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歌妹妹什么意思，好像我抢了你的男朋友一样......”
“没有，只是感觉。”
见林纤歌没有敌意，杨依婷重新在空邻桌拿了一双新筷子。
“你这么漂亮，心还这么好，林晓怎么可能会变心呢？倒是我觉得是你爱的太用力了。”
“用力？”
“我刚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总是操心他的一举一动，多看别的女生一眼就觉得他变心了。没必要，相互多一些容忍就行了。”
“但我心好痛。”
林纤歌平静的表情终于泛起了涟漪，右手也抓住了胸口。
杨依婷有些无奈，她这样说，自己也没办法。
“痛，就忍一忍吧。之后就会发现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后面的饭桌氛围多了一分冷淡，林纤歌一句话没说，又恢复了那副冰山样，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她听进去了没有。
等回家后，杨依婷下车道别。
“纤歌妹妹，再见了。”
“哦，再见。”
语气跟她的脸一般，清冷感受不到温度。
回学校的路上，杨依婷收到了林纤歌班级导员的消息，校庆的时间安排出来了，考虑到往年表演时间过长，有学生反馈坐不住，今年缩短了不少时间。由此砍了不少演出名额，最后学院分给本专业的名额只剩下了一个。
“意思就是你们要跟二班的交响乐队一决雌雄了，原来还可能双双出线，现在只能剩下一个了。”
“知道了。”
“要加油呀。”
“嗯。”
杨依婷关掉手机，叹了一口气，八成这个节目比不过隔壁，这么久的努力终究要白忙活一场。
回到宿舍，方汝涵正坐在桌子旁吃着外卖。
“招聘怎么样呀？”
“听往届人说这个企业不当人，就没投简历。”
“那明天？”
“明天还有两场。”
方汝涵好久没练了，虽然以她的水平，稍加练习就行。不过毕竟有个找工作的任务落在肩上，练习应该也不会太上心。
要不趁机跟导员说退出选拔？
“方方，你还想参加选拔吗？”
“怎么了？”
“现在选拔是二选一，咱们其实可以直接退出不比的。”
“啊？姐姐你不是一直想再玩一把吗？”
“不是怕耽误你嘛？”
“没关系，两码事，我分的清。”
说是一套，做是另一套，这个方汝涵，杨依婷太了解她了。只希望一切照常进行。
第二天晚上，四个人久违地聚在了一起，开始了团队练习。
林晓的动作丝滑了不少，这回就算是方汝涵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虽然表情还是不尽人意，除了自己都像是无情的跳舞机器。但杨依婷感觉这就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极限了，成不成就看审查老师的心情了。
就在这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白色地板上不知道是谁溅了一滩水，没人收拾，也没人注意。林晓在做动作时，踩到了上面，然后一滑摔倒了。恰好摔向了方汝涵的位置。连带着她一块扑倒在地上。
“没事吧？”
“有点疼。”
方汝涵睁开眼，清楚地看到了林晓的喉结，眼神顿时一阵错愕。再细看他的面孔才察觉到了违和感。
“你是男的？”
林晓十分老实地承认了。
“是......”
方汝涵一阵尖叫，吓得林晓赶紧抽身。方汝涵站起身，指着林晓的手不住地颤抖。
“你一直是男扮女装？”
“嗯。”
“咦！好恶心！变态吧你！”
杨依婷赶紧上去打圆场。
“对不起呀方方，没有事前跟你说。”
“姐姐你早就知道了？”
“呃，知道。”
“你怎么这样啊！”
说完，从现场跑开了。杨依婷关切地看了一眼林晓，然后去追方汝涵了。
这样的尴尬场面，林晓自打穿上女装的那一刻就料想过了，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今天这场肯定是练不下去了，林晓抓起包，走向楼梯。临到楼梯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林纤歌，发现她也正在看自己。
“我好像没那么可爱哈。”
“没有，挺好看的。”
“可我是林晓，不是林纤歌。”
说完，林晓小快步走下了楼。
当晚杨依婷劝了很久，但是依然不见方汝涵回心转意。
“说好的陪我，怎么又变卦了呢？”
“混进了一个变态男，要我放心去？”
“他要真是变态，不用你今天发现，我早就退出了。”
“不去，说什么也不去了。”
杨依婷一皱眉，站起身，态度不再友好。
“你要是害怕浪费时间影响你找工作，尽可以直接说出来，不需要找这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方汝涵坐在椅子上，憋着口气没说话。
半个小时后，终于站起身。
“对不起姐姐，我快被这招聘折磨疯了，心乱的不行。校庆我真的不能去了，去了也是拖后腿。”
“你不开心，就朝着别人乱撒脾气。”
“那个林晓？你怎么这么在意他的感受？你不会对他感兴趣吧？”
“你真是一点礼貌也不懂......”
到最后，方汝涵也没有听杨依婷的话给林晓道歉。
第二天，导员召集了三人，开了一场小会。
导员：“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们三个人商量一下要不要继续演，现在退出也是可以的。咱们班已经有人参加了二班的交响乐团，班级荣誉的事，你们不用操心了。 ”
杨依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本想着给大学生活画上一个美好的句号，现在也只能想想了。这首歌原本就是四个人跳的，三个人完全不是原来的那个效果。
“那就只能放弃了。”
林晓凑到杨依婷身边问道：
“要不再试试？”
后者摆摆手拒绝：
“不用，不用。”
林纤歌突然发话了。
“我们正常参加，不退出。”
导员：“可杨依婷她......”
“这是我们班的节目，而且我才是发起人，参加不参加，我说得算！”
真是字字铿锵，杨依婷看她那眼神，也不得不放下了心中的忧虑。
“那，我继续参加好了。”
导员抽搐了一下脸，本来他也想着这个队伍应该就会就地解散的，竟然一下子都听林纤歌的话了！
“好，好吧，那你们加油。”
导员离开后，杨依婷跑到林纤歌身边，询问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新点子？
“什么新点子？”
“就是改编舞蹈的新点子呀！三个人也能跳的那种。”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