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晏右手拇指食指持住银针的针根,中指指腹抵住针尖开始屏气凝神。
“顾锦婳还真是好命。”媚宫寻一双泪痣魅眸凝望着蒙着白布的少年幽幽开口。
“如果当初是本座找到的你,灵脉一事也不至于等你五年。”
“媚姐姐说笑了,你如此厌恶男子。如果当初发现我的是姐姐你,想必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可能就饿死了。”
看着宁晏翘起的嘴角媚宫寻气不打一处来:“那她能有你这个弟子不就是命好么?!”
“是是是,师尊命好。那媚姐姐你有个命好的闺友不也挺好的。”宁晏呼吸口浊气,“好了我要施针了,别乱动。”
媚宫寻还想说点什么,闻言也是老实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对她很重要。
她掌管着全是女子修士的寻芳宗背地里自然付出过不亚于其他人百倍的努力。
这世上不止她一个天骄,比她体质和功法强劲的大有人在。为了稳住寻芳宗的规则她必须无时无刻提升自己,有了强大实力才能让其他人闭嘴,自己才会是正义。
而宁晏的出现无疑不让她轻松不少,少年身上的好闻的味道会让她心情得到放松,不必去借烟消愁...虽然现在抽烟成了习惯。
这次又能够扩展灵脉,媚宫寻真想知道宁晏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还能够给她带来多大的惊喜。
思索之际,一道微凉且刺痛的感觉袭来,紧接着微凉处化作千百道炙热的暖流涌入体内四周,几个呼吸后便充斥了她的全身。
身体的每一寸随着暖流的入侵产生了剧烈的痛感。
“喔...!”媚宫寻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吟。
“疼可以喊出来。”
身为大乘修士怎么可能因为承受不了区区皮肉之痛而在小辈面前失态哀嚎。
媚宫寻强忍痛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那钻心的疼痛实在难以忍受。
她那白皙玉腿勾起,柔美的纤腰上仰,在床榻上微微弓起一个诱人的弧度。
宁晏无奈伸出另一只手抚在她的小腹之上。
“媚姐姐,我听觉也已封闭。叫出来还是好受一些。”
宁晏说罢,媚宫寻强忍着的痛苦一瞬间开始释放。屋内哀嚎声不断,宁晏依旧通过银针释放灵力。
没有药液辅助虽痛苦不堪,但绝对不会伤及性命。不过中途不可暂停,否则会有灵脉尽废的危险。
现在只能让媚宫寻痛苦一阵。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屋里的哀嚎声转变成了轻微的呻吟声。
又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媚宫寻昏睡了过去,而宁晏也顺利的完成了扩展灵脉。
小心翼翼的为媚宫寻盖好被子,宁晏将封闭的识感打开。将脱落在地的衣服捡起叠好轻轻的放在一旁后,推开屋门负手而立,举头望着夜空中的圆月。
宁晏轻叹口气,他睡觉的地方没了。
没了地方休息,他无所事事的在寻芳宗闲逛了起来。大概是媚宫寻有过通知,那些女修士见到宗门内出现一名男子并没有感到奇怪。
甚至有几位女弟子对上宁晏的双眸会朝他抛个媚眼,偶尔也能看见成双成对的女修士在磨镜子...
宁晏来到一处靠崖赏月亭,却见悬崖边已然有了一位舞着剑舞的少女。
那少女秀发被一根素白束发带束在后腰,身材窈窕,腰细腿长,一袭修身白裙相当得体。
随着她手中剑牵引下舞动,诱人的雪白长腿自裙摆开叉处显露在外,大腿圆润修长,纤细光滑的小腿下是穿着素白秀鞋的玲珑美足。
那少女舞的极美,手中剑芒闪烁,身段婀娜多姿。
起舞翩翩,衣裙下的线条时隐时现像轻动笼月,裙摆浮动飘忽似回风旋雪。
月下剑舞,宁晏看的如痴如醉。
一时之间也是来了雅致,宁晏坐上石椅,掏出一支白玉长笛,吹奏了一首前世的《兰亭序》。
笛声宛转悠扬,悦耳动听。
媚流樱每日睡前都会来这崖边舞上一剑,这里偏僻安静整个寻芳宗也只有她才会来。
今日却在此处听到阵阵悦耳笛声,媚流樱回眸望去。那赏月亭石椅上坐着一位白衣公子手持玉笛吹奏着她从未听过的曲子。
曲奏来到高潮,媚流樱身子也跟着笛声节奏舞动。由剑牵引的舞姿变成了由宁晏的笛声牵引。
皓月当空,女子起舞,男子奏乐。这氛围倒是蛮诗情画意。
一曲舞毕,宁晏收起玉笛来到少女面前。
“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只是见得姑娘舞姿动人不免想吹奏一曲。”
媚流樱点头带笑,伸出润如羊脂的食指在空气中滑动。纤指所经之处留下一道淡粉色字迹。
“我没有介意,我不能说话请允许我用这样的方式和公子交流。”
“啊无妨,没有打扰到姑娘你就好。”宁晏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哑女,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的曲子很好听,能不能告知出自哪里?”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毕竟对方也不可能知道杰伦是何许人也。
“这是我在梦中听到的一首曲子,觉得甚是美妙就记了下来。”
媚流樱一双美眸微微睁大,如葱玉指在空气中滑动的动作快了几分。
“公子如此才华用这种方式说明还真是有趣,公子的曲子很好听。”
啊这,对方显然认为这曲子为他所创,毕竟梦中梦到这么优美的曲子太过魔幻。宁晏也只好承下这顶高帽。
“对了,我叫宁晏,不知姑娘名讳?”
阁楼光影与月色交辉,混沌光影如流水潺潺淌下,勾勒出眼前少年人棱角分明的轮廓。
媚流樱犹豫一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师尊不让我随便和人结识,特别是男子。”
既然是对方师尊立下的规矩宁晏自然也不会强求,交朋友也得讲一个缘分。
“时候不早,我得回寝休息,公子有缘再见。”媚流樱写完这一段本要离开,又想到了什么小跑两步来到宁晏面前。
“宗内禁止男性出没,公子还是快快离开为好。”
宁晏笑着表示知道了,这姑娘估计以为他不知是从哪偷摸进来的散修了。
媚流樱离去之后,这圆月亭下便只剩宁晏一人。
本想练练剑,可感觉就像玩已经通关了无数遍的单机游戏,实在提不起兴致。
宁晏只好又掏出白玉长笛在这空明月下独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