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哥手指顶着林晓的脑门,开玩笑地埋怨道:

“你小子想女人想疯了吧,见着谁都叫老婆是吧?”

这种打圆场的话,周光心知肚明。从后视镜里看林晓那张小白脸,就知道他天生就是被包养的货。

我说怎么对我爱答不理呢,原来已经养有男人了!

周广扭过身体看着林晓,表情已经有些邪魅了:

“好呀,是男朋友了更好,林纤歌欠我一万块,帮她还了吧。”

原来被勒索的感觉是这样的。林晓身体贴在座椅上,想退都退不得。

遇到坏人当然要第一时间逃命了。

林晓手慢慢摸到车门,拉了一下门把手车门却被锁住了,找车门锁摸半天却不知道怎么按。

周广突然一上手抓住林晓的衣服,脸上的笑容更猖狂了。

“想走?给钱!”

“我没钱......”

“没钱找林纤歌要呀,你不是她的小男友吗?”

林晓嘴角止不住地颤抖,肾上腺素疯狂刺激着身体供应能量应对危险,林晓的身体内现在积攒了磅礴的力量。

但林晓只是按照周广说的,掏出手机,点开了与林纤歌的聊天界面。

周广本意只想吓唬吓唬他,找回被自己亲手送走的尊严,没想到林晓竟然真的问林纤歌要起钱来了。

这种随意驱使他人命运的感觉,让他心口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尊严仿佛又回到了身边。

十几秒后,林晓关掉了手机,握在手心里。

“说完了?”

“嗯。”

周广不屑地哼笑了一声,扭过头,拿出了一根烟,准备享受胜利的喜悦。突然一股子强烈的推背感让身体直接撞到方向盘上。

力道不大,没有弹出气囊。

副驾驶座的兄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气愤地开门下车。

“开车不长眼呀!这么宽道往这边撞?”

周广也下了车,潇洒哥拉着林晓也趁机下了车。

“林晓,快走,不用理他。”

林晓刚想跑,被另外一个声音叫住了。

“晓晓!”

叫他的是追尾的那位女司机,林纤歌。

“过来!”

林纤歌的声音中气十足,林晓十分听话地跑到林纤歌身边,被她只手挡在身后。

“回家找妈妈咯。”

周广搭着兄弟的肩膀,扶着肚皮嘲笑。

林纤歌怒从心中烧,握紧拳头真想给他一下。

“周广?没完了是吧?”

“哼,就没完了怎么滴?”

林纤歌挥拳就要招呼过去被林晓拉住了,周广也要出手被潇洒哥拉住了。

现代社会比的不是谁的拳头更硬,再硬的拳头被关到拘留所冷静几天也会软下来。

潇洒哥顺着周广的背,赶紧劝和:

“冷静冷静,打赢打输不都吃亏不是?赶紧先去修车吧,以后想个和解方案,我当中间人,大家从此各走各道不是?”

有人给台阶下了,但周广并不想就此罢休,瞟了一眼林纤歌的座驾车标,瞬间冷静下来了,哼了一声,带着兄弟和潇洒哥走回车里,随后扬长而去。

林纤歌见车离去,握住了林晓的双手,语气也平和了。

“没事吧。”

“嗯。”

林晓的脑袋还是懵懵的,心脏乱跳,真想依偎在她的怀中,但周广刚刚的话还在刺激他的自尊,无论如何也不想如此依靠她。

道别之后,林晓一个人走回了学校,只感觉脚下的路越走越崎岖。

几天后,晚自习下课回宿舍的路上,路经一块僻静的走道,几个人突然从昏暗的角落里窜出,强拉着林晓越过学校栅栏的缺口,来到街道边。

四张不熟悉的面孔,接下来走出的人他熟悉,周广。

“让你借的钱借了吗?”

林晓想逃却被四人四个方位围住。眼下周围恰巧荒无人烟(剧情需要)。

死局。

“没钱......”

“没钱借嘛,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完,抢过了林晓的手机,给林纤歌发了语音消息。

“呜呜呜,大富婆,我是你的小白脸,我欠别人的钱还不起,快帮帮我。”

这回他准备充分,有四个朋友帮他镇场,周围也没有碍事的人,林纤歌就是想动手也奈何不了自己。

打架当然不会打架的,今天的目标很明确,让林纤歌当面给自己说对不起。

林晓的腿在打颤,但不愿坐在地上,周围的四个人正在聊闲。

“老周,那女的不来咋办?”

“不来?让她家小白脸今晚就睡在这儿。”

周广走到林晓身边,用手搓着他的头发。

“放心,你家主子马上到。”

“拿开你的贱手!”

听见威吓,周广回过身,四个朋友也打起了精神,装出一脸社会人的表情。

“哟,来了?”

林纤歌左手提溜着挎包,看里面的东西份量还不轻,难道装的砖头防身用的?

“你想怎样?”

周广往地上吐了一口:

“很简单,给老子鞠躬,说三声对不起,我就放过你们俩小鸳鸯。”

林纤歌脸抽搐了一下,又露出那种轻蔑至极的眼神,周广光看一眼就少了三分底气。

不怕,今天有兄弟在。

林纤歌缓缓逼近,周广戒备地后退,退到兄弟身上,终于退不动了。

“你不会想动手吧?我这四个朋友可不虚你。”

“朋友?”

听到这词,林纤歌差点笑了出来。

“你的朋友,值多少钱?”

“你什么意思?”

林纤歌拉开包,拿出一叠崭新红钞票,上面还有白色的扎钞纸。看厚度应该是一万块整。

“你们四个愿意当谁的朋友?”

四人听完愣神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架势。

林纤歌那纤长的手指又夹出一叠。

“给我按住周广,一人一叠。”

说完,四人对了一对眼神,立刻上手一个人扣一个肢体,把周广按跪在林纤歌面前。

林纤歌一笑,甩出四叠钞票到四人脚下。

又拿出一叠晃在挣扎不得的周广眼前。

“给我道歉,你也有哦?”

以周广的家境当然不稀罕这点钱,怒骂道:

“有俩臭钱了不起呀!”

“你道不道歉?”

“不道!”

林纤歌抬起头,眼神又如往常般平静如水。

“你们四个能让他道歉,这钱我给你们。”

四人听完好一阵捶打着周广的身体,让他赶紧道歉。周广就是紧闭着个嘴一言不发。

这时有个朋友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说:

“你再不说,我就把你下药的事供出去了?”

周广心一颤,但是证据没有了,自己也不用进拘留所呀?

“你说呀,没证据的事你随便说。”

“傻瓜,女人打你需要证据吗?她把你打个半死不活,以她家的背景,你觉得能被判吗?”

周广的眼睛瞬间澄清了。自己龌龊事干多了,对法律也不怎么信任。他现在怀疑这个女人把自己杀了是不是都可以逍遥法外。

终于,他服软了。

“对不起。”

林纤歌重新拿出一摞,拆掉纸条,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周广的脸上。

钞票天女散花般飘散在空中。

“听不见。”

林纤歌又拿出一摞,蔑视着周广。

朋友赶紧扇了周广一下,语态激动地叫他赶紧叫!

“对不起!”

啪!

又有一摞在周广的脑袋上开花。

“听不见!”

“对不起!”

啪!

”听不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晓第一次见到那样的林纤歌,脸上的笑容如魔鬼般狰狞,这般狂喜,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愤怒。

这场戏不应该她是正面角色吗?

不久,周广被朋友们架着离开了,并且再也没有回来纠缠过。林晓被林纤歌扶到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里。

后座上,林纤歌帮林晓抹去脸上的汗珠。

“还在害怕吗?”

“姐......林纤歌,我现在有点害怕你了。”

“什么意思?”

“我,我不敢爱你!”

说完,林晓挤出泪水,想要下车,却被林纤歌硬拉回怀中。

只见她湿润了一下嘴唇,托着林晓的脑袋缓缓地凑到自己眼前,某个瞬间,就像捕猎的蛇一般,夺下他的初吻。穿过口腔,顺着食道,爬到林晓的心头,吐了吐信子,然后死死地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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