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的赞叹发自真心,此刻的她不像是个打探底细的间谍,反倒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
薇琳娜注视着与记忆中相差甚远的该隐
“怎么了?一副‘你怎么这么看我’的表情?”该隐随意地挠了挠脸颊
薇琳娜摇了摇头,场景周围的雾气消散,二人再次成为无声的观众———
猎人俊冷的表情偶来穿插不自在的羞赧:“松、松一点嘛…喘不上气了”
教堂就像是一个百宝库,洛卡梅尔则是宝库的守门人:她总是可以完美找到她想要的所有东西
就连裹胸的绷带都是手到擒来般简单…
“好了,往后面走,绕过去,有一条长廊——走到尽头!”完事后,洛卡梅尔面无表情地拾起火铳,将枪管放在了它该在的地方
猎人可怜巴巴地将衣服盖在胸前声泪俱下“呜呜呜~小梅,抱一抱我嘛!”
“如果再让我看到他的那张臭脸,我要一枪打烂你的脑袋”又是喀嚓一声,击锤被扣下——它在无声地发泄着怒火…
一阵推搡下,比少女高出一头多的邻家姐姐被火铳的要挟下向深处的藏书阁走去
路上洛卡梅尔沉默不语,猎人则在前面慌乱寻找可以进行下去的话题
走廊四周的墙壁单调无趣,失修的壁画因为干燥纷纷崩裂破碎
如今,借着微弱的金黄色灵灯可以隐约地分辨出几只精美的眼睛、生动的圣器、还有一些残破不堪的圣人画像…
“陈旧,迂腐…”
“啊,是壁画么?看起来确实很老——”
“我的事要你管?”洛卡梅尔用平淡的语气询问道
“嗯…也许不必……”
交谈间,不知不觉已踏入空旷的藏书阁,蒙尘的红木书架上挤满蒙尘的典籍,一排排书籍大小颜色不一,如同高低起伏的山峦——那是知识的群山…
“找吧:找到《卡罗拉尔史诗》”洛卡梅尔命令道
手中残破却精致的哥特式白衫突然滑落,只穿着一条马裤与一双长筒靴的猎人瞪大了双眼
她头顶黑色的三角帽,下身穿着包裹严实的长裤与长靴
而上身却只有一圈绷带,剩下就是白皙的皮肤,猎人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这,这简直比让我脱光了跳舞还要难!”
借着昏暗的火光,猎人看到洛卡梅尔冷淡的脸上扯出了细微的弧度:“你也可以选择后者——要么找书,要么…”
猎人一脸后怕地摆了摆手“别别别…!我就是说着玩的——话说……”
洛卡梅尔一摆手:“那还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我亲自去?”
呵!有火铳了不起呀(不屑
似乎和洛卡梅尔有些赌气
猎人却走到了书架前将双手放在嘴边喊了起来:
“《卡罗拉尔史诗》!你在哪里呀!《卡罗拉尔史诗》!有人想要看你!喂——”
哈哈哈!叫你和我臭脸,嘿嘿~就不找,略略略!
猎人表面上仍然在一本正经地呼喊,心里早就把嘴角咧到耳根
“………啧!”
不属于这个场景的阴影爬上洛卡梅尔的眉目:“硬了,拳头硬了!谁家跑出来的沙包?!找揍”
————
薇琳娜抬手挡住了该隐的视线“老师,要不这里还是跳过吧?”
该隐迷惑地歪了歪头,水灵灵的眼睛格外好看,那种稚气的可爱与千岁老太婆判若两人
“为什么呢?”
薇琳娜习惯性地捏了捏额角“下面…就是——”
又是一阵支支吾吾,薇琳娜就像是竭力向母亲隐瞒的孩子“就是…小梅…她把我,嗯,她把我咬了”
“噗!”
该隐的脸上毫无波澜,可是那一声艰难的憋笑出卖了她,后者则插着腰将脸竭力遮住
“你老师我算是见识短浅了!”
薇琳娜怎么也没有料到那个乖乖女竟然真的上手把自己按在地上欺负
———————
“呐,规则不就是用来束缚感性的么~”
“旧时代的野蛮藏在文明的制度下,没有了束缚,一切都很合理呢~”
洛卡梅尔突然将猎人扑倒并骑在她的腰间,她单手将猎人的手腕扣在了地板上
洛卡梅尔一脸病态地看着地上浑身裸露着大片肌肤的女孩
“姐姐…错了,我错了!”
猎人恨不得再多挤出几滴眼泪
“呐~现在该怎么做呢?”
————————
“我做了一个我这辈子最蠢、最错误的决定“
薇琳娜将双手一甩,似乎向某种东西妥协了:
“凡事都有代价,这次之后我们的关系明显改善了”
该隐却满脸遗憾地看着猎人身上的洛卡梅尔若有所思:“也许不应该为你注射那么多诅咒之血的…还是喜欢男生的小梅可爱”
薇琳娜听后表示不敢苟同:“有一阵时间我确实变回去了,不过她还是像那样对我…”
————————
“我,我还要!”倒在地上的猎人突然回光返照:黯淡的蓝色眼珠中再次焕发光彩
洛卡梅尔俯身将猎人放在椅子上,她伸手退掉了精致的皮鞋,露出裹着白色丝质品的双脚:“真是欲求不满~唉”
倾城的容颜迅速放大,带起的风混合着淡淡的体香将猎人困住
仰视洛卡梅尔的脸庞,那种得意与病态的笑容是猎人不曾见过的
秉持速战速决的原则,如画的美眸微阂,丝绒般的嘴唇立刻紧贴
猎人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对劲!”
不出所料,接下来便是痛与爽的交织,猎人为自己的冒失与莽撞付出了代价
“阿巴阿巴…”
血丝与唾液混合在一起——铁锈味填充口腔,她双眼空洞地望着藏书阁的穹顶
“小可爱战斗得可真持久~”
“不…我是不会屈服的——”
这是猎人一职无上的意志!怎能轻易被区区亲吻所摧毁——可是好舒服啊……
‘不!我是猎人!不带感情的猎人!嗯——好像也没有问题?‘
洛卡梅尔若无其事地起身走向一张长桌,拉开奢华精致的座椅,将自己放在了柔软的布料中
“好,好恐怖…我那只害羞的小猫呢…”
猎人侧身躺在木质地板上思考着人生
之后的路途里猎人不想失去作为人的权利
“呐,现在该干什么呢?小可爱?”
‘好…好强的即视感!’看着洛卡梅尔,猎人不自觉地想到了伊丝特拉
———————
“很精彩的吻戏,不过可惜只能先看到这里了”该隐鼓掌道
“呃…您还是快些忘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