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便失去了不少趣味,但都听见了,难受的就不止耳朵了。今天来者危昴霄,危,是屋栋之上的意思。《史记索隐》中引《礼记》称:“中屋履危,盖升屋以避兵也。”《史记·天官书》:“危为盖屋。”《晋书·天文志》:“危三星,主天府市架屋。”危三星包括危宿一(宝瓶座),危宿二(飞马座)和危宿三(飞马座),均为二、三等星。这三星的形状就有如一个尖屋顶。

危宿,为月,为燕。为北方第五宿,居龟蛇尾部之处,故此而得名“危”(战斗中,断后者常常有危险)。危者,高也,高而有险,故危宿多凶。危宿值日不多吉,灾祸必定注瘟亡,一切修营尽不利,灾多吉少事成灾。

梵名某某某。为密教二十八宿之一。位于密教北斗曼荼罗、胎藏旧图样、胎藏现图曼荼罗之外院北方。又称设多婢洒、百药、百毒宿。据宿曜经卷上载,此星宿仅有一星,即婆鲁拏神(水天)。

于北斗曼荼罗中,此尊之形像为身呈黄肉色仙形,披缠天衣,竖右手当胸,屈中指、无名指,左掌上仰,置于脐前,持小钵,半跏趺坐于圆座上。三昧耶形为莲上星。种子为摇。印契采用二十八宿总印。真言为:归命设多婢洒那乞叉多罗娑婆贺。或用二十八宿总咒。

本词作者危昴霄以古拙优雅之文风,道出了他在夜凉时来到九里桥的心境与感受。眼前是横跨杉溪的十丈睛云,清丽妩媚,犹如灵巧盖世之姿。夜幕降临,月圆万木霜飞,景色之美无以言喻。然而,妙心仙子却无法永远停留人间,危昴霄对此感到无尽的惋惜与痛苦,此恨岂有人知。之乎者也兮,何人能画出我的模样?在倚阑之际,满耳诗句如水潺潺,使我心迷意乱,不知归路何在。

眼儿媚(题九里桥)

睛云十丈跨杉溪。偏称夜凉时。我来正值,一滩月朗,万木霜飞。

谪仙不住人间世,此恨有谁知。何人画我,倚阑得句,听水忘归。

“睛云十丈跨杉溪。”首句起笔不凡,直接将读者引入一个宏阔而宁静的自然景象之中。“睛云”描绘天空中的白云,其色泽纯净,形态舒展,给人以明媚、清爽之感。用“十丈”来形容云朵的体积,既凸显其壮观,又暗示其低垂近地,与下文的“跨”字形成呼应。

生动形象地展现出云彩仿佛跨越过山川河流的动态画面。“杉溪”则是词人选取的一处特定景致,溪流两岸生长着高大挺拔的杉树,为画面增添了几分苍翠与生机。云彩与溪流的交融,营造出天地间和谐共生的静谧氛围。

“偏称夜凉时。”此句转而聚焦于时间,强调这一景象尤为适宜在夜晚清凉之时欣赏。夜幕降临,气温下降,白天的喧嚣渐渐消退,大自然回归其原始的宁静。

此时的“睛云”或许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更显神秘而梦幻;“杉溪”则在月色下泛着微光,流水声愈发清晰可闻。词人特意指出“夜凉时”,意在引导读者体味那种远离尘嚣、独享清凉的诗意体验,也为下文的情感抒发埋下伏笔。

“我来正值,一滩月朗,万木霜飞。”此处词人以第一人称视角切入,表明自己亲临其境,恰逢月明如练、霜华遍地的时刻。一“滩”月光洒满大地,明亮而皎洁,象征着内心的澄澈与超脱。

而“万木霜飞”则描绘了霜降之后,林木枝头凝结成霜,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形成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此句以“一滩”与“万木”的对比,展现出宏大与微观、静止与动态的交融之美,既体现了大自然的壮丽,也寓含了词人心境的起伏变化。

“谪仙不住人间世,此恨有谁知。”这两句由景入情,引入对古代诗仙李白的联想。李白因其飘逸不群、才情出众被誉为“谪仙人”,此处借用其形象,表达了词人对超越世俗、追求自由生活的向往。

然而,“不住人间世”意味着这种理想难以在现实生活中实现,故而生出“此恨”。这“恨”并非怨恨,而是对理想与现实之间鸿沟的深深感慨,以及对无法彻底摆脱尘世羁绊的无奈之情。词人追问“此恨有谁知”,实则是在寻求知音,渴望有人能理解这份内心深处的孤寂与执着。

“何人画我,倚阑得句,听水忘归。”末句进一步深化主题,将自己置身于画境之中。词人想象有一位画家能将自己此刻倚栏观景、灵感涌现、沉浸于潺潺水声中忘却归途的情态定格于画纸之上。

这一设想既是对自身超然物外心境的自画像,也是对艺术创作能够捕捉并传达人生至美瞬间的赞美。同时,“何人画我”亦含有期待后世有人能理解并传承这份对自然与艺术的热爱与追求之意。

敢为天下先。

月色如水,静静洒在静谧的杉溪谷中。那十丈之高的睛云,宛如天宫的锦缎轻轻铺展,横跨过蜿蜒曲折的溪流,与两侧密密麻麻的杉树相映成趣。云影在水中摇曳,随风轻舞,仿佛与溪水嬉戏,构成一幅天然的水墨长卷。

夜风徐来,带着丝丝凉意,吹散白日的燥热与疲惫,让人心境陡然沉静下来。这便是“夜凉时”的魅力所在,它将大自然的韵律与人的内心世界巧妙融合,使人得以在宁静中寻得灵魂的安放之处。

我独自漫步于杉溪之畔,踏着斑驳的月光,任凭思绪随波逐流。此时的月亮正悬挂在天际,如一轮冰轮挂空,清辉四溢,照亮了整个山谷。那光芒洒落在一湾浅滩上,滩面如镜,倒映着天空的皓月与云彩,恍若天上人间两相照。

举目远望,只见万木披霜,银装素裹,仿佛是冬神挥毫泼墨,将一幅素雅的霜雪图镶嵌在翠绿的底色之上。霜花晶莹剔透,挂满枝头,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宛如无数精灵在林间翩翩起舞,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无尽的诗意。

在这月朗霜飞的夜晚,我仿佛化身为那传说中的谪仙人,暂离纷扰的人间世,融入这如诗如画的自然之中。然而,我深知自己并非真正的仙人,无法真正挣脱尘世的束缚,只能在心灵的片刻游离中找寻那份超凡脱俗的意境。

这份遗憾,这份对理想生活的向往与现实羁绊之间的矛盾,又有谁能真正懂得呢?或许只有同样寄情于山水、钟情于诗酒的同道中人才能感同身受吧。

我驻足于临溪的石栏旁,任由思绪在眼前的美景中飞扬。灵感如泉涌,诗词佳句不觉从心底流淌而出,记录下这难忘的月夜杉溪之景。耳边传来潺潺的水声,那是大自然最动人的乐章,它洗涤心灵,让人忘却尘世的烦忧。

我沉浸在水声的吟唱中,全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归家的路。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有位丹青妙手,能将我倚阑吟咏、听水忘归的形象绘于纸上,让这幅人与自然和谐共融的画面永存于世,成为后世文人墨客追寻诗意栖居、理解我此刻心境的线索。

如此良辰美景,如此悠然心境,皆是大自然慷慨赠予的馈礼。我愿以诗为舟,以画为桥,穿越时空,与历代文人墨客共赏这晴云十丈跨杉溪的壮美,感受那夜凉时一滩月朗、万木霜飞的清寂。

尽管谪仙不住人间世的遗憾难以消除,但至少在此刻,我已找到了心灵的寄托,找到了与天地共鸣的语言,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诗和远方。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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