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脱的轮回。
他得想法子摆脱。
“温魁首，你记住了吗。”
“我们的暗号。”
“记住了，安心。”
温雪晴颔首点头。
俩人展开行动，放眼一片漆黑。
“温魁首，这路可能会有危险，你多注意点儿。”
他一如昨日给温雪晴点醒。
少女点头，没怎么放在心上。
今夜的温雪晴与昨日的假温雪晴很不一样。
怎么说呢...话很少，表情冷淡。
有点像刚认识时。
忽然，他脑海想到药青衫虚无缥缈的提醒。
“不可能吧。”
“昨天温魁首是假的，今天这个...也是假的？”
林清玄与温雪晴一路走来，没看到任何的危险。
脚步加快不少，再次来到上次战场，黄鼠狼的尸体消失不见了。
“果然有大问题。”
“昨日那么多黄鼠狼的尸体没了，血迹与味道也没留下。”
“温魁首，我们赶紧的。”
“快了，就在前方。”
“好，那我们赶快，我都要等不及了。”
温雪晴冷冷一笑。
她说话的声音很冰，像在期待什么，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清玄。
林清玄心底不禁泛起了嘀咕。
不会吧！
难道说...林清玄放慢脚步，盯着温雪晴退后。
少女注意到了他的古怪，装作十分关怀的担心。
“你怎么了。”
“你好像...在害怕什么。”
“啊，我没事，没事的，倒是温魁首你啊，把东西给我，你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
“不不，温魁首，你把枕下的玉佩给了我，我现在要不还是还给你吧。”
林清玄滚了滚喉。
他撒了谎，留在枕下的不是玉佩，而是锦囊。
他这么做目的十分明确。
为的就是测试测试这温雪晴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对方回答错误，那就不言而喻了。
“枕下的玉佩？”
温雪晴眸子闪烁不定，似在斟酌与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从未感觉这么度日如年。
他的腿部逐渐发力，肌肉随时随地紧绷，就等着一个健步飞出去。
“其实那东西...”
不等温雪晴说完，稀稀疏疏的脚步又一次袭来。
无数只黄鼠狼出现在俩人眼里，打断他们的对话。
“怎么又这么多，没完没了了啊。”
林清玄拿出玄铁剑准备反击，但温雪晴挡在了他跟前。
“没事，交给我，你退后。”
温雪晴动手与黄鼠狼厮杀。
这次的效率慢了许多，似是黄鼠狼比昨日聪明了。
它们不再贸然进攻，而是寻觅位置，等待破绽机会。
“小玄。”
“你果然来了。”
林清玄的脑子里响起熟悉的声音，毫无征兆笼罩他的听觉感官。
他听不到黄鼠狼的嘶嚎，听不到温雪晴的长剑破风声。
空灵的女性的声音在脑里回荡，久久无法平息。
“你又来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吗，你就出来。”
“知不知道现在我很危险！”
林清玄朝着天空破口大骂。
黄鼠狼与温雪晴听到林清闲的声音纷纷一愣。
这家伙发什么毛病。
“小玄...你现在觉得她...正常吗。”
药青衫看向正在杀敌的温雪晴，林清玄耸了耸肩，“我承认，有点不正常。”
“那不就对咯。”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林清玄忍不住抱怨。
“告诉你？”
“我告诉你了呀，我让你不要相信她，但没说...你不能跟着她啊。”
“不是，你这么坑我？”
林清玄抽了抽嘴角，这药青衫真的太过分了。
“哼，直接告诉你，你还会随她来背山？”
“以你性格，你恐怕早就撒丫子，跑去玄清上人那儿了吧。”
“呃...”
“好吧，的确。”
“那温魁首现在是假的，还是说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林清玄看着与黄鼠狼战斗的温雪晴，询问药青衫。
“哦？”
“我说了，你会信吗。”
“你不是不相信我来着。”
药青衫悠悠而语，那样子别提多讨打了。
“行，之前是我的错，我承认...就算你说明白了，我也不会信，但现在我信你，你快说罢，温魁首到底什么情况。”
“哼！”
“真烦！”
药青衫眸子阴冷瞅着那月下纤细的背影，似是有点...妒忌？
“你要信我，那你就跳下去。”
药青衫来到悬崖旁边，指了指空洞的漆黑。
下方的黑暗深不见底，择人而噬。
“什么？”
“你让我跳下去？！”
“药青衫，你...！”林清玄自是一万个不愿意。
他刚准备相信药青衫了，药青衫就让他干这事儿？
真没在坑他？
“呵呵，你看吧。”
“即使给了你一个教训，你还是不信我...我就那么不可信吗，明明...明明以前你那么信我，你变了，你变了！”
药青衫的声音逐渐狰狞。
顷刻间，血色铺天盖地袭来，白洁的明月染上一层猩红，诡异到了极点。
“你要干什么。”
“药青衫，你冷静点儿！”
“我不是不信你，我...”
林清玄步步退却。
滴着鲜血的少女浑身伤痕，眸子占尽杀戮，似要将他碎尸万段。
“给我好好反省反省，林清玄！”
药青衫冲着林清玄扑了过来。
林清玄拿着剑阻挡，可利刃凭空穿过药青衫的身躯，没有造成伤害。
仿佛眼前一切是幻象。
“喂，你疯了！”
“别退了，你快掉下去了！”
在温雪晴眼里，林清玄在莫名其妙发疯。
他一个人挥舞着剑，疯狂倒退，跌落悬崖。
“抓住我的手！”温雪晴一步朝前，将手伸了过去。
遗憾的是时间错过了，林清玄滚落土坡，一路朝下。
“该死的！”
“痛死我了！”
林清玄一路滑到最底。
这次他运气极好，几根树枝团做了缓冲，也没撞到坚硬石块。
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他浑身疼得不行，但意识清醒，行动没造成影响。
“药青衫，你干什么！”
“不能好好说吗！”
林清玄怒骂旁边的药青衫。
“好好说？”
“好好说你听得进去什么，磨磨叽叽的，赶紧去救她！”
药青衫不悦，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
林清玄摇了摇脑袋，勉强能听到温雪晴与黄鼠狼厮杀的声音。
坡很陡，要上去可能有些麻烦。
这下他与那温雪晴隔开了，有种意义来说...也是安全了。
“嗯？”
“奇怪，什么东西？”
林清玄手边摸到了一团软乎的东西。
他使劲捏了捏，是布料的手感，还有余温。
借助不强的月光扫过视线，少女就躺在青坪间。
她容貌安详，受了点伤，脸上挂彩，但不严重。
“等等！”
“温...温魁首？”
“不对啊！”
“温魁首怎么在这儿。”
林清玄的脑子嗡嗡的，好像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