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胚，你抱着个破葫芦干嘛？”
看着对面把玩着一个酒葫芦的世子殿下，女童面露疑惑。
苏子零将葫芦转了个圈笑道:“我在看这葫芦里有没有藏剑。”
“藏剑？你说什么鬼话呢？”
“没什么，以前看过的话本里曾写过，游历江湖的剑客都喜欢腰间别个葫芦，以葫中酒养本命剑。”
葫中酒，养剑？
一时间，背了好几本剑谱的苏梓灵来了兴致。
“你是说这葫芦能养剑？”
“不能。”苏子零随手将葫芦丢给替身小姐，将脑袋枕到竹的大腿上道:“话本终究是话本，这世上我还没见过能养剑的葫芦呢。”
竹拿着从公孙府藏书阁二楼带出的藏书温和一笑，苏梓灵眉头微蹙。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葫芦品质确实不错，养养酒还是可以的。”
苏子零侧过头，向替身小姐坏坏一笑。
女童有些莫名，但在这个笑容下竟然下意识看向眼手中酒葫芦，并鬼使神差地将其打开。
一时间，浓郁的酒香在马车内弥漫，两位女童露出意外的表情。
苏子零笑道:“怎么样？要不要尝一口？”
女童陷入犹豫，母后曾说过喝酒误事，但父皇又说是喝了酒后才有了她。
“坏胚，你不喝么？”
“你先喝。”
“为什么？”
“我怕有毒。”
“……”
苏梓灵气愤地将葫芦关好，砸向苏子零。
可意外的是，葫芦就在半空时，突然被竹稳稳接住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
“殿下，竹帮你试毒了。”白衣女童微微一笑。
这一回，不光是苏梓灵愣了，就连女童大腿上的世子殿下也愣了。
“额，竹，其实我是开玩笑的。”
仰望着女童微红的脸颊，苏子零尴尬地挠了挠脸。
他本算到那小丫头不会喝才调戏一番的，没想到竹居然当真了。
年仅七岁，自然不胜酒力。
带着微醺的红脸，白衣女童眼眸迷离，“开玩笑的？那殿下还喝么？”
“我……我就不喝了吧？”
苏子零想要坐起身，却被竹一把按了下去，女童将小脸俯下眼眸水雾朦胧。
“殿下不喝，那竹不就白喝了？”
苏子零汗流浃背，没想到一向明事理的竹喝醉了居然是这副模样。
苏子零转过头向苏梓灵投去求助的目光，可对方居然也眼神迷离的摇头晃脑了起来。
我去？光闻酒香也醉了？
小的不靠谱，苏子零只能看向大的，却发现玉叶正抱着佩剑闭目养神，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情况不对。
不过似乎也不能怪玉叶，毕竟在府中时金枝时长会做出一些暧昧的玩笑，可能玉叶已经习以为常。
大小都不靠谱，苏子零只能再次将目光对上正上方女童。
“要不……喝一点点？”苏子零咽了下口水，将食指与拇指靠拢试探性问道。
竹面色一喜，“那竹喂您！”
“不用……”
苏子零想要拒绝，可下一刻却被竹的娇唇堵上。
一股热流顺着竹软糯的嘴唇流入苏子零口腔中。
酒是好酒，就是有点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竹才松开嘴，眼睛弯成一道月牙道:“殿下，好喝么？”
苏子零将口中美酒咽下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还行。”
听到肯定的答复，竹甜甜一笑可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就一头倒向一旁车厢墙壁，好在对面玉叶即时睁眼出手才避免撞头。
玉叶一只手将竹缓缓放下后，将另一只手中酒葫芦盖好双手捧给苏子零。
“殿下，你们现在年纪尚小，还是少喝点酒比较好。”
“……”
从竹大腿上爬起，苏子零面露尴尬，可刚要说些什么，本来平静的气穴却突然翻滚起来，身体也开始变得燥热。
事发突然，但苏子零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眉头紧促。
艹！被算计了！
那老头居然在酒里下了药？怪不得顺的那么轻松。
回想起公孙景故意在自己面前喝的那口酒，苏子零连忙摆正姿态运功想要将药逼出。
可就在这时，一只小手却抓住了他的胳膊……
“坏胚？你怎么突然变得好香呀？”
粉雕玉琢的女童，迷迷糊糊用小手撑着苏子零大腿，将脑袋凑到世子殿下脖颈处怂了怂小鼻子，然后用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一下。
苏子零一阵哆嗦。
女童还未完全褪去的奶香带着美酒的余香闯入鼻腔，这一刻世子殿下终于不再犹豫，抬起手掌……
给怀中女童后脑勺来了一下。
他是反派，不是人渣，做什么事都要有底线。
如果这两个小家伙像是金枝玉叶这种年芳二八的少女还好，七岁……
苏子零咬了咬牙，抱着怀中女童道:“玉叶姐姐，麻烦帮忙照顾一下她们两。”
药劲有些大，不过似乎只针对男性，对女性要弱上许多。
而一旁玉叶这一刻也总算发现，殿下好像没在开玩笑，连忙接过女童扔到一旁。
“殿下，你没事吧？”玉叶担忧地凑上前，轻声问道。
不得不说，能被苏北秦选上给自己儿子当死士的女子，除了实力之外容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玉叶本就精致的面容，因为药性的原因，在苏子零眼中多了一抹妩媚，雪白的锁骨更是试图勾起世子殿下最原始的欲望。
苏子零连忙捂住下半身，勉强笑道:“没事就是有些热，玉叶姐姐你能稍微离我远一点么？”
侍女小姐微微一愣，出身死士从小学习人体相关知识，自然不可能不明白苏子零所捂之处含义，连忙看了眼落到地上的酒葫芦。
葫芦里有药？
回过头苏子零已经盘腿闭上眼一副运功模样，似乎在印证着她的想法。
可随着时间推移，苏子零脸上的涨红并没有退散，反倒是某顶小帐篷越大刺眼。
玉叶低眉轻咬娇唇，脑海里浮现出与那名同龄的少女的约定，犹豫片刻后轻声呢喃了一声对不起。
玉叶放下佩剑，起身将昏迷的两位女童抱到马车一边，然后自己轻轻坐到了苏子零身旁。
将红唇凑到世子殿下耳边，玉叶轻声道:“殿下，奴婢自知身份配不上您，但事发突然，还请原谅奴婢冒犯。”
玉叶伸出玉手，却被一只小手抓住手腕。
苏子零小脸越发涨红，不敢吐出腔中一口气，只能鼓着脸颊面色严肃地摇头，样子有些滑稽。
可侍女小姐只是温和一笑，拿开了殿下已经没有力气运功的小手。
“放心殿下，奴婢不会夺走您的第一次。”
马车之中，佳人语气如清风，玉指撩鬓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