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心天鹅。江荷酥不屑一顾的冷笑着说:“是我又怎样?你既然不相信我,那还问我干吗?”
杨清柠心中暗自自嘲,她原本以为江荷酥不至于像书中写得那般恶毒,最多只是有些娇纵任性而已。可现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江荷酥真是死性不改啊!
杨清柠坚定地迈开脚步,如疾风般冲向江荷酥。她用力一推,将江荷酥推入狭小的厕所隔间。江荷酥惊恐地尖叫一声,美丽娇俏脸庞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手忙脚乱地试图关上隔间的门,但已经来不及了。杨清柠迅速挤进隔间,毫不犹豫地锁上了门。
隔间内的空间变得异常拥挤,裙底下那个冰凉尖锐的触感,是刀?!!
江荷酥的心跳急剧加速,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的嘴唇失去了血色,变得异常苍白。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无尽的恐惧,眼眶中渐渐泛起泪光,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溃。
杨清柠尽情享受着复仇的快感,她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我早就说过,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她的手指在江荷酥的裙底灵活地移动着,看着眼前的江荷酥被吓得泪眼汪汪、委屈巴巴的样子,杨清柠心中竟生出一丝快意。然而,就在这时,江荷酥的修长小腿突然抽搐了几下。
一道淡黄的水渍,沿着江荷酥的白色裙底缓缓渗出。黄色的水状过膝袜在纯白色的连衣裙上晕染开来,形成一幅奇特的画面。
杨清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手还停留在江荷酥的裙底,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直到更多温热的液体漫过她的指尖,她才回过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泪流满面、无声哭泣的江荷酥,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一向嚣张跋扈的江荷酥,竟然会被她手中的一卡通餐卡吓得尿湿了裙子。
在那个狭窄得让人转不开身的厕所隔间里,杨清柠手里的一卡通餐卡忘了收回,直到江荷酥不小心碰到又惊吓的逃开身子,可江荷酥娇弱的身子还是没有力气,反而是顺着墙壁慢慢往下滑,活像一只被吓坏的小猫咪。
这可把一向任性的大小姐,杨清柠手忙脚乱地扶住江荷酥的腰,生怕江荷酥一不小心再来个好歹。
江荷酥的腰肢细细的,杨清柠一只手就能轻松搂住。此时的江荷酥,满脸通红,嘴唇被咬得死死的,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能吐出一颗鲜红的樱桃来。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就像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在眼眶里打转,只要一眨眼,就能滚落下来。
直到,江荷酥的目光落在了杨清柠手中的,
……竟然是学校的一卡通餐卡上,江荷酥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在隔间里回荡着,简直要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交响乐。
杨清柠被再度吓到捂住了江荷酥的嘴。
可是要知道,对于心高气傲的江荷酥来说,在死对头面前尿裤子,那简直比被雷劈还惨。此刻的她,还被学校的一卡通餐卡吓尿了裙子,现在的她,就任由着杨清柠捂住嘴巴也不反抗,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掉,有气无力地趴在杨清柠的手臂上,原本高昂的脖颈也无力地低垂着。
杨清柠低头看着江荷酥后脖颈那突出的一小节漂亮的隆椎,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恶作剧的冲动。她意识到,江荷酥那变态的心理和身体,连这一小节隆椎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好看。
就在这时,尴尬和沉默像瘟疫一样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开来,压抑的气氛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直到江荷酥再次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杨清柠的太阳穴猛地一跳。她刚想开口,却听到有人走进了厕所隔间。杨清柠心里一紧,捂住了江荷酥嘴的手更紧了些。
还好,进来的是个女生。正值青春期的女高中生,身体和心灵都充满了躁动。再加上现在是网络发达思想开放,很多东西这个年纪的学生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两个女生挤在这么小的厕所隔间里,要是再发出点什么奇怪的声音,被人听到了,那可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过了一会儿,隔壁隔间传来冲水声,然后那个同学走了出去。杨清柠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她扶起江荷酥,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把丢在地上的一卡通餐卡塞进口袋里。江荷酥还在小声抽泣着,杨清柠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好啦,别哭啦,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江荷酥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杨清柠,点了点头。杨清柠拿出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说:“走吧,我们出去吧。”
江荷酥的心情还是很低落,可杨清柠的一个承诺,心底有些微微放松。
杨清柠看着江荷酥发呆哭的惨兮兮的模样也不说话了,只是双手搂住全身都软绵绵的江荷酥,施力把江荷酥从隔间里拖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江荷酥趁其不备恶狠狠地咬着杨清柠的手,杨清柠疼得倒吸冷气,刚要骂人,却见江荷酥眼眶红红地瞪着她,一串泪水从她眼眶里滚落下来,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猫咪。
大小姐也真的是也是犯病了,明明坏事都是大小姐干的,这模样倒是比谁都委屈。
江荷酥一边吸着鼻子一边从喉咙里发出那种很小声的抽泣声,眼泪淌了满脸,看起来不要太可怜。
杨清柠看着江荷酥这副可怜的模样,她的怒气一下子消了大半。
此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江荷酥的发丝,她微微颤抖的身体,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算了算了,这么丢脸也被自己看到了,不就是个敏感的小女孩子嘛。
杨清柠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江荷酥的头发,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话音刚落,就感到手上一阵剧痛,原来江荷酥咬得更用力了。
她只好放柔声音,说:“行,是我的错,我带你去换衣服。”杨清柠脱下校服,围在江荷酥的腰上。可江荷酥还是站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又开始抽泣起来。杨清柠赶紧扶住她,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背你总行了吧!”
杨清柠背着江荷酥到了学校不远处的一家小服装店里,现在人也不多。
江荷酥生怕丢了脸面,一直将脸深埋在杨清柠的后背,藏得严严实实。
“喂,你还有力气换衣服吗?”
趴在杨清柠背上的江荷酥轻轻应了一声。
杨清柠把她放下来,随手从货架上拿了一条水绿色的长裙,递给身后的江荷酥,看着她慢吞吞地走进试衣间。
试衣间的门帘一拉上,狭小的空间让江荷酥的情绪稍稍平稳了一些,但她拿着绿色裙子的手仍在不停颤抖。她不得不用力倚靠着墙壁,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冷静下来。
情绪激动时就会失禁,这是江荷酥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她的父亲有遗传性精神病,情绪极其不稳定,在她小的时候稍有不注意便会被打几巴掌。年幼的小女孩子受到惊吓后很容易失禁,而每到这时,她的父亲必会大发雷霆,更加用力的打她一边打一边骂妈妈不会生儿子,而她的妈妈也只敢在旁边捂着嘴哭泣,让她不要反抗,避免更多的伤害……
久而久之,便在江荷酥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即使成年后情况有所好转,但每当情绪激动时,还是会失禁。
这是最让江荷酥崩溃的事。
她的生活表面上光鲜亮丽的白百合,花团锦簇好看亮眼的外观其实内里早已破败不堪,但这一切只有她自己知晓。
想到这里,江荷酥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她用裙子袖子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颤抖着拉下裙子的拉链。
然而,江荷酥突然发现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杨清柠没有给她买内裤。
她实在拉不下脸让杨清柠给她买内裤,只好咬着牙换着裙子,红着眼睛拉上裙子的拉链。
这条裙子的布料十分粗糙劣质,还带着一丝塑料气味味道,穿上起来硬邦邦的,像个桶一样罩在她身上,难受想吐……
她心里倍感委屈,觉得杨清柠真是蠢得要命。这种人怎么总能考年级第一呢?害得她爸爸每次都要嘲讽她。
学校里面的人也是第一个注意到杨清柠,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讨厌杨清柠,杨清柠这个讨厌鬼,这段时间还这么欺负她,还冤枉她呜呜呜呜。
她这个月要扣杨清柠补课费补课费,一天只给五千,让杨清柠哭着向她求饶!
江荷酥提了提绿色衣裙裙摆,她的体质很敏感,裙子的布料又太过粗糙,臀部和大腿根都被劣质的布料摩擦着,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她只能忍着不适,抱起地上的衣服走出了试衣间。
杨清柠正在外面等着她。杨清柠长得好看,她早就知道了,杨清柠有一双很好看的丹凤眼,但眼中却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也没有丝毫感情,只是一贯的冷淡和漠然。
那冷静的样子比之前唯唯诺诺读书的样子顺眼太多太多,魅力也是无限大……
江荷酥抿着唇,心底难堪着,杨清柠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她明明早就察觉到了知道现在杨清柠不好惹,她当初为什么还要招惹杨清柠呢?江荷酥觉得自己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书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