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不出除了服从之外的其他行为。

“你要代替楚寻江。现在你叫楚寻，得到了她的记忆，你就是楚寻江。”

虽然宁欲很想对这个楚寻做点什么。

和楚寻江一模一样的脸蛋，甚至精确到体重和身材，骨架大小。

和楚寻江不同的是，她是催生而来的可悲之人。

而楚寻江是自己长大的，和人类最接近的人造人，好听一点就是魔女。

“接下来我会带她回来，然后让新型的纳米机器人去捕捉她的神经信号……也就是突触网络的复制，就能得到她的记忆。”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这是我领导的要求。”

“抱歉，楚寻。你是最后一个实验体了。你想要什么和我说，打我骂我也都行。”

“…………干完这一票，我辞职了。”

宁欲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的表情，这一个月内的反反复复让她痛苦不堪。

楚寻什么也没说。

她咬着牙，注视着远方。

“我的记忆也会消退吗？”

宁欲点点头。

“我能活多久呢？”

楚寻坐在了宁欲的身边。

“取决于你如何定义活着。如果像植物人一样打点滴，本能都呼吸，没有认知是活着，那你应该也能寿终正寝。”

“但我不确定。你是一出生就已经是成年人类的结构了，这是前所未有的，比起以前更疯狂的实验。也许你会忽然……”

宁欲顿了顿，没有继续下去。

“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记忆稳定程度怎么样。像我和楚寻江这第一批次的魔女，都是从小慢慢长大的，我们的记忆到25岁之前就会慢慢消失了，成为不人不鬼的行尸走肉。”

“之所以要让你替代楚寻江，是想让你拉着楚寻江那个小情妇，也就是叫江茶的……女生入伙纳尔美。”

“而且，楚寻江似乎没有失忆的现象，就算有估计也不太明显，而且她一直以来都特别稳定，从来没出问题。”

“但是她却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也不知道算不算问题。”

“她体内的纳米机器人，现在完全是自主运行的状态。和纳尔美总部的服务器彻底断连两年了。”

“她是初代机，却是最神秘最完美的，后来的魔女，多多少少都出了问题，第二批的状态下滑严重，第三批还在成长，你们是第四批了。”

“第四批只有你一个活了下来，但你也是初始数据和楚寻江一模一样的唯一个体，其他的姐妹都有所变化。”

“这也就代表着，楚寻江就是特别的存在。”

“但她的数据一直都在档案内，我们怎么研究，也找不到哪里特别，尤其是为什么会断连，又怎么才能重新识别。”

“你的记忆我不知道能稳定多久，尤其是接入楚寻江的记忆之后，我想应该没问题吧，你和她是一模一样的。”

“……就这些了。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宁欲又点了一支烟。

楚寻若有所思的，学着宁欲的样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百米高楼下的车水马龙。

“谢谢你给了我生命，你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父母之一。”

“我会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和楚寻江一模一样的声音。

但是语气和内容却大相径庭。

宁欲苦笑起来。

长长的叹息着。

…………

毫不知情的楚寻江，收到了宁欲的“聚会”请求。

[第三批次的魔女想和你见一见。她们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纳尔美已经彻底疯狂了，上头的压力越来越大，对方遭受的舆论谴责也一直反馈在纳尔美身上。]

[楚寻江。]

[如果你还能保持自我，这一次也许是你最后一次回到纳尔美。]

“啧。”

楚寻江很清楚那些魔女的性子。

一个个凶残狂暴，狠厉严酷。

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茶茶，她已经被纳尔美记录在内了吧？作为第一个接受魔女的基因改造的完全体人类，身体结构肯定也发生了质的变化，甚至能称之为新人类也不为过。

她担心那些新型魔女的性能会恐怖至极，自己这个老一代的魔女能不能抗衡。

但，命令就是命令。

组织就是组织。

宁欲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楚寻江也很苦恼自己不应该表现的太好。

如果能成为纳尔美的管理层是不是就不需要被宁欲呼来喝去了呢。

但是作为管理层肯定要培养新的魔女。

这也是很残酷的过程。

“茶茶，你的录取通知书，我们今天去拿回来吧。”

先鸽她一会儿再说。

反正是宁欲，不要紧。

“啊……我考上锦阳师范了是吗？”

楚寻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