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负手而立,背对着安染安芮她们母女。
他将安芮方才和他说的事情告知了安染。
现在的安芮还小,这种情况若不及时制止,未来恐将铸成大错。
白灼虽然还没有接受她们母女,但他总归还是希望安芮能够走上正途。
“对不起,爹爹,芮儿知错了,爹爹就原谅芮儿这次吧。”
安芮也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犯了什么大错,就连自己的娘亲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安染也并没有过多的斥责安芮,只是在白灼面前象征性的训斥了一遍,眼看着面前的少年消了气,她便悄悄让安芮退下,自己一个人来到少年的身旁,只是脚步略微还有些不稳颤栗。
“这件事情,圣子大人也不能全怪芮儿,要怪就怪圣子大人你太诱人了,芮儿才会有那种想法的。”
安染直接揽过少年的一只手臂,她微红着脸颊,言谈举止看起来极为亲昵。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少年听了她的话后,竟冷哼了一声,随即便挣脱了她的怀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镇魔塔。
森罗鬼母的反应,让白灼很是恼火。
这件事凭什么要怪到他的头上?
还不是她自己没有教导好芮儿,让芮儿看到了昨夜的那种画面?
若不是自己和她还有约定,要帮助她修复道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和她有所纠缠了。
回到住处后,白灼就一直在房间里静心打坐。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
天色刚暗少许,他便遵守白天和敖凝的约定,走出房间,轻轻敲响她的房门。
不一会儿,房门便被敖凝打开。
北海龙母那熟透了的美艳身姿一下子展现在眼前,顿时令少年面红耳赤。
他已经有半月的时间未光顾龙母的门户了。
说起来,白灼所体会到的女子当中,和他身体最为契合的,便是龙母了。
如果二人没有在那时闹出别扭,恐怕他和森罗鬼母,也不会在那一夜的镇魔塔相遇。
白灼对敖凝生起了一丝愧疚。
“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吧。”
敖凝一把将少年扯进房里,她随手布下一道结界,而后,便低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怀中的少年。
少年愣神。
敖凝莞尔一笑,作势直接将他抱起,轻车熟路地褪下衣衫后,她缓缓迈步踏入了一个冒着袅袅仙气的浴桶内。
浴桶的空间并不是太大,两个人就这样挤在狭小的空间内,相互依偎在一起。
久别重逢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在这一刻,白灼由衷的觉得,自己的确是喜欢着敖凝的。
感受着对方那熟美的气息,白灼的眼神渐渐迷离,那近在咫尺的脸颊,让少年的心不由得向着她又靠近了几分。
良久过后,二人才渐渐分离。
“圣子大人变了呢~”
敖凝呼出一口清气,凝望着少年那绯红的脸颊。
“为什么这么说?”
白灼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着面前的熟美龙母,好奇道。
“圣子大人变烧了哦,比之前还要烧上几分。”
敖凝无比疼惜地摸了摸怀中少年的脸颊,展颜一笑。
“什么啊,话可不能乱说,我,我到底哪里变烧了?”
白灼顿觉无地自容,他将脸埋在了敖凝的怀里,不敢去和她的眼睛对视。
“仅仅只是一个吻,便已经这样了,难道还不够烧吗?”
敖凝将手掌移出水面,在少年的眼前晃了晃,随后若无其事般放入自己的口中,一脸的陶醉。
“可恶,你还说我,你刚刚不也和我一样!”
看着敖凝的动作,白灼羞愤欲死,他也将手掌移出水面,可以明显地看到他手掌上那一缕淡青色的气息正在逐渐蒸发于天地之间。
此时的二人谁也不服对方,都在竭尽全力地证明对方才是最烧的那个。
看着少年这般较真的模样,敖凝忽然间忍不住笑了起来。
“圣子大人有点小幼稚呢,真可爱~”
敖凝宠溺地紧紧搂住怀中的少年,心中对这个少年越发地爱慕起来。
感受着面前这熟美龙母的柔软怀抱,白灼的心一点点暖了起来。
如果这一生,他未曾有过挚爱,该有多好。
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这大概是少年一生的遗憾了。
他闭上眼睛,眼角的泪珠哗地被挤落。
迎合着面前的熟美龙母,少年后仰着背靠在浴桶的边缘,任凭她肆无忌惮地宠爱着自己。
兴许是感觉到了少年的情绪,此时的龙母格外轻柔。
二人唯美般相拥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彼此之间的爱意。
情意渐浓,直至深夜。
“对不起。”
看着面前榻上昏睡过去的熟美女子,少年轻轻呢喃,满脸愧色。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一下窗外的夜景。
月色撩人,亦如此时榻上的熟美女子,那般妖娆明艳。
纵然此间无限美好,但白灼却无法一直留在这里。
方才他用尽了浑身解数,才勉强将敖凝弄晕。
其所谓的,不过只是一句承诺。
或许,那其中不光有承诺,还有着一份责任。
少年穿好衣衫,向着门外走去,丝毫没有发现,就在他走后不久,床榻上的熟美女子竟然睁开了眼睛。
那一双美目充满着不解,尽管她此时的面颊处仍残存着些许潮红。
她眨了眨眼睛,坐起身来,木然地看向窗外。
“圣子大人,你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
她轻声呢喃着,将衣衫整理一番后,便起身离开床榻,走出房门,沿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漫步寻去。
镇魔塔。
一如昨日那般。
白灼轻轻推开镇魔塔的大门。
他面无表情,眼神复杂深邃,似有纠结,却又恍然。
只可惜,饶是他如此修为,也未曾算到,今夜来到镇魔塔后所看到的画面。
他瞳孔微缩,神情略显惊愕。
因为在不远处,一尊熠熠生辉的莲台上,侧卧着一名身材丰润,身披金缕玉衣的熟美女子。
女子的前方,吊着另外一名身穿黑白长袍,高挑冷艳的成熟女子。
这名女子以羞耻的姿势被绳子吊在了柱子上,此时的她正一脸羞愤,恶狠狠地瞪着莲台上的丰饶女人。
而随着少年的进入,顿时吸引到了两名女子的目光。
“圣子大人,你终于来了。”
安染看到来人是白灼后,大喜过望。
而叶归婵在看到白灼时,眼神却无比苦涩。
“圣子大人,你想要救她吗?”
叶归婵面颊泛起道道红晕,她似乎是饮了不少酒,隔着远远的,都可以闻到那扑天的酒气。
“我……”
白灼看向被吊在半空中的森罗鬼母,停顿了半晌,微微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似乎是看出了少年的纠结,叶归婵深呼吸一口气,苦涩一笑。
“圣子大人可曾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这妖魔封印在这里?”
叶归婵眼神闪烁着精芒,声音洪亮,带着几分责怪的意味。
“我不知。”
白灼摇了摇头,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随后抬眸看向被吊在半空中的安染。
此时森罗鬼母安染,除了羞愤外,并无其他不妥的表现,她看向叶归婵的眼神,依旧是无比的愤恨。
“呵呵,圣子大人,她是妖魔,杀人不眨眼的妖魔!从她来到南海开始,但凡她行走之处,只要有胆敢忤逆她们母女之人,便会横尸当场,那段时间,我佛道弟子,死在她手上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别提无辜百姓了,这样的妖魔,怎么能够得到圣子大人你的爱?”
叶归婵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无法容忍这样的存在,还能够被她心心念念的少年所喜欢。
在她眼中,白灼无疑是世上最完美的存在,他是她一生的信仰。
“我怎么不配了?那些个蝼蚁,杀了便杀了,又能怎样?”
安染并未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此时的她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并且也是这样教导安芮的。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弱小,便是原罪。
弱者死了便是死了,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倘若有一天她死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我并不爱她。”
就在这个时候,白灼那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这话后,安染的表情略显惊愕,而叶归婵的表情则是有些惊喜。
“和她做那些事情,只是出于责任。”
白灼深呼吸一口气,他没有立场教别人怎么去做人,更没有立场去让别人不杀人。
若是在曾经,或许他还会说教一番,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似乎是想起那次不太好的回忆,白灼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叶归婵和安染。
“将她的道基修复后,我便会离开这里,至于究竟放不放她,那是你的事情了,金光道友。”
白灼并未有向安染求情的意思,她自己做错的事,应该由她自己来偿还。
“其实,圣子大人,我并非是那般不好说话之人,要想我放过她,也可以,很简单的,只要圣子大人让我顽一顽,就算放她一次又如何?”
叶归婵忽而一笑,她打个一个酒嗝儿,微红着脸颊,略带玩味地望着不远处的白衣少年,语气轻佻且露骨。
“你!”
此话一出,白灼瞬间不淡定了,他望着叶归婵那姣好的身姿,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面色愈加红润起来。
在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后,顿觉有些失礼,便本能地匆忙移开了视线。
少年闭目,呆愣半晌。
良久过后,他那清澈的带着点点怯懦的嗓音,才重新响起。
“可,可以给你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