的才能，只有少部分人才拥有。”
元教授扒了口饭，放下筷子，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才继续说：“而精神特异化，可以帮我们沟通虚界，获得虚能，从而觉醒自身独一无二的异能。”
“虚界？”黄休察觉到了一个关键词。
“让我想想，如何和你解释虚界呢？”元教授举了个例子，“就像磁极有正负、世界有天地，太极有阴阳，题目有对错一样，事物都有正反两面，我们所在的物质世界杯称为现世，而虚界就是现世的反面。”
“那是永远和现实相对，由所有智慧生命体的精神幻想与虚能构建出的世界，其实说是世界，更像是一个个幻想泡沫组成出来的泡沫堆。”
元教授边吃边说。
“虚界是一个集合，下面有无数个幻想世界作为元素，这样说，你应该更好理解。”
“物质世界的反面，由精神幻想构成，那不就是一个虚假的世界吗？”黄休问。
“虚界不遵从现世的物理法则，甚至没有固定的规则，的确从我们现世的角度看上去，虚界的一切就如泡沫一般虚假，没有根基。”
元教授摇了摇头，“但，反过来看，从虚界的角度看，我们的现世何尝不是虚假的呢？物理法则？在虚能的绝对性面前，一碰就碎。”
“在我看来，虚界是真实的。”岳正阳忽然插嘴道，“死亡是最永恒绝对的规则，而虚界中死亡便是真正的死亡，无法复生，不是幻想。”
等等，既然死亡是真实的......那猪头人那次.....自己为何没死？
难道那次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不是元教授口中所言的虚界？只是他的幻想？
黄休摩挲着手中的筷子，“元教授，该如何分辨虚界和现世的差异，我想我之前可能遇到了虚界.......”
认认真真听完黄休所说的关于猪头人，死而复活的事情后，元教授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
“我想那可能不是虚界，而是你觉醒时所经历的虚妄。”
“虚妄？”黄休问。
“之前小岳说的没错，死亡是所有世界通用的规则，虚界也不例外，你的头颅连带着脊椎被拔出来，除非你的异能逆天到规避生死，不然必死无疑。”
元教授看着黄休，解释道：“所谓虚妄，就是特异者初次觉醒时，因为精神特异化而出现特殊的幻觉。”
“好了，不要纠结了，既然你报了警，就已经在智脑中备了案，既然智脑派去的处理人都判断没问题，那就没有问题。”
处理人.....是那天在教学楼看见的那个穿着防护服的大叔吗？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那个大叔在黄休的感官里还是相当可信的。
元教授拍了拍手，将黄休自沉思中打断。
“你只要知道，虚界永远在试图侵蚀现世，而我们特异者就是抵御虚界的第一道也是唯一一道防线。”
“虚界侵蚀地球，会有什么后果？”黄休有些好奇。
“后果很严重。”元教授叹了口气。
“我之前说过，虚界没有根基，如泡沫一样虚假，但如果虚界和现世完成融合，拥有了根基呢？”
黄休瞬间反应了过来。
“那岂不是意味着炼假为真？虚界的一切都变成真实的了？包括规则？”
“没错！”元教授赞赏地看了少年一眼。
“每当一个虚界和现世融合，就会导致现世的部分规则被其覆盖，更改。”
“其实在以前，我们对于虚界降临与现世融合的抵抗性没有那么严重。”
容貌俊俏的中年男人缓缓说道。
“毕竟相对于庞大的现世来说，一个的虚界就像一个砂砾大小的泡沫一般，那点点规则的变更与覆盖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