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希尔法的投影,艾娜越过了无数的星系、星云、星系团,这时她们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光速的几万亿倍,一路上的星体也越来越稀少。

不消一会,她们就已经来到一个如同虚无般空洞的地方,这里没有光、没有星球。

“这里是世界尽头,只要我们再越过那道屏障就能离开这个世界。”

希尔法的投影轻轻抬手,在她们面前便出现了一个一望无际的薄膜。

“等等,这个屏障,不是这个世界自然产生的吧?”

艾娜稍微对那个薄膜解析了一下,发现它是人工创造的。

“没错,这是‘她’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布下的。”

这里的‘她’,指的就是除了她们两人外的那位魔女。

“在曾经的某一天,这个世界突然出现一种敌人,据后来的调查,他们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入侵者。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居民肆意烧杀抢掠,而这个世界的居民也聚集起来对他们展开反击,只是这些都是徒劳。”

“就在这个时刻,‘她’出手了,因为‘她’收养的一只小猫头鹰被那些敌人残忍杀害。这让‘她’出离愤怒了,仅仅是一击就将那些入侵者与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叛徒全部解决了。这个事件你们应该也知道,就是那个所谓的‘魔神龙战争’。”

这跟一直流传下来的历史完全不同,他们流传下来的是说这是邪神、魔族、魔物与恶龙联合的,但实际上还有其他世界的入侵者在这之中参与,怪不得就算是勇者、龙族还是神灵都赢不了。

“在那之后,‘她’觉得与其被动抵抗那些入侵者,倒不如直接先一步把他们全灭了。所以她在布下这个屏障,防止其他世界的入侵者进入后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都不一样,在我们这里也许过去了不久,但其他世界也许就过了一万、一亿年、甚至是一个纪元。据说每一个世界都流传起关于‘她’的传说,而入侵其他世界的文明,几乎全都被她打得出现了文明断层,至于剩下的就是直接整个文明毁灭掉了。在那些苟延残喘的生还者的灵魂中都被刻下无法磨灭的恐惧,原本统治大量世界、不可一世的他们现在只能躲藏在山洞、峡谷之中,被‘她’的恐怖阴影笼罩着,祈求不要被发现。”

说到这里,希尔法的投影摇了摇头。

“太久没跟人说话了,话多了点,这些事迹就先说到这里吧。我们接下来要穿过这个屏障,去到世界外的某个地方。”

“……”

对于这些,如果是一般人来说可能会怀疑吧?但是艾娜经历了无数次轮回,她能感受得到希尔法并没有敌意,所以也选择相信她。

在穿越了屏障后,希尔法的投影便马上发动了传送,带着艾娜来到了一个没有色彩、没有光与暗的诡异地方。

而在她们前方,是一个拥有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形状的东西。奇怪的是,艾娜竟然在那上面感受到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这是所有世界的核心——‘源’。”

随着希尔法的投影的话,一道声音缓缓地响起。

【等汝很久了,吾等的小妹。】

“……什么?”

就像是要解开艾娜的疑惑,那道声音,也就是‘源’继续说道。

【希尔法小姐建立的‘系统’中已经有答案。在汝的面板上的种族写着‘世界’。这代表汝与吾等是同一种族——世界。】

“等等,所以‘世界’也是一个种族?”

“没错,而且你是在最初就形成的无数世界后唯一诞生的新的世界,世界的模样千奇百怪,有个人形的也很正常。”

【是的,原本在最初,吾等的数量就已经确定下来,没有增加。但是在经过了无尽岁月,许多同胞渐渐走向了灭亡。其中可能是‘热寂’、‘大撕裂’等原因,吾等无法阻止。也因为这此消彼长的情况,吾等的数量不断减少,在未来终有一天会迎来所有世界皆消亡的事实。】

【就在这时,汝诞生了,在偶然的机会中,汝与吾等同胞消亡后的碎片结合,成为了吾等新的同胞,这打破了吾等最终全数迎来消亡的未来。只是很快,汝便因为外在因素也迎来消亡。为了让汝,也为了让吾等能摆脱这个未来,吾等让时间倒流,开启了轮回,并让汝所居住的那位同胞操控因果,引导出不同的结果。最终,汝来到了这里。】

“……”

对于这令人震惊的真相,即使是艾娜也不禁陷入了沉默。

她不是没有想到有某种存在在背后操控因果,但没想到那个存在就是世界本身,也是她现如今的同胞。

‘不对!我在这一次轮回开始前的种族依然是‘人类’,为什么还说我是它们的同胞!?’

艾娜回忆起曾经自己的面板,然后跟自己现在的面板对比起来。

【种族:人类 】

【种族:魔女·世界】

“……”

‘这……后面有一个空格,谁会仔细看!’

艾娜看向建立‘系统’的那个魔女,希尔法的投影,只见她像是尴尬,又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别过了脸。

“……啊,对了!之所以魔女会受到世界庇护是因为她们帮助世界解决了不少问题,像是‘她’就将无数入侵其他世界的害虫歼灭。而你因为是跟世界同一种族,所以世界对你的庇护要更加地强大。”

虽然是转移话题,但希尔法的投影的这番话也解开了艾娜的其中一个问题。

“唉,算了。所以你们想要我做些什么吗?”

【……没有,吾等只是希望汝能好好地生活。至于吾等的延续,就交给吾等。以生灵的话来说,‘毕竟这是长辈的责任’。】

‘……长辈吗?……’

艾娜的那些所谓的父母都是她看到就觉得恶心的东西,娜芙她们对艾娜也是更像是朋友跟老师那样看待,至于总学院长跟皇帝什么的,不是崇拜就是带有些许畏惧。被以年幼者的身份好好地对待还是头一次。

【如果说汝一定要帮忙,那希望汝帮助一下汝所居住的那位同胞。因为某种原因,它现在情况不怎么好。】

“没问题,毕竟我也是住在那里的。”

【那,祝汝好运,吾等的小妹。】

在艾娜旁边出现了一个传送门,艾娜也没有犹豫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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