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一摊手:“不知道。上次的都没查出来。这次这个我觉得……谁都有可能。当然,也可能是想多了,兴许就是杨生他自己得罪人了而已。”

“但cos女知道的应该不多……杨生最多把我透露出去,还有就是跟我们合作的几个人。”花臂男说到这儿又赶忙道,“放心老板,我已经安排妥当了,给您汇报一下。应该没几天就能捉住那个小鬼。”

男人点点头,“嗯。这点小事你自己处理。我找你来主要还是跟你说燕国人的事。”他顿了顿,“上次不是死了吗。燕国那边跟我发信了,他们又派人来了,叫我们接应。”

“又来?”

“还不止一个。这次他们派了六个。”

“六个?!”花臂男的脸顿时一拉,差点没拍案而起,“上次一个燕国军人被泄密,官军差点没把莫长湖掀个底朝天,这次他们还来了六个?这回他们是想把我们凰州都整个掀了吧?!”

“你先别急。”男人示意花臂男冷静,“上次泄密没波及到我们是我们走运。确实下次可能没那么幸运了。但是你想啊,这件事他们总是要做,不找我们也会去找别人,所以他们掀不掀凰州,那不是我们能管的。”

“这回他们虽说是来了六个之多,但是他们人多了,很多事就可以抛给他们自己。我打听过了,他们的事情进展很大,他们准备再给我打笔钱,我们最后陪他们一会,等时机成熟了他们还要再派人来,全面接管我们的工作,到时候我们拿了钱功成身退,就算是从这趟浑水脱身了。”

“那……再赚一笔。”

“最后一笔。”

男人和花臂男交换了个眼神。二人脸色都缓和了不少,花臂男起身鞠了一躬,“老板,保重”,转身出门而去。

“……保重。”老板盯着他的背影。

……

真是吊诡,明明昨晚在新闻上知晓那个公子哥钱羽辉没死的时候,时月吓了一身冷汗,但一觉下来,时月却睡得非常安稳,时月终于睡上了这一星期一来难得的好觉。

“嘟嘟嘟嘟噜噜噜,嘟嘟嘟嘟噜噜噜——”

迷迷糊糊地听闹铃在耳朵边吵了几分钟,时月才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挣扎出来,拍掉闹铃,一鼓作气穿衣、洗漱,从冰箱拎出一袋馄饨,老规矩给自己和老爸分别坐了一份。今天时月胃口挺好,所以额外加了点胡椒。吃罢,时月背上新买的书包,书包里只有一水瓶、笔袋和几个笔记本,干干瘪瘪的,这么轻便时月背着都有点不习惯。

学校离时月家不算近,但也不算远,坐地铁大概十来分钟,坐公交车更慢些。这次时月可不敢在车上打瞌睡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隔个一两分钟就瞟一瞟显示屏上的站台名字,像个神经过敏的考生。等列车到站,时月随着人流涌出车站,车站外不远处便是时月的学校,“永昌中学”的匾额在那里低调地挂着。

耳边慢慢闹起了聚群的学生们特有的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从地铁站旁的路边摊直吵到校门口。时月抬头看了眼校门,跟钱羽辉就读的莫长湖中学真比不了。那所学校虽说生源一年比一年差,但有钱学校的底子在那里,起码外在装潢挺奢华;自己的学校就是个普通的平民学校嘛。

时月凭着印象找到班主任办公室,幸好她在。一见时月班主任赶忙过来拉住她,把一沓崭新的教材塞给她,又关心了下她的状况,叮嘱时月一定要尽快把落下的一星期课程赶紧补上,随后便领着时月去到教室。

教室里已经聚集了全班的大部分,班主任进来以后立刻清了清嗓子,一声高喊压住了全班的早读声以及混在早读中的说话声,随即她两手撑着讲桌,跟全班大概讲了讲时月的情况,说时月因为一些原因一星期没来,叫班上多照顾时月,尤其没事的时候就可以帮时月补补课,随后她又点到几个班委,叫他们课后多多询问时月的情况,时月落了一星期的课,可能跟不上,一定要多注意。

最后她再次强调了下班级集体荣誉之类的话,全班还是要拧成一股绳,不要落下任何一个同学……随后时月便在全班奇奇怪怪的注视下回到座位上。

“……”

崭新的课本让时月感到陌生。前桌有一个同学半开玩笑地转过身问自己为什么一星期没来,时月只说自己出事故住了几天院,便不再理他。其他同学没有跟时月搭话的,只有部分压低声音讨论着关于时月话题的同学时不时偷瞄她几眼。

……不能不说,落下一星期的课结果是毁灭性的。语文还好说,外语就是举步维艰了,数学直接变成了听天书。时月一看到上星期那堆空白知识点就头大。浑浑噩噩地熬到中午,午饭过后时月又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时月估摸着老师又要找她训话,心情更是低沉。一脸沉寂地撞进班主任办公室,时月一眼看到还有两个同学早早等在了那里。

“王老师。”

时月朝班主任微微一弯腰,班主任淡然地摆摆手,示意他们三人都先坐。三人并排坐在办公室靠墙边的沙发上,时月坐最右边。刚一坐下,班主任便首先掏出一张单子,她没有看向时月,而是看向坐最左边的那个同学。

“卢衍晟,你的问题……是最严重的,你知道吗。”

时月也看向那个同学。她对这位卢同学有印象,这家伙明明是个男生,个子还挺高大,胆子却极小,稍微有点惹到他、便哭哭啼啼起来。尤其是这家伙暴露了自己害怕虫子的弱点后,班上便时不时有同学故意把蛐蛐蟋蟀知了偷偷往他笔袋里塞,他也从来不知长进,每次都是同样的反应像个小学女生一样被吓得尖叫,常整得全班人跟着他一惊一乍。班上也没人帮他,或许他时不时冒出的丑态对于学生们枯燥的学习生活,是个不错的调味剂。

“你的第一次摸底考,数学、物理两科没及格,是全班唯一一个有两科不及格的。”班主任严肃地盯着卢衍晟,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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