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皙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在女孩稚嫩的脖颈处停滞了足足十秒，幼小的喉结就这么被她捏着，可女孩的眼神却丝毫不显畏惧。
只是笑吟吟的与修女对视，直到她的眼神闪躲，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一样，沮丧的松开手。
“呕——！”
阿萨尔猛地干呕，喉结被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受，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动，可她直起身，却依旧得意洋洋，像是得胜归来的骄傲天鹅。
仰着头露出那致命而诱惑的嫩白，擦着嘴角耸耸肩：“和我坦白如何呢？”
“修女妈妈。”
修女无法对阿萨尔下手，因为那就意味着她最宠爱的两个养女会被她轻易夺走性命。
她的余生将会活在永无止境的噩梦之中，她对神的信仰将会动摇，她将会...失去为人的资格。
哪怕她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可她还是无法对眼前这个有恃无恐的女孩下杀手。
多好的机会啊。
但她放弃了。
“我并不想与您为敌，您是我敬爱的妈妈，是维拉敬爱的妈妈，可您应该告诉我真相的。”
女孩轻声的诉说，抿着唇，委屈巴巴。
“维拉现在正在睡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只会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还太早了。”
修女摇摇头。
阿萨尔的话很诚恳，她确实该有知情权，但...
还太早了。
她才八岁！
出于一个母亲的责任感，她不想让阿萨尔太早知道那残忍的真相。
“等你长大一些，等维拉也成熟起来。”
修女温柔的抚摸着女孩的小脑瓜，她的发丝纤细而柔软，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感，摸起来手感很舒适。
“等到那时，我会告诉你真相的。”
“好吧好吧~”
阿萨尔无奈的摊摊手：“如果这是修女妈妈你的决定，我会耐心等下去的。”说完，她顿了顿，又笑着竖起一根手指。
“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修女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涉及底线的事情，她还是愿意给这个‘成熟的有些过分’的养女一些优待。
获得魔女入学资格的她可以拥有这种特权。
“可以教我战斗么？”
修女的手抖了下，似乎很震惊：“为什么？只是你？”
这是两个问题。
为什么想要学习战斗，以及，为什么只自己学不带上维拉。
“维拉她还太小了啦。”
女孩可爱的捂嘴笑：“但我作为姐姐，在明显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总要肩负起保护妹妹的责任不是么？”
“我觉得其他圣职者，修女或神父大人不会像修女妈妈您一样温柔。”
“...我并不温柔。”
修女的左衣袖里藏着枪，又衣袖里藏着匕首。
她是一个武装修女，她并不温柔，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手上沾染无数鲜血的人又如何能谈温柔呢？
“可您对我们很温柔呀。”
“这就足够了，其他的，我并不关心。”
“嗯...”
听到阿萨尔的回答，修女顿了下，然后才转身：“如果你有这个想法的话，晚上十点，维拉睡着后我们一起去后山。”
“好耶~！”
阿萨尔开心的欢呼着，却不小心惊醒了自家可爱的妹妹。
‘姐姐？我睡着了？’
猩红宛如潮水般褪去，生机盎然宛如春天般温暖的绿色重新充斥眼眸，维拉伸了个懒腰，才看到眼前的修女，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修...修女妈妈。”
“晚上要好好休息，下次不要在吃早饭时睡着了。”
修女的反应很快，几乎是瞬间脸色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轻声的训斥着。
“...对不起。”
“去学习吧。”
......
阿萨尔想要学习战斗的原因很简单，也没有和修女说谎，她真的只是想要掌握一些力量并且以此来保护自己和维拉而已。
再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连架都没打过，一切战斗知识只来自于偶尔刷到的科普视频，还有某个双节棍玩的很好的up主的奥特曼打戏分析。
对战斗几乎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但无论是她未来想成为魔女还是圣职者，战斗都是不可能避开的一环。
魔女的旅行总会遇到危险，圣职者也有讨伐异端惩戒罪罚的职责，所以能提前学一些，还是学一下比较好。
“战斗的基础是体力。”
月牙逐渐丰满的夜，在微光照耀的后山下，修女拎着一柄没开封的匕首，牵着阿萨尔的小手轻声说道。
“力量、速度、爆发力一切都是建立在体力的基础上的，无论未来你想要使用什么样的武器，基础的体力都是绝对关键。”
“嗯，我知道的。”
女孩乖巧的点头，神色认真。
阿萨尔到底不是真正的八岁小孩，她对战斗有基础的认知，体力确实是最关键的一环，不然遇到坏人了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
“爬山是锻炼体力很好的方法，从今天开始，你每晚先爬两次山，然后跟着我学基础的格斗技打基础，结束后还有余力的话就去长跑。”
“时间不要太久，控制在四个小时以内。”
“你...和维拉还在长身体，充足的休息是必须的。”
“是！我知道了！”
这具身体的体力意外的充足。
或许是小孩子心率高不容易累的特性，也可能是她确实有些特殊的天赋，总之，跟着修女妈妈不快不慢的脚步一口气爬上山后，阿萨尔也只是微微气喘而已。
体力消耗并不大。
她感觉按照这个速度，她还能再爬两个来回——昨天晚上她可是一口气爬了两遍呢。
“不要心急，调整呼吸，让气息匀畅，跟着我的节奏来尽量放的绵长。”
改变呼吸的节奏对一般人来说或许很艰难，一不注意就会乱掉，但对于一直以来操纵这具身体都要主动控制呼吸的阿萨尔来说这并非是什么艰难的事情。
十分钟，她的呼吸节奏就彻底的改变了。
虽然与修女相比，每一口气的时间都短了十几倍，可那节奏，那韵律却是相同的。
“...你很有天赋。”
修女很意外，难道自己这个养女还是个武技的天才？
她当年跟随导师修习的时候，光是呼吸法入门就用了三天的时间...
“这是什么呼吸法么？武技之类的？”
“是圣堂武士的呼吸法，保持这个节奏呼吸可以让身体变得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