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折枝双手绕后,轻轻靠放在洛白背后,轻柔拥抱着爱人。

“唔...阿白。”

偷偷再多吸几口阿白的味道。

随即少女像是被满足了一样,慢慢放开双手来,背在自己的身后。

她的脸上洋溢着压抑不住的笑意,如同荡漾的春水、不止地潮涌翻浮起浪头。

退过几步来,站在洛白的面前,视线扫过四周。

“阿白...今天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吗?”

少女稍微歪过一点点头,手指轻点在樱唇下寸,摩挲了许许。

“倒是没有,怎么了吗?”

洛白想了几瞬,自己今天确实也没有安排。

倒不如说是,除了顾岚临时给他讲的几些过往,全是对自己的一片陌生。

如果他人是在暗黑中摸索自己的定位,那他自己就是要在迷茫中探寻自己的存在。

而且,毕竟面前的这位少女倒是自称是他的前女友。

虽然麻烦,但已经牵扯上了,多获取点信息也是无奈中的最优解了。

额......你说之前另一位自称是他女友的少女?

真不熟嗷。

像是顾岚之前随口说的一样,祝若雨上下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气质,随心所欲中四散自己的灿烂明媚,或许是在不经意的动作、用语、神态间流露出来的。

很难说他们真的是同一个圈层的人,或者说,他们真的是恋人关系。

很...突兀的感觉。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洛白昨晚翻过通信录和社交软件,并没有任何联系人像是这位自称是他女友的少女。

也就是说,其实他们连联络方式都还没有,至少他是无法联系上祝若雨的。

多少有点离谱了,作为恋人关系来讲。

唉,之后再找顾岚问问吧......

也不知道能不能问就是了,从他自己的视角来看,这位便宜养口也多少有点奇怪了,起码不是正常兄口的关系水平。

麻烦重重啊。

...

“那...阿白愿意和我稍微转转吗?”少女把眼神转过,闪出几道灵动的光彩,“其实我还是最近才到这边的。”

“既然阿白现在也不怎么熟悉了,就和我一起转转呗。”

像是随口一说的陈述句,少女的语调间也没有再留给他拒绝的余地。

洛白倒是也没有再过多思索考虑,一口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许折枝又是不止的开心,走过几步来,熟稔地顺手牵住洛白的一只手臂。

像是与她记忆中的过去一模一样的,她终于再次牵起了阿白的手。

无数个翘首以盼的日子所妄想过的。

自己又能是这幅正宫女友的姿态,高踞在阿白的身旁,用下.作的柔软贴近他。

身体上的依恋也是不得不品尝的一环呢......

反正这幅肉体也终归是属于阿白的,提前用作牟取自己在阿白心中地位的武器也无可厚非。

就算阿白没承认过她、不需要她,那又怎么样呢?

阿白爽到就有意义呢...

“阿白,走吧。”

洛白侧过头来,身旁抱着他一只胳膊的少女笑靥如花,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是随她而来吧。

天色正好,或许是许久已没有过这般恣意的天,明明还不算周末,周围一直有零散几个的人来来往往,倒也对他们这小情侣一样的行为见怪不怪的,不过这对靓男俊女还是引得了不少的回头。

两人沉默着伴行许久,洛白显得尴尬,倒是许折枝一直是那副心花怒放的样子。

反复迟疑几次,将想问的话再度咽下喉去,在心里斟酌几遍语句后,洛白最终还是委婉地问了出来。

“嗯...我们之前也像这样吗?”

肉眼可见的,许折枝的神色垮了下来。

少女表情辗转,如天际卷滚的乌云在呼啸的吹息中快速变化,最后还是讪讪地笑了出来。

“像是之前说的,我对不起你。”

身边的少女将头侧过,视线凝视一旁,街边是蝶舞鸟鸣、树木葱郁。

“我......抛下了阿白...”

趁着许折枝又要陷入落寞的迟疑间,洛白主动开口打断。

“没事,我现在不是还在这里吗?”

他有预感,如果任由许折枝说下去,事情会向着不太妙的方向发展。

“嗯...”看不清她的脸色,似乎是许些害羞的红霞挂在少女的耳上,晶莹剔透的闪。

“那边,公园,去看看吗?”

少女忽然说着,就如今日的风一般的突然,夹带着青葱的温润气息拂面而来。

“好啊。”

洛白突然感觉到被环抱着的手臂那边,手心正被摩挲着。

少女正无意识的用稍长的指甲在他的手上画着圈圈。

大概是她的小习惯。

忽然笑了一声,怪可爱的。

如果说街上是零零散散的年轻人过往穿梭,那公园毫无疑问的是老头老太们的扎堆处。

远远可见的,一些公园运动器材仍没落锈,漆色还新,似乎是最近才加装的,附近的水泥可见与其他处的新旧颜色不同。

从人群中来的喧哗自绿化的花草叶间而去,归于卷起的隐隐尘土。

许折枝怔怔地望着来往休闲的人们。

被抱住的手臂又再次感到她的手无意识的紧紧握住。

可以感觉得到的微微失落。

少女就像那变换莫测的风,难料神色,忽然的狂热,忽然的失落。

“阿白...在想不太好的事情吧。”

似乎是揣测到了洛白的想法,少女忽然轻声说着,又解释了几句。

“你以前也这样过,那时候我不太明白,还以为自己做得有点差劲呢。”

“后面我们在一起了,你才随口提过。”

“这样啊...”

洛白还是不太明白,他们的过去,仍然扑朔,身边的少女、又为何重新找到他。

许折枝转眼看着洛白,似乎是彻底明白了他的想法,倒是轻松地笑了笑。

“那,阿白要听吗?我们的从前。”

“好。”

少女转头、放眼眺望天际的那抹云彩,又转视公园街边的一株无名杂花,在破旧碎裂的街砖缝间,正生得青翠。

顽强而勇敢的生命,总在最险恶的环境萌发,可总也因其深受伤痕。

如果可以选择,

她定不想是这幅伤痕累累、早已扭曲的模样,出现在阿白面前。

可她已无力改变深植骨髓的变.态.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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