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翎月上仙不是一心修炼很少下山吗？”

“我听说了，好像是因为轩辕公子欺负了翎月上仙的徒弟！”

“翎月上仙什么时候收了徒弟？”

“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翎月上仙收了徒弟的，这样看啊，这徒弟应该是宝贝的紧呢！”

“废话，那可是翎月上仙啊，手里有凤凰真火和神器天月剑，就算不宝贝，也不能随便让外人欺负到头上来啊？轩辕公子怎么敢的……”

“他爷爷是剑宗宗主觉得自己厉害呗，到哪儿都得给他面子，哪知道翎月上仙不惯着他。”

“那他怎么样？还活着吗？”

“活着是活着，不过听说翎月上仙把他的衣服烧光了，外袍烧了还不够， 烧一层脱一层再烧下一层，最后连亵裤都烧了个一干二净。”

“……我的个天尊，翎月上仙也太狠了吧……”

“……确实早就听闻翎月上仙杀伐果断、不近人情，但这……我以后还是绕着她走吧……”

———

江黎回到寝宫，坐在床上，把怀里的小女孩小心地放在了榻上。

“你先下去吧。”她说。

雪儿点点头，把手里的茶水和伤药放下，小心翼翼地关好了门。

房间一时间变得很安静。

江黎坐在凳子上喝茶，发了会儿呆。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才干了啥？

我穿越了，现在是翎月上仙……呃，因为徒弟是可爱的小姑娘，还被人欺负了，一上头，可能得罪了什么大官家的少爷。

算了，坏蛋罪有应得！

她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迷茫和困惑甩出脑袋，回头盯着床上的女孩子，继续发呆。

所以，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徒弟。她好像叫阿无？

刚才混乱中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现在一看，她真好看啊。皮肤白白的，睫毛长长的，五官好精致，闭着眼睛看起来好乖好像洋娃娃……怎么能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动手，都当神仙了，不去福泽众生，居然在这里搞霸凌做坏人？

江黎愤愤不平地想，随即下定了决心。

不管了，反正也没有触发什么系统或者什么任务。既然这是我的徒弟，我是她的师尊，那接下来我一定要对她很好很好！首先给她换一身衣服好了，这身麻布比快递袋子都糙，要给她换成和我这身一样舒服的纱裙……本来伤口消毒就要剪掉脏的衣服的，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绝对不是因为洋娃娃徒弟太可爱馋她身子，嗯嗯，绝对不是！

江黎找到了一件和自己一样的雪白的裙子，很多飘带，轻飘飘的，应该不会让伤口更疼痛。

她起身，小心翼翼地解开阿无的衣服，露出了那个坏蛋打出来的鞭痕，一边心疼得直叹气，一边把伤药均匀地涂好。随即又感觉不太对劲，在这些新鲜伤口底下还有很多旧伤，有大片的淤青、淤血，也有已经结痂的伤口。

怎么回事？我不是很厉害的上仙吗，我的徒弟怎么会被欺负成这样？原主也太没种了吧！

江黎满脑袋问号，但手上的动作没停。这边的伤口处理好，便动作轻柔地给她翻了个身，把她的腰带解开，露出后腰……

……然后还没来得及心猿意马，先摸到了一个什么温热的、毛茸茸的东西。

诶。

摸一下，不确定，再摸一下。

蓬松、柔软、毛绒绒，热乎乎。

是一条尾巴。

卧槽，一条尾巴。

卧槽我的徒弟好像是个福瑞。

为啥啊，这不是古风仙侠世界观吗！！

“嗯……”

这时，小小的女孩子瑟缩着呜咽了一声，那毛绒绒的尾巴也跟着抖了一下。江黎吓到了，连忙收回手站起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你，你醒啦！”

在想明白为啥徒弟是福瑞之前，她首先希望自己是一个亲切的好家长，能够给被欺负的好孩子带来一丝慰藉的那种。

“还好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我我是在给你上药……”

“……”

黑发的女孩睁开眼睛，那是一双琥珀色的，很漂亮的眼睛，却空空茫茫的，没有倒映出任何东西。

她转头，看向江黎的方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江黎无端产生了一种罪恶感，好像自己做了很多很多错事。

“阿无？”

“……”

“是。”

女孩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在江黎呆滞的注视中默默地脱光了自己全部的衣服，认真叠好，放在了床边。

她垂着眼睛，手无寸铁、不着寸缕，赤条条地站着，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雪白的尾巴一动不动地垂在两腿之间，瘦弱、疲惫、毫无生气。

“您可以开始了。”她的声音听不出悲喜，轻得简直像是一声叹息。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