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丹的药效凌晨十二点准时刷新，就和闹钟一样精准，令叶锦匪夷所思。
结合自己的功德金手指，她甚至怀疑这世界是不是真有天道系统什么的。
不过也幸亏化形丹有这个机制，才能让三重天的妖们也能做到前半夜陪酒，后半夜陪床。
“小青，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前面好多客人在找你。”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厨房门后边探了出来，扯了扯叶锦的裙摆。
“还在想白天的事吗？”
“小白姐，那个时候她肯定看到我了吧。”叶锦看向白发女孩：“我有种预感，她今晚还会再来。”
“你呀，打昨天开始，和我说话就三句不离她，小青，你是不是到发情期了？”小白担心地摸了摸叶锦的头。
“发情期？”
“对啊，你昨天开始就有些食欲不振，又对见了一面的女人念念不忘......”
“显然，这就是发情期。”
柳洛烟突然叼着烟斗，从一旁冒了出来。
“柳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叶锦吓了一跳，后厨门口的狭小过道一下子挤满了人。
“身为伯乐，我来关心下我的千里马呀。”柳洛烟露出商人特有的微笑，陶醉地按了按胸口：“天呐，刚刚有位客人给你点了半个酒单，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兴奋过了。”
“呃......”
作为一个曾经的猛男，叶锦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你的才华不应该浪费在后厨过道里，你现在应该带着微笑去给客人们送酒。”
柳洛烟欣赏地拍了拍叶锦：
“至于那个没名字的女人，前半楼的人会好好盯着，绝不会让她混进来的，你就放心吧。”
“柳姐姐，其实我补班的时间快结束了。”叶锦弱弱地举起手。
“你这是什么话，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你发情期的体香，是对客人最诱惑的蛊药。”
柳洛烟看着兴致乏乏的叶锦，明白她正处于一种良家女孩堕入风尘的悲哀之中，便换了种说法：
“而且你做的那个什么大富翁，客人们很感兴趣，正急着想让你教教她们怎么玩。”
“真的？”叶锦眼神一亮。
“那当然，小青，快去吧，可别让客人等急了。”柳洛烟莞尔一笑，把叶锦推出了过道：“记得把酒也端过去。”
“好嘞！”
青发少女干劲满满地出发了，小白盯着她的背影，扯了扯柳洛烟的袖子：
“柳姐姐，你是在忽悠小青吧，那群客人哪里是对大富翁感兴趣，她们就是馋小青身子。”
“激励斗志的事算不得忽悠，而且还真有一位客人对大富翁感兴趣，甚至想和她单独聊聊。”
......
白星凝穿着从汤大夫那儿借来的华裙，乘着小舟靠近醉月楼。
她登上画舫，在无人之处将易容卸去，露出原本的容貌，月色仿佛因她黯淡了几分。
因白天的事，醉月楼大概率会提防着她，若以那副面貌进去，无论如何都是见不到叶锦的。
好在，她还有这副云汐城中无人见过的本貌。
星河剑首虽然大名鼎鼎，但市井小民见过她的极少，用本貌逛个画舫的风险还是担得起的。
白星凝做出一副富家大小姐的模样，保持着一贯的高傲冷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醉月楼。
白天拦着她的侍女看着她的脸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主动迎了上来。
“客官，您甚是面生，是第一次来醉月楼吗？”
白星凝淡淡看了她一眼，昂首道：“我喜欢磨.镜。”
“啊？”
侍女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自她化形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接的女人。
“那，那客官您可来对了，我们这儿有一间百合院，专给您这样的磨.镜爱好者，不是，我的意思是......”
“不必多说了，带我进去。”白星凝一摆手，掏出一块银锭塞进侍女手里。
这么着急？
侍女心里吐槽着，脸上仍挂着笑，微微一欠身，便领着白星凝进了百合院。
此时正是百合院里最热闹的时候，漂亮的女孩们挤满了舞池，白星凝被带到一处雅座，先上了一壶清酒。
“客官，这是酒单，您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我去帮您叫。”
白星凝抬了抬手，让她别急，目光迅速在百合院里扫来扫去。
百花争艳，一点青绿在其中却最为耀眼，就在整个百合院的最中央，价格昂贵的环形雅座上，青发少女穿着素裙，正兴奋地和对面的女人说着什么。
琴瑟声太大，灵力只恢复了一点的白星凝听不太清她在说什么，只隐约听到什么‘我卖给你’。
白星凝呼吸一滞，正想凝神去听，侍女却又凑了过来，微微一笑：
“客官，对小青感兴趣？”
“小青？”
“就是那个青发的女孩，她可是我们今晚最花票最多的姑娘，坐在她对面的那位是飞云商会付文忻小姐，为了能和小青单独聊聊，一次性点了半个酒单的酒呢。”
白星凝一怔，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们在聊些什么？”
“她们聊什么，我们旁人怎好去偷听，不过在这儿能聊的，无非就是那种事情。”
侍女做出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而且我看付小姐和小青话说得投机，兴致很高，今晚多半能成。”
白星凝听着侍女的话，心头一沉，看着不远处的青发少女，突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明明是我先来的，明明和她第一次双修的也是我，可她为什么在对着别的女人笑？
这才短短半个月不见，她已经成了画舫的头牌了吗？
白星凝回想起白天时少女躲在窗后可爱羞涩的模样，和此时对客人满脸堆笑的少女真的是一个人吗？
她又回想起那个一直困扰着自己的梦境，回想起那日在天青山脉，小青蛇那特殊的疗伤手法。
‘蛇性本淫’这个词突然蹦上心头。
白星凝眼眸一沉，饮了一大口桌上赠送的清酒：
“若我想让她过来陪我，得花多少钱？”
“我们这儿不是那么庸俗的地方，您点几杯酒，指小青过来送就是，只是她愿不愿意留下，就看得客人您的本事了。”侍女嘴角一勾。
争风吃醋？有的赚咯。
“好。”
白星凝点点头，把酒单拿起，随意翻了翻，递给侍女。
“客官选好了，要哪几种酒？”
“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