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目前的主要问题还是——
拎一条粉红色三角带花边的苦茶籽，方棠若有所思……
真的要穿这个吗？
咽口唾沫，方棠暂且将其丢到一边，把袋子好几套衣服全都拿了出来。
苦茶籽就不说了，就是这些衣服……尺寸会不会太小了一点？
虽然自己现在的个字的确不大，但衣服里面全是各种小裙子或者小短裤，还有下半边肯定会露出肚脐的背心。
瞥了眼门的方向，好像没法期望那个女人发现自己拿错了衣服。
“啧……”
虽然方棠很讨厌这种款式，尤其是女装，但也总比什么都没穿要好。
苦茶籽套上，感觉有点松松垮垮的，方棠就再往上提了提。红着脸穿上背心，这件衣服就勒得胸口有些紧，而裤角只到大腿根部，低头就能看到白花花的小脚丫。
于是方棠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她没鞋子穿。
“……”
行吧，没鞋子就没鞋子，地上没东西按脚，也就脏了点到时间洗洗就行。
然后需要出门，方棠把床上的被子丢到一边，拎起床单，折了两下，把不知道为什么浸湿的部分盖住以后当场披风套在了自己身上。
再是开门。
门外是一条往上的台阶，尽头有光照，但应该不是室外。
那个女人，就在外面……
仔细想想，整个床单当披风虽然能盖住暴露的身体部分，但这像个大侠，会被看笑话。
于是又抬手把床单丢在地上，鼓起勇气走上台阶。
来到另一片区域，是一个光照充足的仓库，可以从墙边顶部的窗口看到外面的阳光。周边都是空空如也的架子，而少女，就坐在其中一个架子上。
话说回来，方棠至今都还不知道少女的名字，对她的身份也都是推理或猜测。
就比如，她可能是个姛。（划掉）
咳咳，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方棠不自在地生出一阵冷汗。
如果她真是官方的魔法少女，那她为什么不把自己带回总部呢？
上吧，方棠，搞清楚她的目的。
“你是为了什么才盯上我？”
方棠走上去，直奔主题。
面对方棠的质问，天羽只是微笑着抬头：“看你眼角，怎么，偷偷哭过了？”
“没…没有！一直都这样！！”
“嘴硬。”她一抬手，白色连衣裙瞬间变成黑白礼裙：“看来你已经搞清楚了自己的定位，没错，我就是看上了你的利用价值。”
紧接着，方棠肚脐下方，出现了一个淡淡的黑色纹路，从刚才开始一直尝试释放的魔力也在这一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拍了回去。
“一个完全不受约束，可以自由隐藏身份，并且潜力超群的魔法少女，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她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句话算是透底，也是对方棠的威胁：
“我的魔力留在你体内，可以随时掌控你的生死，也能随时找到你的位置，所以别想着逃跑，你这一辈子都必须臣服于我。”
不过方棠十分冷静，借此，她得知了三件事。
一、自己的确对这家伙还很大的用处，若没有触及她的地线，她肯定不会对自己下狠手，因此还跟她有周旋的余地，也可以通过她来了解更多关于魔法少女的事；
二、她说的是“自由隐藏身份”，而不是“没有身份记录”，那意思是不是自己还能变回去？要实现她的目的，或许隐藏身份正是关键；
三、自己身上出现纹路的时候她提前变身了对吧？那应该就是她留下的魔力，她想操作魔力，是不是就必须得变身？这是反杀的突破口啊；
四、她在自己体内留下的魔力大概率就是刚才做那些事的时候放进去的，所以，她也许不是姛（划掉）……
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准则就很明显了。
她说要利用我，我又何尝不能利用她呢？
“我明白了，我会听话的。”
暂时顺从她的意思吧，至少得知道要如何变回原来的样子。
面对方棠的回答，天羽似乎很满意。
她从架子上跳了下来，一个响指，仓库门缓缓打开，直接就能看到外面一大片的玉米杆。墙外可没有这种东西，那看来自己已经是被带回去了。
这是要出去了吗？
见天羽一步步往外走，方棠就试着跟了上去。也是在这时，一片漆黑的羽毛擦过方棠耳边，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就此响彻整个仓库。
听起来像是兔子的叫声。
事实也的确如此。
天羽的羽毛将一个长着六颗眼睛，血肉外翻，露出小刀般月形牙齿的兔子给钉在了地上，它奋力挣扎，眼看着就要让羽毛穿过身体。
再看向天羽。
她已经站在了仓库门外，随着闸门逐渐下落，她只对方棠留下这样一句话：
“要是不想缺胳膊少腿，就好好儿督促你的魔核，让它引导你掌握魔力构成吧。”
仓库门完全关闭，方棠陷入茫然。
哈？
我？打它？
下一秒，天羽的脑袋又出现在了窗户那儿：
“哦对了，可别再像昨晚那样胡乱释放魔力，除非你现在就想试试被异兽啃食的滋味，估计会很痛。”
“……”
那还真是谢谢你提醒啊！！
……
……
仓库外，天羽从空中落下，她感应魔核，不止其中魔力的精纯度上升，按理来说十八岁后不可能再有成长的魔力存储上限也被拨高了不止一点，这是她头一次亲身体会到方棠的魔核到底有多逆天。
她仅仅只是给方棠进行了一次补魔，虽然出于私心，自己也确实对方棠现在的身体感到好奇而做的过头了些。
如果像之前那样再做几次，自己在三年前空间裂缝中遭到的污染……
“啪——”
天羽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管再怎么不堪，也必须得恪守底线，这次只是特例，方棠体内储存三年的魔力全都在昨完尽数释放了出来，这才需要补充魔力。
否则她的特训根本没法早些提上日程。
回忆起昨晚的“奇迹”。
那种只有理论上存在的魔力纯度，哪怕没有进行构成，所及之处也令异兽湮灭。
暴殄天物啊……
天羽都觉得相当肉疼，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她得专注于当下，必须在两年内把方棠培养出来，为此，她不惜化身反派。
强迫她锻炼，用仇恨加速她成长。
这种方式对梦想成为英雄的方棠来说应该会效果加倍，自己的所作所为应该也会被她记恨，待自己离开后，她就能独当一面了吧。
当然，先前那些不负责任的话也就口头上说说，她也不是真的撒手不管。
接下来，天羽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借提前在仓库内分化的雏鸟，观察着方棠的状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