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骗我做什么?!”韩潇恼羞成怒。

主要是没打过,面子里子都丢了。

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太不雅观,韩潇就说「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然后伸出一条嫩白藕臂,娇嗔道:“拉我起来。”

许豁闻言,没多想,伸手就去拉她。

结果被她使出吃奶的劲狠狠拽了个踉跄,然后双肩一沉,整个人被她压倒在沙发上,胳膊旋即一扭一拉,想要复刻许豁刚刚的操作。

但同样的操作在不同的人手中,结果是天差地别的。

因为身体陡然失衡,许豁一个翻滚撞到韩潇的小腹,俩人齐齐哎呦一声,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女上式。

“韩潇!你居然玩偷袭?”许豁挣扎了几下,居然没挣脱,她身体的柔韧度强得夸张,死死箍着他。

腰身曲线很完美,臀儿也很丰腴,分量恰到好处,隔着布料能感觉到肌肤的滑腻,给人感觉就好似身上坐着个软绵绵的玉团儿。

韩潇浑身使劲,新仇旧恨今天一起清算,脸蛋憋得通红,喘息道:“兵不厌诈,谁让你老是骗我?!”

真当自己这些年瑜伽白练的嘛?

张三丰知道吗?

太极拳以柔克刚。

瑜伽也是一样的道理。

“今天得好好教训你!”

“……”

怎么教训?

用你软乎乎的身体压死我吗?

那你不如夹得我欲仙欲死……

许豁可以强行站起来,但那样韩潇估计会向后仰倒,到时候万一磕到脑袋又是麻烦。

“我们休战,然然还在外面敲门呢……”

“做梦!快道歉!”

“对不起。”

“以后还敢不敢骗我了?”韩潇一边喘息一边说话。

“我考虑考虑……”

“你还考虑考虑?!”韩潇横眉竖目,死掐他的脖子,慢慢就感觉到不对劲,蹙眉道:“你把手机拿出来,别等会儿坐坏了又让我赔你。”

“没有手机。”

“那是什么东西硌我?”

“……”

“!!!”

韩潇冷艳脸颊一震,渐渐化为二月桃花,眸子也瞪大些许,眼看就要化为羞愤。

许豁严肃道:“不许生气,我没乱动,只是正常的反应。我要没反应,你才应该生气才对。”

韩潇咬了咬牙,往下稍微挪了些:“道歉!!”

竟带了些哭腔。

真是又菜又爱玩。

“不敢了不敢了。”

许豁确实不敢再招惹了,如今安慰的效果足够,连声认输求饶。

韩潇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她。

许豁摸摸鼻子,似有幽香缭绕。

这姑娘也是个脑子有病的,就算被教训,好像赚得都是自己?

不行不行,这个思想太龌龊了,要变成胖子的形状了。

赶紧开门。

“哥,你好慢啊……”

江然埋怨的声音同步传来,随后看见俏脸红红的韩潇,稍稍愣了会。

这是还没退烧?

脸蛋怎么那么红?

韩潇适时出声,身体稍微侧了侧,淡定道:“赶紧进来吧。”

“让你买的东西买了吗?”许豁问道。

“嗯。”

江然换上一次性拖鞋,走进来一点,然后又快速地小走几步,呆在了哥哥身边。

果然还是跟着他最舒服……

学校和家里无所谓,哪怕看不见也知道他就在自己身边。

但外面就不一样了,他不在的时候,自己呆着总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哪怕只是稍微分开一会儿都不行。

“给我吧。”许豁拎着买的两个梨子进了厨房。

她家的厨房很大很宽敞,像洗碗机、微波炉、烤炉这些应有尽有……

食材也挺多的,除了没海鲜,各种家常菜的肉类都能找到,还有时令蔬菜更是茫茫多。

但依他自己的经验,韩潇加经纪人,了不起也就是三菜一汤,更何况她还减肥……

啧啧,不愧是混万恶资本圈的。

许豁酸溜溜的感慨,对比起来,他们这个家境殷实的S市土著,简直是家徒四壁,穷困潦倒。

他找出一把削皮的刀子,仔细地削皮。

韩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干嘛?”

“炖冰糖雪梨啊?看不出来吗?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就不对劲,现在更不对劲……”

“谢谢啊。”

“没事。”

江然关切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刚过来的时候烧得还挺厉害啊。”

“好多了……”

“那就好!不过其他的……你没事吧?”

“嗯?”

韩潇不懂她追问的意思。

江然抿了抿唇,表情有些为难:“就……就节目的事情。”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空间里只剩许豁拿刀切在砧板上的嘟嘟声。

“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潇的笑声,越来越没底气。

她没想到江然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那她现在否认还有价值吗?

没有。

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幽幽的一叹,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怎么知道的?”

“节目拍摄的中途换衣服勉强还能说得过去,但哥哥说你哭过,眼圈红红上,而且其他人的态度变化也有点大……就猜可能发生了什么。”

“我被人泼了可乐。”

韩潇低下头,清丽脱俗的俏脸,垂下几缕额发,模样便多了几分婉约和妩媚。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韩潇说得洒脱:“秦以墨的粉丝,看我不爽,蓄谋已久。”

“然后呢?只是这样你不可能哭。”许豁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男人要勇于下判断。

倒不是想掀韩潇伤疤,只是瞧她这情况,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

“然后就是秦以墨道歉,帮她的粉丝求情……我能怎么办?只能强颜欢笑,灰溜溜的去酒店洗澡,没有人帮我说话,一个都没有,全在看我的笑话,你知道我是怎么走下台的吗?”

“……”

许豁懂了。

有一种心机,叫做捧杀。

历史上有多少人是因为被抬到一个与自己实力不相配的位置而被杀的?

大家都是来竞争的,秦以墨本就已经降维打击了,可谁想到她上来就和韩潇凑近乎。

乍一看是在帮她,实际呢?

当韩潇发现风向不对时,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比她预想的更夸张。

这是想要把自己给放到火上烤,想要把她给推到所有参赛选手的对立面。

你不是想要出风头吗?

你不是想要夺冠吗?

你不是想着借这次机会出专辑吗?

没问题,我成全你。

你想要的,我全都给你。

你不想要的,我也一股脑儿的都给你。

可是,韩潇现在就是一个十八线的糊咖,除了长相以外一无是处,连预赛都还没开始呢,够得着那么高的位置吗?

没有一点成绩,怎么让其他人心服口服?

“所以你就憋着一口气,想让他们心服口服,结果弄到自己发烧?”

“……不行吗?凭什么我就要被欺负?”

她双手撑在沙发上,让身子往后仰,悠闲的感受到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她仰起了头,微微的眯着眼睛,感受着这股温暖。

这些天,她也正式地回绝了琴姐很多的提议。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最好的可能性已经过去了,她的临场反应并不合格,或者说那种情况下,秦以墨挟势压人,根本就没有完美的解决办法。

接下来会怎样呢?

她还没有思绪。

这样子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房间里陡然传出砰的一声,许豁看过来时,韩潇正捂着后脑勺从沙发上坐起来。

这是还犯困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阳光在房间里投下明亮的分界,她就坐在那分界之中,美丽而又可爱地眯起眼睛,朝他抿了抿嘴。

许豁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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