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分配了三间房。

单纯的慧介并没有看出来白灼和敖凝的关系,要说他不懂,倒也不见得,只是对除了佛法之外的事情不太感兴趣罢了。

“三位施主,这三间房间我已经命人收整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在这之后知会我一声即可。”

慧介交给了白灼三人三块佛牌,持有这佛牌的人,可以自由出入金光寺的大部分地方,这是叶归婵特意叮嘱慧介交给他们三人的。

留下了这句话后,慧介便离开了这里。

白灼自顾自地走进了属于他的那间房间,关上了门,并没有理会还停留在外的敖凝与澹台汐。

敖凝和澹台汐面面相觑,澹台汐无奈地摇了摇头。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白灼和敖凝之间似乎有了一些矛盾。

大概是从敖凝那天晚上刻意想要撮合白灼和澹台汐开始,白灼和敖凝之间便产生了这样的隔阂。

从那天晚上起,白灼就一直在刻意回避敖凝,甚至于已经将近一周没有和敖凝同房了。

敖凝有些不明所以,她这样做,正常男人难道不是应该是感到开心吗?

像她这样明事理的好女人应该已经不多了吧?

其实还是敖凝不了解白灼,如果她了解过白灼的过去,恐怕她就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从那天起便会被白灼讨厌了。

敖凝还是想不明白,她叹了一口气,只得回到房间里,此时的她也不太好和白灼接触,她只能默默祈祷白灼只是闹点小脾气,过几天自己就会好了。

三人都进入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灼的房间里。

有了上次的教训,此时的他已经提前布下了结界和阵法。

这段时间,白灼都是偷偷一个人自己解决这小腹上的咒印邪火。

敖凝那日时的行为,让白灼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了石瑶。

虽然敖凝远没有石瑶当初那么过分,但她的所作所为,总归是有着几分石瑶的影子。

这让白灼的心里面很不舒服。

他觉得,敖凝根本就不爱自己,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把自己喜欢的人送给别人顽?

更别提那个人还是他的徒弟。

当然了,这只是敖凝所提起的想法,并没有付出行动,也是目前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但有了这样的趋势,白灼还是决定要先晾一下对方,让对方明白他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存在。

不过这般行为并没有让敖凝怎样,反倒是害苦了白灼自己。

毕竟敖凝可没有这般可恶的咒印,再加上对方有冰心诀,就算一直晾着对方不去碰她,对方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哎。”

白灼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个过程让他很难受,但他却必须这样做,不然的话,敖凝就会是下一个石瑶。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白灼在房间独自一人进行到了深夜。

他双目忧然,深深地呼吸着周围空气,瞳孔呆滞,漠然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就这样静止了半刻钟,白灼才开始运转冰心诀,开始压制小腹上的咒印邪火。

他将自己的身子清洗了一下,随后收拾了一下现场的残局。

房间已然到处都是,他红着脸,运转法力,开始了清理打扫。

待到这一切完成后,才缓缓走出了房门。

金光寺的夜晚,一轮弯月倒挂在黑夜之中,周围响起阵阵蝉鸣。

白灼只是想出来散散心,毕竟总是做那样罪恶的事情,也不太好。

空闲时间,他都是尝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可恶的邪恶念头。

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静下心来独自一人在夜里走动了。

夜晚的金光寺廖无人烟,白天生机勃勃的演武场,此时到了夜里,已然寂寥无声。

不对,那里竟然还有个人在。

白灼定睛一看,一个看起背影有些熟悉的小沙弥正在那里打拳。

是慧介。

白灼缓缓向着慧介靠近,慧介很明显也感觉到了白灼的存在,随即停下了正在挥动的拳法。

“佛门金刚拳法,不错不错,小小年纪便拥有这样的毅力,佛道在你这一代,恐怕想不崛起都难了。”

白灼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如同这小沙弥一般,不分昼夜地参悟道法。

“圣子大人对我们佛门的佛法也有研究吗?”

慧介抬头看向面前的白衣少年,明明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样子,但他却明白,对方已然是屹立在修真界顶峰的寥寥数人之一。

“略有研究,但谈不上精通。”

白灼笑了笑,如实应答。

慧介睁着大眼睛,满脑子都是疑问,不太懂白灼说的谈不上精通究竟是什么程度。

而后,白灼便在慧介的面前演练了一遍佛门的金刚拳法。

他所演练的金刚拳法,和慧介所演练出来的,略微有些不同。

甚至于,和金光寺金刚拳法造诣最深的僧人相比,也是不一样的。

“圣子大人究竟是怎么习得的这金刚拳法?”

待到白灼演练完后,慧介的心中已然升起惊涛骇浪,不由得开始好奇起来。

毕竟佛门的佛法从不轻传,只有成为佛门弟子,才可以习得佛法。

难不成面前的这个扶摇宫圣子,曾经也拜入过佛门?

慧介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我年轻时曾和佛门的一位高手切磋过,那人便是使得一手金刚拳法,所以认得此招,今日又看你在此演练,心中粗略推演一番,便将这一部拳法完整还原了出来。”

白灼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起了那位早夭的佛门天骄。

“圣子大人说的,可是福远前辈?”

说起这金刚拳法使用的最好的,莫过于曾经的佛门天骄福远了。

“正是他。”

白灼并未否认,毕竟福远的事情,对于整个南海佛门而言都是一个莫大的遗憾。

二人就这样在演武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话题从逐渐佛门的佛法,演变成其他的金光寺趣事。

慧介在这金光寺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白灼是唯一一个愿意陪他聊天的人。

更别提白灼对佛法也有着一定的造诣,仅仅三言两语,便解了他一直以来的瓶颈困惑。

“好了,我也只是四处走走,顺便问一下,金光寺应该没有什么禁忌之地吧,如果有的话,我就不四处乱走了。”

临走时,白灼向慧介问了一下。

慧介挠了挠脑袋,也不太清楚到底要怎样和白灼说。

具体而言,金光寺倒是有着那么两处禁忌之地。

一处是寺内中央那布满符文阵法的镇魔塔。

另一处便是后山那只有金光圣菩可以进入的莲池。

不过圣菩特意嘱咐过慧介,在白灼这里,没有所谓的禁忌之地。

也就是说,白灼可以随意出入金光寺的任何地方。

这是圣菩的法谕,慧介只好摇了摇头,“对于圣子大人而言,没有所谓的禁忌之地,圣菩说过了,圣子大人你可以去到金光寺的任何地方。”

有了这个回答,白灼总算是放下心来。

本来他只是在之前白天所经过的小圈子里走动,现在可以随意的参观金光寺,这倒是给予了白灼很大的方便。

“没有就好,那我便先走了。”

白灼朝着小沙弥慧介点了点头。

而慧介则是朝着白灼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之后,白灼离开了演武场,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

当然,他只是行走在路上而已,并没有像慧介所说的那样,真的随意进出金光寺的任何地方。

白灼一边用神识探查周围的信息,一边四处观察起来周围的景色。

神识所感觉出来的,和眼睛看的,耳朵听的是完全不同的。

神识只能感应出来气息,只知道气息的大致位置,并不会有视觉那样清晰的画面,也不会有听觉那样明显的声音。

其实更多的,神识相当于是某种第六感应,是不同于五感,位于五感之外的存在。

就这样慢慢行走着,沿途欣赏金光寺的夜景,白灼来到了一处布满符文阵法的高塔。

高塔的不远处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篆刻着醒目的三个大字。

镇魔塔。

白灼感觉,镇魔塔内似乎有一道气息,让他略微有些熟悉。

但是,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为什么他会感到熟悉了。

他绕着这高塔在四周转了一圈,可以明显感觉到塔内魔气正缓缓涌动,上面封印着镇魔塔妖魔的符纸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风吹落一般。

“这个封印太不稳固了,妖魔即将破封,看这魔气的浓郁程度,至少也是个渡劫期的妖魔。”

白灼四下打量了一番,若是这等妖魔破封而出,必将在南海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渡劫期的妖魔,已经是可以随随便便屠宗灭派的程度了。

若是这妖魔真的破封,恐怕整个金光寺都会被其毁掉。

白灼手捏印诀,准备再给这封印加固一下。

只是在动手前,他又感知了一遍这熟悉的气息,心中越发的好奇起来,这里面究竟封印着什么妖魔?

反正到头来总归是要封印的,不如他这便打开封印看一看,然后再设法将封印加固个三五百年。

这个念头一升起,白灼便开始了动作。

只是挥了挥手,白灼便扯下了上方的那几张符纸,随后他手捏剑诀,指尖迸发出一道剑气,瞬间便将封印阵法破除了。

想象中的妖魔冲破封印朝着他呼啸而来的场面没有出现,那魔气仅仅只是冒出了一个小头,便消散开来,甚至比方才还在被封印时,还要平静。

本来还想等妖魔一露头,看到其样貌后,解了他心中疑惑,他便抬手将其再度封印,结果这妖魔竟然没有冲出来。

“呵,有意思。”

白灼轻笑一声,他越发的好奇,这里面究竟封印着何种妖魔了。

他缓缓向着镇魔塔走去,轻轻地推开了镇魔塔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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