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傍晚,明月高照,银色的月光洒落大地,阿玛莉莉丝躺在门口的草地上,面朝月亮,手上拿着一枚戒指,正对圆月,可以清楚地看见镶嵌在戒指上的宝石中的字“阿玛莉莉丝”。

世界上有这么多会制作空间戒指的法师,怎么偏偏是我呢?阿玛莉莉丝想到。

她摩挲着手中的戒指,感受着它的纹路。

“艾瑟尔•弗朗西斯,世界真小。”

这枚戒指是赠送给他人的谢礼,自己向他保证可以用这枚戒指换来一次自己出手的机会,那人死之前都没出什么大事,自己还去参加他的葬礼了。

可是现在,阿玛莉莉丝丝毫不像涉足政治,她不会算计人心。但是眼前这件事不管,会不会太不守信了?

盯着眼前的戒指,阿玛莉莉丝发起了愁。

“唉,年轻时犯的错终究作为回旋镖打在了自己身上。”

“或许有一人可以帮忙,不过得先确认一件事。芙洛斯特。”

阿玛莉莉丝知道,芙洛斯特是溶于空气的。

“我在。”

空气中出现无数的光点,渐渐汇聚出一个披着黑袍的人影。

芙洛斯特将兜帽掀开,淡蓝色的长发被她从衣服里抽出,在月光下随风飘扬。

芙洛斯特有一副姣好的面容,可惜她很少将自己的情感外露。

“老师。”芙洛斯特等待着阿玛莉莉丝的下文。

“来,过来躺躺。法洛斯——现在应该还叫这个名字吧——那家伙天天压榨你,不如来跟着我吧。”

阿玛莉莉丝拍拍身侧的草地,示意芙洛斯特躺下。

“是老师你叫我跟着他的。”芙洛斯特回答到。

芙洛斯特是法洛斯和阿玛莉莉丝在贵族清洗运动中从某个贵族家里救出来的。

芙洛斯特躺在阿玛莉莉丝身边,光明洒向她的一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某位贵族的宅邸里,某个卧室,衣柜里藏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少女,在衣柜上有两处单孔,少女身上有两处枪伤,身体遍布淤青,少女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身体也越来越冰冷。

衣柜的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位紫发女性与一位黑发男性。

“我不是说了里面可能是无关人士吗!”紫发女性看起来很愤怒。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贵族的某位子嗣?再说了,先给两枪,反正你能治好。”黑发男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这家伙。”紫发女性连忙催动光魔法为少女疗伤。

“你准备怎么处理她?”黑发男性询问道。

紫发女子没有回复。

“你不会想要收养她吧?我们可是过来进行‘大清洗’的。”

紫发女性的目光渐渐移向黑发男性。

“不是吧,你要我收养她?”黑发男性一脸不可置信。

“正好压压你的戾气,你这见面就给一枪的习惯真得改改了。”

“………好吧。”黑发男性有些无奈,他对阿玛莉莉丝没什么脾气。

回忆到此结束。

“当时应该让你跟着我的,我可不会让这样一位美少女四处奔波。你们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阿玛莉莉丝说道。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年就能成功。”芙洛斯特没有掩饰,阿玛莉莉丝是她和法洛斯可以信任的人。

“已经几百年了吧。”阿玛莉莉丝说道。

“从计划开始到现在,八百多年。”

“八百多年啊,时间过得真快,这一次亚伦斯帝国开战是计划中的一环吗?”

“是,按照他的话来说,这是支线任务。”没有一丝犹豫,芙洛斯特将事情告诉了阿玛莉莉丝。

“看来费尔是过不去了。”

每当这种大型战争要发生时,费尔都会尝试“劝架”:先用简短的语言劝说国家领导人停战,不行就拔剑。

世界上没人能正面战胜费尔,除了傲慢,大多数人甚至不能对他的铠甲造成损伤,连抛光铠甲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芙洛斯特他们每次要实施计划前,都会用大型传送魔法将费尔连同他脚下的地皮一起随机传送到世界上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之所以要连地皮一起传送,是因为费尔的剑能斩断魔法,有几次费尔把剑往地上一插,传送阵就碎掉了,他们不得已将传送阵下移了半米。

“老师想要停战?”芙洛斯特问到。

“他布了这么久的局,要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话,会怎么样呢?”

阿玛莉莉丝并不知道计划的内容,也不能知道,但每次计划的推定必然伴随着战争。

“榨干那副身体的价值,选择一副新的身体,继续执行计划。”芙洛斯特回答道。

“真有他的风格。”

阿玛莉莉丝手中用魔力构造的戒指消散。

“这件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的。”阿玛莉莉丝说到,“要不在我这里住一晚?”

“现在躺在这里的只是一具分身,计划进行到关键时刻,本体抽不出空。如果老师想要的话,好。”

“算啦算啦,同时操纵两具身体很麻烦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再见,老师。”芙洛斯特的身体化为零星光点。

“将自身元素化,随空气循环遍布世界,真是有想法。谁能想到自己被空气中元素监视着呢?”阿玛莉莉丝说道。

“今晚的月亮真美啊,那就……明天再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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