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既然我可以随意变身，你肯定也行吧？”
苏晓萱上下打量应霜雪。
起床打了照面之后，应霜雪也知道先前厨房里发生的事了。
对这个问题，应霜雪表现得很冷淡，只点头：
“嗯。”
“那你可不可以现在变一下？”
苏晓萱放下筷子，忽然来了兴趣。
“为何要变？”
应霜雪眉头微皱。
“我想看看，传说中的狐狸精是什么样？”
“没什么可看。”
应霜雪低垂眼帘，摇头。
和苏晓萱主动跑来吓我不同，应霜雪对自己身为妖的身份很抗拒。
倒也可以理解，这种事对苏晓萱很好玩，对应霜雪来说却有点沉重过头了。
苏晓萱也看出了应霜雪的不情愿，很识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好吧，以后总有机会看的。”
我专注于填饱肚子没说话，脑海里却不禁浮现出那晚妖媚到极点的狐妖仙子，狠狠打了个冷颤。
应霜雪变身的时候，病娇感和苏晓萱完全不在一个级别的。
如果说苏晓萱是刚刚得道的小妖精，那应霜雪绝对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不要觉得苏妲己很好看，苏妲己会吃人的。
那种状态的她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你我都只是半妖，还是尽量不要激活血脉为妙，免得被妖血侵蚀心智，彻底失去人性。”
应霜雪想了想，又提醒道。
苏晓萱撑着下巴歪头：
“侵蚀心智？好像是哦，变身的时候确实会感觉心态有变化，莫名的很兴奋。”
她说着，瞄了我一眼，嘴角上扬。
我眼皮一跳。
所以这就是她大早上跑来吓我的原因？
当初应霜雪也是，变成狐妖之后性格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大小姐你没事千万别变了，万一变不回人就完了。”
我干咳一声，也觉得有必要劝诫她。
主要是她们那种盯着猎物的眼神想想都让人后背发凉。
苏晓萱似乎看出了我在担心什么，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举起一只手，姑且点头：
“好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乱变了。”
“所以说今天怎么行动？完全抓不到敌人的头绪啊。”
我这倒也不算转移话题。
虽然很清楚我们被什么人或者妖盯上了，但是敌明我暗，目前为止我们一点关于敌人的信息都没掌握。
徐茂才这条线断掉以后，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苏晓萱沉吟了下。
“我约了个朋友，这样吧，我们中午一起去和她见一面，说不会会问出点线索来。”
我诧异。
“什么朋友？是人是妖？”
“我怎么可能认识妖，当然是人了，而且是警察。”
苏晓萱白了我一眼。
“警察还管捉妖？”
我更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捉妖，是打听线索，比如江城最近哪里有人失踪啦，有没有命案悬案啦，诸如此类。”
我似懂非懂。
“你觉得除了你，还有别的受害者？”
苏晓萱点点头，又摇摇头：
“跟我一样的受害者是不指望找得到了，灵魂都已经被替换掉了，但只要是妖，就一定忍不住吃人，对吧霜雪？”
“妖不可能抗拒对血肉的渴望。”
应霜雪点头。
“那就对了，你们可以试想，换做你们身为妖藏在这座城市里，假如想吃人了该怎么办？”
“尽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走，然后……”
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苏晓萱竖起一根手指：
“没错，但这可是现代社会，失踪人口一定会引起注意的，尤其是这种持续发生的失踪案件。”
“所以你觉得警方会有线索？”
我明白了。
“总之等中午见到我那个朋友就知道了。”
苏晓萱说着顿了顿。
“在这之前嘛，我们先去找个商场逛一逛怎么样？”
“为啥？”
我不理解她的脑回路。
难道富婆的日常娱乐就是逛商场消费？
“当然是给霜雪买衣服了，还是你就喜欢看她穿我的？”
苏晓萱不无揶揄。
我一愣。
必须说一下，应霜雪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还是那天在苏晓萱家借的。
应霜雪暗中跟踪我的时候，穿的其实是睡衣。
她们两个高矮差不多，借来的衣服应霜雪都穿得挺合身，再加上苏晓萱很大方的表示不用还了，我直接就把这茬忘了。
“那就去买吧。”
虽然很想说借的也不是不能穿，但是算了，总觉得那种话说出来会被狠狠鄙视。
至于什么是不是喜欢看应霜雪穿她的衣服的问题，我自动无视了。
已经对这位大小姐的恶劣本性习惯了。
况且应霜雪和苏晓萱虽然都很漂亮，但完全不是一种类型，我也不觉得应霜雪穿苏晓萱的衣服很合适。
可能是先入为主，我总觉得比起苏晓萱时尚的风格，应霜雪更适合古风汉服一类的，和她出尘的气质相得益彰。
“衣服无关紧要，不必浪费时间。”
作为当事人的应霜雪，反倒表现得很不在意。
“这怎么能叫浪费时间呢，这里不是灵界，没有那么多打打杀杀，你要学会享受生活，不要老是皱着眉头，力所能及的打扮一下，才好看住你的老公，懂了吗？”
苏晓萱双手搭到应霜雪肩上，调笑道。
“我，我……”
一旦涉及到感情方面，应霜雪立刻就浑身不自在了，俏脸微红，瞥了我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去，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再说我们中午之前也无事可做，我想想，还要给你买个手机，再教你怎么用，也方便联系。”
苏晓萱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
“还有坐电梯，打车，上网……你全都不懂，要不你叫我一声老师，我来教你好不好？”
之前还是应霜雪教苏晓萱修炼，突然就变成苏晓萱要教应霜雪生活常识了。
应霜雪被搞得有点无所适从，朝我投来求助的眼神。
结果苏晓萱直接说了：
“别看他，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穿越这么多天，你看看他管过你什么了，他给你买卫生巾没有？”
应霜雪的脸一下子更红了。
我觉得很冤枉。
讲道理，咱生理卫生常识还是知道的，卫生巾我可是第一天就买了的，而且特地找了个科普视频给应霜雪看。
结果应霜雪看完就瞪我一眼抱着东西跑回房间不露头了，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