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士兵看着浓浓的狼烟直扑天际,一个个麻溜的抄起武器,急忙地往提醒同伴,快速组织人手,小小的一座县城瞬间沸腾,乱中带着有序,大家伙急急忙忙地穿好披甲、盔甲或者厚实一些的藤甲,立即往城楼赶去,安临城拥有着坚固的城墙,五米宽的护城河,两仗高的城墙。

不说城高池深,至少也能抵挡大军一阵子!

烽火传递军情是在复杂地形下传递军情最快的,但是传递的信息却是模糊的。

负责守卫郡城的将军是不可能投降的,按照律法投降得灭族,士兵投降他管不着,但是自己百分百死……即使军队投降,也得传递出自己战死的消息,不然的话,就该上演全族消消乐了,哪怕是逃跑,顶多也就是贬为庶人或者被砍脑袋,但是带军投降,这个罪名与谋反相当,按律法得族灭,甚至夷三族,虽然由于陆晏的宽容,一般情况下不至于这么严重,但是再轻也轻不到那里去……

甚至会更加让难受,比方说全族男丁被发配边境或者男丁全部嘎掉小坤坤,女眷被收入青楼作官妓,总之……他们可以逃,可以死,可以败,唯独不能带军叛逃、投降,否则就会连累家人。

而且由于大齐采用的是募兵制,一部分士兵并不是在边境长大的,而是从内地调来的,所以这部分士兵也不能投降,至少大齐没有沦陷之前,不能投降,否则后果也很严重,受罚的人就会变成军户,世世代代镇守边境,军户的待遇不能说很绝望,但是够后代痛苦了。

守在城楼上的将领姓林,一个平民将军,甚至说不上是将军,只是一个县尉,负责统领一个县的军队,管理的人大约一个军,按照军制,大小也算得上个将军吧。

非特殊时期,一个县的军队是被严格控制规模的,战时想调配多少都可以。

“林副将军,此次北晋出动的军队怎么看都有个五万,我们该如何应对?”下面一个校尉行了一个军礼,紧张地问道。

由于一个校尉顶多只能领兵一千,但是情况特殊,而原本只有三个校尉,现在每个校尉统领了接近3400人,都快当将军了。

“……”林承光很无语,这……自己都没怎么指挥过一万人,怎么说?不过他很快就想到办法了。

“先让各营集合在城楼梯附近!我安临县一面临水,两面靠山,一面为丘丘陵,唯有正门敌军可展开兵力,其余各个方向安排500人足矣!同时留两千人在城中策应。”林承光立即吩咐道。

“是!卑职领命。”得到命令的校尉,立即安排下去。

安临县,战略地位不低,不能轻易丢失,否则想打回来,损失可就不少了,而且就目前的状况,想跑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不战而退,这也是很严重的。

这个县之所以成为了北部边境重镇,就是因为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可以轻易切断水路、陆路交通,而且想绕过去,得废几百里路,如果是千八百人倒是不怕,但是一个几万人的军队,多逗留几天,粮草损耗简直可以让人头皮发麻,更何况后勤辎重,运粮的时候多绕一段路,那就更加致命。

损耗粮草不说,还容易被人截断粮道。

林承光的命令下去后,他立即走出城楼,远远地眺望过去,密密麻麻的人影,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他们的武器在阳光的照射下山发出粼粼光芒,像是太阳照在湖面上,远远看去压迫感满满,一片片红色的红色旗帜迎风飘扬,每一个军阵都有一支不同颜色的巨大军旗,红、黄、白、蓝,黑,黄旗所在乃中军,所有军队听从中军指挥。

各级的军旗有大有小,整齐密集地排列,每一面旗帜代表着一个作战单位,最小为百人,最大为万人(万人为五色旗),于是根据敌军的军旗,猜测对方约有五万人。

从距离上,还有个三五里,还来得及部署。

“二狗,快把三弓床弩拉出来!准备接敌!”林承光快速喊旁边的侍卫,虽然名字很朴素,但这是农村人为了孩子好养活取的贱名。

“是将军!”得到命令的二狗快步往军械库跑去!

“牛蛋,快去火炮营,拿出拿出炮来!”林承光立即手忙脚乱地吩咐。

“二平,去准备火油、召集老兵、弓弩手上城墙。”按照由远及近的顺序安排兵种。

作为杀伤力最强,但是上膛最慢的三弓床弩射程六百步,轻松射出一里地,但是这玩意有致命缺陷,要人或者驴来给弓上弦,速度极慢,准确度也有缺陷,毕竟一支与红缨枪般大小的箭矢想要瞄准还是挺麻烦的。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地筹备军用物资的时候,敌人在城外开始变换了阵型,又重新紧密了起来,这是为了避免踩踏、被大量弓弩杀伤。

战鼓缓缓地敲击着,此时坐镇中军的大将,坐在最高台上,远远地看着军阵逼近城池。

就在敌军进入三弓床弩的射程后,几发粗壮的巨箭在战士扣下扳机的一刻,瞬间脱弦,速度极快的朝着远方的大军射去,来不及躲避,或者说无法躲避的两个士兵瞬间被串成了葫芦狠狠地扎在地上。

虽然没有直接死,但是却发出了极为凄厉的惨叫声,血液顺着巨大的箭矢滑落在地上,慢慢地形成一小摊“水洼”。

“你!去捅死他,他们两个活不了!”百夫长一看,面色苍白,颤抖地对着旁边的老兵说道。

吓得周围几十人脸色惨白,而作为管理军队的小队长带着两个人抽出自己的长枪,结束了这两个士兵的痛苦。

这狠厉地一幕让同处一个营地的兄弟们心都寒了,但是没办法,任由这两人继续哭喊,士气会降低,到时候打输了,问罪下来,他们这些小军官很容易就被当成替罪羊送去砍头台。

他们距离城池还有几百米,就损失了几十人,而这些血液让很多刚入伍的士兵毛骨悚然,战斗意志下降。

就在几个投石器接近的时候,攻城战正式打响,敌人像波浪一样涌向县城。

一支穿透云霄的啼鸣箭穿透云霄落入敌军的阵营当中,随即居高临下的手持弩的士兵,朝着敌军发射箭雨,此距离只有弩是有杀伤力的。

而军队时刻保持着安静,因为军队的命令是通过旗语指挥、或者某些特殊发声物发出命令。

随着战鼓的擂动,一发发巨炮打出接近2斤半的铅球落入敌群中,被砸中的士兵哀嚎了一下,就被后面的队友踩踏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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