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超人,睁开眼睛,我是沙福林。”

“大姐,笨蛋弟子从来没有这个绰号......况且,妳什么时候也叫这名字啦?”

“闭嘴,我在玩妳们年轻人不懂的梗,难得被我撞上稀罕的机会。”

“换言之,是侧面承认自己年纪够大、导致隔阂存在咯?”

“再叽叽歪歪,就撕了妳的嘴!”

————聒噪的吵闹声中,黑道少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伤势过重的当事人浑身剧痛,记忆仿佛出现断层,隐约记得跌倒之际获得援助。

想来,恰好路过的“好心人”就是面前这对年龄相差略大、容貌极度相似的姐妹了吧?

“......‘锖兔’?还有......闻人,天下女士......?”

即便被“继承者”万俟天生揍得稀巴烂,终究规避了最惨烈的脑子晃荡成浆糊的bad end。

也就是说,眼冒金星的少主同志依旧辨认出咫尺之处吵架的两位淑女。

以及,由于视线角度导致捕捉到程度微妙地走光的裙底风光......按理来说,随便扒拉了几件研究制服临时凑合的闻人家lady是不应该“春光乍现”的,或许是中途又经历了什么惨烈遭遇战吧?

随后,身体本能作用之下,眼神逐渐涣散。

这是为了避免偷窥被逮个正着(迫真),如今这副身子骨可经不起“误会”的折腾。

“嗯,正是本师傅。”

察觉到这边有了动静,盲眼幼女头一个老持沉重地点点头。

顺便,还怒摸了一下多日未见(确信)的笨蛋弟子的狗头。

“记得要尊称闻人天下大人。”

长女lady双手抱胸,以俯瞰的姿势树立起高高在上的形象。

哇塞,即便是如此危机重重的背景下,姐妹俩依旧没心没肺地互动,闻人家这回败得毫不冤枉————或许是战胜了万俟天生的“头脑风暴”后遗症,任桓之难得智商全程在线,不费吹灰之力就get清楚形状。

他很想感谢命运安排彼此在这个时间点重逢,也萌生出一股“实乃苦尽甘来”的呐喊冲动,奈何如今就连这点力气都不剩下。

“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交换情报不急于一时。”

“锖兔”温温柔柔地将试图起身的弟子推了回去,同时简单感谢了一番愿意为了自己独闯狼谭虎穴的尊师重道之情谊。

结果话音刚落,便换来长姐的一声冷哼。

“切,得了吧,老娘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纨绔子弟身边少不了女人围着团团转。”

言外之意即是,别那么自作多情。

“哎呀,有没有嗅到酸醋的味道?真酸呀,真酸呀。”

“想·死·吗?”

一言不合,两姐妹又要大动干戈。

忍着浑身散架的剧痛,这回换做任桓之简要询问了几个问题。

此时此刻,他最关心的无非就是两点:其一,有没有受伤;其二,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好不容易击败“继承者”所争取得到的时间珍贵无比,即便如此,黑道少主也甘愿“浪费”在这些嘘寒问暖方面。

“呵呵,区区破烂设施也想要困住本宫?”

长女lady单手叉腰,尽显风采。

“任桓之,你别理会更年期到了的大姐......阴沟里翻船、被俘虏到这座岛之后,我们几乎第一时间就脱困了,奈何万俟家实力隐藏得够深,期间又遭遇不测。”

嗯,将二度被俘的窘迫形容得还蛮推卸责任的。

少主同志闻言则连连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暗影军团”,乱七八糟的机器人和克隆体,“黑街”,【怪物】,【容器】,以及“继承者”万俟天生......哇塞哇塞,这副本难度简直炼狱级别。

“我们被一个打扮土里土气的贱货给阴了,被麻醉药放翻后囚禁了起来,期间又被另一个碧池所解救,可对方明摆着意图不轨,嚷嚷着奇怪的话,貌似打算把我们当做炮灰......所以就一言不合干架起来,那碧池打不赢我们,只能连连跺脚目视我们离开。”

“额,呃呃呃......原来如此?”

思维清晰的任桓之立即day到“锖兔”口中的碧池和贱货所指代之人。

听着关系还蛮融洽的师傅(冒牌)一口一个bitch地称呼自己的母亲,感觉还怪微妙的。

“这地方错综复杂,我和大姐迷了路,还是听闻这边闹出的动静足够大,才被吸引而来,果然命运的安排永远是最奇妙的。”

幼女直拍贫瘠的胸口,直言虽说距离真正意义脱离困境还远得很,至少最终成功汇合了。

紧跟着,“锖兔”又主动牵握住弟子的手,不厌其烦地诚恳感谢。

感谢之余,又突然想到什么地追问道:

“话说回来,你有中途撞见长得跟我们特征一样的一个小女孩吗?应该和我一模一样的漂亮动人,实力也强悍到足够蹂躏复数个你......抱歉,会不会太伤人啦?”

“咦?啊,倒不至于......因为我的确被揍得蛮惨的。”

任桓之立即get到位,幼女师傅如今提到的对象是【容器】。

但,由此也在心中落下一个疑惑。

很好奇彼此是怎么纠缠到一块去,而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冬儿......快去救‘天子’!”任桓之反握住幼女的手,情绪激动,“现在不是嘘寒问暖的时候,妳们的妹妹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呢!”

当务之急,是更进一步地集结。

呼吸急促的状态下,黑道少主言简意赅地描述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故意省略了五战【怪物】的宿敌PK,一字未提继母献给自己的“亡魂曲”礼物,着重解释了“天子”的性命被前任万俟家主盯上,以及详细介绍“继承者”的强悍实力。

哪怕费劲千辛万苦总算暂时K.O了那老逼登,仅凭自己对“命运”这玩意的理解,恐怕卷土重来不是梦想。

每滞留一秒钟,就多增加一份风险。

阐述到最后,紧紧攥握住“锖兔”柔嫩小手的任桓之,拜托幼女赶紧扛着自己折返回去,唯恐迟则生变————老实讲,内心对于【博士】这号人物,也做不到100%地放心。

抓紧时间护送“天子”到更安全的地方,威胁【博士】带着自己离开【里】,并迅速摆明极大概率作妖的“复活的继母”,都是争分夺秒的主线任务。

“......明白了。”

感受着冰冷肌肤传递来的紧张情绪,幼女倏地圆睁血色眼瞳。

的确,眼下根本不是调情(迫真)的时间。

弟子不会撒谎骗自己,因此局势比想象中还要来得焦急。

“等等,先慢着!

但偏偏,长女lady关键时刻举高手摆出“stop”的架势。

“你刚刚提到......自己弄死了谁,来着?”

粗暴地推开妹妹,闻人天下一口气凑近。

成熟且稳重(确信)的代理家主的眼瞳,跃动着象征嗜虐意味的另一层腥红。

“只是被斩首大刀贯穿身躯,以对方的水平,距离当场毙命还远得很......”

话说,这些重要吗?

“妳们,包括我的主要任务,难道不是救出被绑架的冬儿吗?”

妹控之魂熊熊燃烧,世界No.1妹控貌似隐约意识到了面前之人试图作妖。

“呵呵,一口一个冬儿,喊得还真亲热哇?”闻人天下眼神冰冷,且嘲弄,“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不过,重创濒死吗?”

长女lady顺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扭头回瞥。

根据电梯门残留的血迹,她大概猜到了任桓之的战术。

“也对,以你的本事和状态,摊上实力最多只有混账父亲一半的万俟家主,正面打赢简直是天方夜谭,只能采取讨巧的方式......总之,算立了大功吧?”

“喂,妳究竟打算干嘛?”

同样称呼自己的父亲为混账,这点倒是蛮有亲切感的。

“干什么?哼,当然是以眼还眼啦!”

咬牙切实地低吼完毕,只见长女lady猛甩秀丽三千银丝。

再起身时,脸上满是杀气腾腾。

“趁他病要他命,弄死不合算,依我看直接俘虏最佳,报上一箭之仇的同时,还能反过来威胁勒索万俟家......再说了,势单力薄的情况下,可别冒出‘只要努力总有办法’的蠢不可及念头噢?复仇,and,利益。”

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摩拳擦掌。

比起幺妹的性命安危,闻人天下更在乎“利益”。

“大姐,恕不奉陪哦~!”

单闭着一只眼,“锖兔”率先唱反调。

“要我抛下奄奄一息的笨蛋弟子,绝无可能;其次,太过自信了哦?”

客场作战不谈,敌人还是轻易就把吾徒揍得稀巴烂的绝顶高手,未免太莽撞了。

“况且,妳能锁定正确位置吗?反倒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锖兔”话音刚落,任桓之抢着提醒道。

“没错,那家伙真的超级强,别乱来......而且,冬儿她......!”

说到一半,及时把住了关口。

猛然惊出一身冷汗的黑道少主意识到不能透露“天子”的秘密。

假使闻人天下得知了自己的冒牌妹妹也是她的冒牌妹妹,岂不是乱上加乱?

“啧,婆婆妈妈,像不像个男人?”

“大姐,别欺负伤患哦?吾徒很努力在为闻人家奔波啦。”

“闭嘴,吃里扒外的混账!”

呵斥完毕,长女lady又扭头瞪眼。

“所以冬儿咋啦?短短几天不见,就快死啦?”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不对,你咒我幺妹坏话?”

“呃呃呃,天下女士,您好歹是个三十来岁的成年人啦,能不能懂得点分寸......咳!?”

“————老娘还没奔三呢!”

话音未落,额前怒起青筋的长女lady当即就是对准胸口轰出一脚。

触犯到女性Top.1禁忌话题的任桓之,惨遭雪上加霜的凌虐。

始料未及之下,黑道少主狼狈摔翻。

“妳再动他一下试试?”

霎时间,幼女瞪圆血色眼瞳挺身护短。

“锖兔”就这么挡在长姐面前,小小的身躯释放出远超巨龙的压迫感。

甚至就连尊称都省略了,足以见得愤怒条积攒得多么恐怖。

“别吵架,别吵架,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咳,咳咳咳......!”

瘫软倒地的任桓之赶忙制止姐妹吵架。

真是随着时间推进,每分每秒都在心急得滴血。

能不能来点靠谱的队友哇!

阿幸,想妳了!

“躯干虽然被正面贯穿,可是呐,仅凭这点伤势是处决不了那种怪物的。”

就冒犯淑女年龄问题诚恳致歉后,任桓之忙不迭继续苦口婆心。

当然啦,有关这部分,纯属年轻黑道少主的臆测。

退一万步而言,强行拔出绝对会大出血,维持着被凶器贯穿的状态又难以展开战斗,属于微妙的进退维谷情况呢?

“再继续拖拖拉拉的话,说不定就要被堵截在这里。”

“正和我心意。”长女lady轻甩长发,眼神睥睨,“就地大决战,very good!”

“家人的安危呢......?”

少主同志弱弱地抗议。

“家族的利益更重要。”立刻换来一顿白眼,“哼,更确切地说,是本宫的利益!”

“......同胞妹妹的性命,也是家族利益的其中部分吧?”

“呵呵,不好说呢?”

闻人天下相当暧昧地冷笑出声。

同玩味异常的眼神交汇,任桓之背后顷刻间涌现冷汗。

那种语气,那种态度,莫非隐约知道些内幕底细?

“大姐,这回不会再陪妳胡闹噢?”

正准备细思极恐下去,“锖兔”可爱地“嘿咻”一声,随后单臂扛起遍体鳞伤的徒弟。

半睁着一只眼,幼女补充道:

“更何况,任桓之的初衷是来营救我。”

您老人家,只是顺带的附赠品。

撂下这句嘲弄,闻人家三公主不管不顾地离去。

“......哼,满脑子都是找机会表现自己呢?”

浑身血腥味的兔子倾尽全力展现温柔一面,也是徒劳噢?

长女lady单臂叉腰,滞留在原地阴阳怪气。

但,意外没有付诸武力。

“飒————!”

姐妹吵架同样罕见地临时缺席,“锖兔”扛着任桓之施展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步法。

背负数十公斤重量的情况下,幼女仍能够来去如风,“嗖”地在长长的过道内鬼魅前行,属于是唯一把弟子的焦急重视对待的稳重lady(确信)。

“不至于赶不上,但这股迷之心慌意乱究竟算是......”

感受着难得靠谱的同时,任桓之默默计算暂时离场耗费的时间。

即便是危机四伏的【里】,短短五、六分钟也不至于闹得天翻地覆吧?

“嗅到了强烈的不安定气味呢?究竟在这个鬼地方见识了何等程度的噩梦?”

冷不丁地,看破一切的声线紧紧如鬼魅飘来。

“噫......噫!?”

被吓得一个激灵的黑道少主条件反射扭头,虚弱的目光立即捕捉到紧随其后的长女lady。

“没出息,距离坐怀不乱还远着嘞......言归正传,明明和本宫那么厉害的高手碰头,怎么还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万俟家远没有那么恐怖。”

【瞬神】闻人冕色的移速媲美绝顶轻功高手,她的长姐同样不赖。

故意炫技性质地背负双手,闻人天下神出鬼没ing。

“呃呃呃......”

由于槽点密集得惊人,任桓之一时“无从下嘴”。

“哦呀,大姐居然不任性了吗?”

“锖兔”适时出言嘲弄,同时为了拉开距离突然加速。

“还是说,害怕被独自一人丢下呢?”

“荒唐的笑话暂时为止吧,我好歹是能够分清缓急之分的,失去狩猎前任家主的机会,那就换别的替代......喂,垃圾,有没有稍微次点的人质?”

“额,呃呃呃。”

闻言,少主同志心情愈加蛋疼。

他突然想到某个可能性,即“妳不会打算把我妈妈抓走吧”。

严格来说就连继母的冒牌货都算不上,但画风还是一样抽象。

这个女人,真是骨子里只想着自己的得失呢?

“大姐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对吧?千万别被纠缠上呢?”

“嘛啊,领教了......”

如此一番简短的互动之后,沿着来时的路线,一行三人重新返回“舞台”。

此时距离黑道少主用计谋智取“继承者”万俟天生,约流逝了八分钟左右的时间。

然后,然后,然后然后————

“为何,生命只能拥有一次?”

有道熟悉且陌生的身影,正双手大幅张开着站在舞台中央,且声音激昂如演讲家。

“为何,死亡就一定是终点?”

然而,没有任何人听得进这歌剧一般的演说。

每个人,全都倒在地上。

“究竟是谁定的规矩!?难道觉得那种规矩束缚得了老夫吗!?最根本的,这个世界的法则到底是出于什么思路,才会觉得自己能够束缚得了一个自由的灵魂!”

————银发红袍的老人,就站在众多被击溃的“尸体”面前。

他高高站在瓦砾堆积的舞台上,仿佛一位俯瞰人世间的君王。

“欸、欸......?”

这个瞬间,任桓之的感官被冻结了。

理智不复存在,思维难以运转,大脑拒绝着视线捕捉到的画面。

“那是,愚人节......玩笑嘛?”

本该被“击败”的万俟天生,此刻好端端地主持着这一场落幕。

更叫人难以置信的是,甚至......毫·发·无·损。

仅仅这么短暂的时间,就重新返回舞台;

仅仅这么短暂的瞬间,就“满血复活”;

仅用了如此须臾的毫秒,就主导噩梦再次降临————“继承者”万俟天生,其本人就是绝对的噩梦化身。

任桓之弄错了。

他思考过无数种可能性,甚至充分做足了一回来就瞧见【博士】突然翻脸地宣布自己才是隐藏最深的那头狼(确信)的心理准备......然而,终究是太过于天真。

视野过于渺小,格局聊胜于无。

眼前这个怪物的歪曲,远超认知中的根深蒂固。

简直,简直就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妄;

简直就像是......自·己·根·本·没·有·击·败·敌·人!

“喂,笨蛋弟子,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在肌肤相亲(迫真)的距离下感受着来着徒弟的颤抖与畏惧,“锖兔”倏地睁圆血瞳,象征着彻底进入动真格厮杀模式。

甚至,就连前一秒还嘴角挂着鄙夷嗤笑的长女lady,此刻也面色深沉如水。

“是谎报战况吗......不对,血迹和杀戮的气味确实存在过。”

双手背负于腰间,闻人天下用这么拽的姿势“安全着陆”。

她落地的位置比任何人都靠前,因此更直观地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异质”。

————完全不像是和一位宗师在面对面展开生死之战。

“玩具?傀儡?没有灵魂?”

摇头晃脑着琢磨了一阵,长女lady最后咧嘴狰狞微笑。

“懒得管啦,只要把这个脑子貌似有问题的老东西弄死,就意味着......闻人家一口气逆境翻盘了,对吧?”

摩拳擦掌,闻人天下战意盎然。

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况,毁灭一切就OK了。

然后,然而,虽然但是————

“踏,踏,踏,踏,踏......”

数道脚步声,不合时宜地从舞台各个方向传来。

仿佛有无形的烟雾瞬间弥漫全场,物理层面的扑朔迷离特效支配了观众席。

“愚蠢,老夫可不会输。”

脚步声,愈来愈近。

“为何,老夫一定要拯救他人?”

更高亢的宣言,清晰入耳。

“为何,老夫必须不求回报?”

银发红袍的身影,隐约可见。

“老夫。”

“老夫......”

“老夫。”

“老夫!”

“老夫————!”

““““““““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老夫!!!!!!””””””””

无数道身影,无数位前任万俟家主,无穷无尽的噩梦,源自四面八方。

这个舞台,这场谢幕表演,这场噩梦深处......眨眼间功夫就被可怕至极的怪物们填塞,老人齐声唱名带来的余波,让空气微微震颤。

在瞪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黑道少主视野之中,在目不能视、仅能通过脚步声来判断敌人孰强孰弱的盲眼幼女面前,在淡定从容依旧的长女lady眼前————两道,三道,四道,五道六道七道八道九道十道十一道十二道......数量无法确定的“继承者”万俟天生,隆重登场,集体形成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搞毛线啊?”

被这一幕搞得无语的闻人天下切换成无奈叹息模式。

压抑住“你小子不是什么都没打败和办到嘛”的抨击欲望,长女lady露出了“明明坚持锻炼结果腹部的赘肉还是消减不掉”的彻头彻尾的无语表情。

“我说呐,万俟家......难不成是不入流的马戏团吗?”

仅用一语,成熟且稳重的闻人家长女便道出了本质。

下一秒,无穷无尽的噩梦侵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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