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放弃一点尊严,就能让生活品质提高一截,那有什么不好的呢?
终究还是说服了自己,去向南希道歉。
“南希大人,我错了。”
“你错在哪了?”
楚墨深吸一口气:“我不该忤逆您,以后不会了。”
“明天,那个楚雨荨还会来,这次只有她一个人,好好把握。”
“好的,我一定会好好把握机会的。”
是的,把握机会从这里逃出去,楚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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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天上午都没客人翻自己牌子,楚墨猜测这和南希有关。
到傍晚,楚大小姐果然又来了。
VIP包厢里,夕阳射入窗台。
洁白如玉的手掌,轻轻按压在楚雨荨的翘足上。
少女忍不住又发出一阵呻吟,偶尔来一次洗脚城,感觉也是不错呢。
“最近,你过得还好吧?”
四下无人,楚墨点了点头,南希让他和楚雨荨搞好关系,可他一个单身多年的处男,完全没有谈恋爱的经历。
有些小聪明,一旦涉及感情,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你的肩膀受伤了?”
楚雨荨指着楚墨锁骨方向的一处伤痕,一道细微的鞭痕还没有治愈。
“没,大小姐你看错了。”
楚墨轻轻掩盖衣领,眼里的焦虑瞒不过她。
趁着他在身下工作,楚雨荨睁开精灵之瞳,美少年背后和腰部密密麻麻的绿点,那是强烈的治愈魔法的痕迹。
这才过多久,对方就对男孩下了那么重的手。
‘我的天,难道是那天的小费没给够?’
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铲除这座人血工厂,否则还有更多的男孩会受害。
“疼不疼?”她缓缓摸向伤口处。
“楚小姐,请你自重。”楚墨温怒,南希要求和她搞好关系,可他才不想和这个女人产生任何关系呢。
这个楚雨荨,明明上次还骄傲得要死,说自己只配触碰她的脚底板。
结果现在倒好,和那些油腻的女人差不多,一上来就毛手毛脚。
就在楚墨正想一把推开她时,发现根本纹丝未动。
这家伙,干嘛,想要来强的?楚墨悲愤交加,奈何男女间体力的差距过大,只能被她死死锁报在怀里。
樱桃小嘴附在他耳边,一阵细语:
“这里附近有监控吧,你别动,我有话对你说。”
楚墨这才明白,一切都是楚雨荨故意为之。
看来,她是想说点不被监听的悄悄话,得知原委的楚墨僵硬的身子一软,放松了警惕。
“是精灵吗?还是人类,这种治愈魔法很疼吧。”
轻轻摩挲锁骨上的伤痕,热气吐在楚墨耳根。
楚墨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按压在少女肌腱上的动作开始重复。
他在思考,是否该接话。
一旦承认精灵的存在,就等于选择了阵营,彻底站在南希的对立面。
两人的交流若是被躲藏在暗处精灵发现,恐怕他和楚雨荨都会被严格监禁起来。
“是魔法,很疼。”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楚雨荨,哪怕对方是他最讨厌的楚家大小姐。
“我能救你,相信我。”
嘴巴挺甜,肯定欺骗过不少男孩子。
楚墨皱眉,他发觉这个女人已经把手探到了自己衣服里,贴在后腰上。
“你别得寸进尺呀。”手心微微舀起一小搓水,挥洒在楚雨荨脸上。
“对不起,是我入迷了。”
哼,打理好被她弄乱的衣裳,楚墨用手蘸着水,在木制地面上写上一行字:
‘为什么帮我?’
楚墨的记忆中,楚大小姐是个大女子主义的女性,精致的利己主义。
她没有理由会帮助一个陌生男子,哪怕是知道男孩被坏人囚禁。
“小墨,你知道吗?我曾想培养一个完美的男人,可惜他被精灵抓走了。”
这个完美的男人,不会指的是我吧。
还有,你口里的培养,在我看来就是一种调教折磨,他不会变成你的男人的,他只会恨你。
给她翻了个白眼,楚墨冷哼道:
“楚大小姐,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怕吗,培养一个完美的男人什么的,你口中的那个男人一定很恨你吧。”
没有人希望做玩偶,如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活着。
他已经受够了,年幼时的自己就是被这个大小姐疯狂欺负。
“不,不。”楚雨荨坚定否决了楚墨的说法,骄傲地说:
“他很爱我,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重度变态女,亏了一副好皮囊。
要不是楚墨被亲身调教过,还会被这个女人恬美的外表迷惑。
“小墨。”她忽然郑重了起来,把手伸向楚墨。
“能摘下口罩,看看你的脸吗?”
“不能。”楚墨捂住口罩,开什么玩笑,被你发现身份那肯定完了。
伸着的手又缩了回去,从她不甘心的脸色来看,恐怕没那么简单就结束。
被发现了?楚墨面色微变,两次接触已经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下次还会来看你的,这是这次的小费。”
望着她的离去的背影,楚墨开始担忧,把命运交到这个女人手里,不像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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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将小费放入点钞机,机器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
“小墨,我都看到了,你和她关系发展得不错,都已经抱上了。”
乖巧地接过南希的奖励,却被她抓住了小手。
掌心交汇在一起,南希白皙的五指如钢铁般,牢不可脱。
“我有事要问你。”
“你在房间的地面上画什么呢?”
这个女人,眼睛好尖,看来是全程在监视房间的一切。
还好自己用身体挡着监控,否则他告密的事情就暴露了。
“没什么,我随便画画。”
离开前就用水把字迹清理了,现在即便去查也不看到任何痕迹。
“小墨,你是我见过最机灵能干的人类,不光莎尔,我也很看好你。”
“谢谢南妈夸奖。”
看好我,看好什么,能给你赚钞票吗?明面乖巧回答,心中吐槽满满。
“不过呢,聪明人知道哪些该干,哪些不该干,你可不要自误了。”南希话风一转,面色变得阴冷。
楚墨心里犯嘀咕,这女人不会又要折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