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小子真的追到李淑婷这种千金大小姐，起码少奋斗十年！
不对，应该是少奋斗十辈子！
当然，顾全自然也清楚。
儿子说的没错，双方身份相差悬殊。
一个是富家千金，一个是穷小子，又不是演偶像剧，他们走在一起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但是，顾全还是不由得抱有那么一丝希望的。
“咦，这是什么味道啊？”
突然，顾全夹菜的动作一停，抽了抽鼻子，皱眉想道。
他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很熟悉，但却又想不起是什么了。
左右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顾全继续吃菜。
可是那股味道，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了。
“这味道……怎么有点像汗臭味？”
顾全突然想道，随后低下头，往桌子底下一看，扫视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到自己这一桌的桌下。
“嗯？！”
顾全彻底傻眼了，他居然看到顾凡居然把鞋子给脱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股难以言喻的汗臭味，根本就是顾凡这狗儿子的脚臭！
顾全神色变了变，看了一眼顾凡，发现这小子还在自顾自的吃菜。
又看了一眼李淑婷，她柳眉微皱，用手指捏着鼻子，面露疑惑，目光四下寻找着什么。
很显然，李淑婷也闻到了那股味道！
“这个混蛋小子，他到底在干嘛？！”
心里暗骂一句，顾全赶紧用手肘轻轻推了顾凡一下，还瞪了他一眼。
“爸，你撞我干嘛啊？”
顾凡一副浑然未知的样子，一脸茫然地看着老爸。
顾全被气得差点就抽出七匹狼了，眼睛往下瞟了一下，直直看向顾全脱了鞋的双脚。
“你的臭脚啊，你没事拖鞋干嘛啊，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这话，顾全明显不会说出来，他儿子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此刻，他在疯狂咆哮着，同时眼神疯狂暗示！
“老爸，你的眼睛怎么了？进沙子了？”
顾凡挠了挠头，疑惑不解的看着老爸顾全。
“鞋啊，你的鞋啊！”
顾全迅速瞟了一眼对面的李淑婷，见她目光猜疑地看着他和顾凡，顿时老脸挂不住，低声对顾凡说道。
“鞋，什么鞋？”
顾凡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并不小。
听到这话，顾全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栽倒在地。
这蠢儿子，居然说出来了！
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啊！
大庭广众之下，在那么高级的餐厅竟然脱鞋。
自己没点逼数？
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顾全顿时气急败坏，又瞪了顾凡一眼，尴尬地别过了头。
他已经气得无话可说！
而二人对面的李淑婷，在听完二人对话后，隐隐猜到了什么。
刚才她就闻到了，有股奇怪的味道！
听二人话里的意思，李淑婷不由猜测：难道……这个叫顾凡的男生，脱鞋了？
李淑婷心里摇头，这怎么可能！
顾凡给她的印象，不说多么文雅，但是绝不是这种场合脱鞋的人！
就是稍微懂事一点的小学生，都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李淑婷，还是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看，李淑婷整个人都不好了。
桌子底下，那脱了鞋的，穿着黑色袜子的一双不住晃荡的脚，不就是顾凡的吗！
看到这一幕，李淑婷的美眸瞬间瞪大了不少。
神情为之一怔。
拿着筷子的白嫩小手，悬在了半空。
就连小心脏，都仿佛猛地停顿了用一下。
难以置信！
不可思议！！！
“天呐！他……他竟然在餐厅里拖鞋？？？”
“而且，还有脚臭味！”
“我……呕……”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啊……”
倘若不是家庭教育严苛，从小就被教育要沉着、冷静，李淑婷差点就花容失色了！
而她的内心，可绝不像表明那样冷静。
内心中，简直就是天翻地覆！
刚才，她还在猜测顾凡到底是什么来头，显得很神秘的样子，还稍稍对他有了些好奇和莫名的好感。
可如今……
李淑婷对他的好印象顿时烟消云散。
难不成之前看到的一切，那样的风度翩翩、气质悠然，只不过是她的巧合，错觉？！
这一瞬间，各种不好的情绪，在李淑婷乱糟糟的脑海中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
此时此刻。
坐落于李淑婷对面的顾凡，他的神态与之前的差不多，依旧是那么的自在悠然。
但仔细看，就能发觉到……
无论是他吃菜的样子，还是行为举止，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例如，之前他吃东西的时候，是很安静的，一口菜差不多吃完，才缓缓开口说话。
可是现在，他是边吃边说，还一不留神，就把汤汁油渍沾在了嘴巴边上。
而且且在吃菜的时候，还有吧唧嘴的声音。
最离谱的莫过于，他突然长“咳——”了一声，然后在餐厅内的红毯上，吐出了一口浓痰！！！
天呐！
无论是李淑婷还是顾全，这两个人彻底惊呆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画面。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没素质的人吗？
不对，这已经不是素质问题了，这简直就是恶心至极!
顾全甚至都想当场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另一旁。
顾凡自顾自的吃着菜。
目光悄悄的瞥了一眼李淑婷的反应，不禁暗自点头。
其实他的脚不臭，只是一点汗味罢了。
只不过他今天来找老爸的时候，是跑过来的，加上现在是夏季，身上自然出了不少汗。
所以汗味，肯定要比平时大一些。
加上这种五星级酒店的餐厅，本身就空气清新，稍微有一点异味，都会非常清晰的被鼻子灵敏的人闻到。
瞧见李淑婷现在的反应，顾凡就知道效果达到了！
之前莫名其妙建立的一点点好感，以及拉起来的好奇心，终于被破坏掉了。
但是……
这还不够！！！
为了让自己的形象崩塌，顾凡不惜以身败名裂的代价去完成这件事！
必须在破坏一下！
最好让李淑婷，一想起自己就犯恶心！！！
稍稍思索了一会儿，顾凡又有了新主意。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