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界的弱肉强食在贵族学校也是如此,只不过每个人脸上都披上虚伪的面具,恶意确是赤果果的。如果你表现出柔软,那只会被一堆人肆意地伤害利用。

但如果及时反击,反而让她们觉得忌惮,觉得你是个不好惹的主。

课桌里那个血淋淋的兔子杨清柠一直记得。

她是绝对不肯吃半点亏的人。

也是一个不会被动等着别人欺辱的人。

校园论坛虽然不会影响到她,但是一些细碎的讨论和背地里的小动作却是许多。

原主特困生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如果她再不反击,被欺辱的情况就持续继续恶化下去的。

但只要有一件事情出头,就不会有人拿着特困生这件事来攻击她。

星期一,一大早杨清柠就来了,清晨的微风吹拂在脸上带来一抹淡淡的的凉意。

她第一个来到教室,接着就在江荷酥的座位前停住了。

班级有人陆陆续续到了,安静的班级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杨清柠拿起掉了漆的保温杯轻咽了一口水。

特困生身份暴露还有一点好,就是以前藏着掖着的东西都可以明目张胆拿出来。

以前原主连保温杯都不敢带,就怕被人耻笑。

杨清柠这幅样子反倒光明磊落起来,让人无可指摘了。

同学们陆续来到教室里了,眼角的余光中,杨清柠看见江荷酥拿着一杯纯奶步伐优雅走进了教室,她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江荷酥把纯奶放在书桌上,随手伸向课桌里拿试卷。

试卷就放在最上面的位置,很好拿。

江荷酥的手指捏住了试卷正要把它拿出来,手指关节却突然碰到了一个凉凉的、水水的、正在蠕动的东西。

她的手指瞬间僵住,身体的肌肉和关节都能不受大脑的控制了,像个生锈地机器人一点一点的低下头。

一只浅绿色的鼻涕虫正顺着她的手指缓缓地蠕动着。

她感觉自己血液都要凝固起来,周身全是刺骨的冷意。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声划破热闹的表象。

班级群瞬间安静下来了。

王何静看她神色不太对劲,走过来低头往江荷酥的课桌里一看,不由得大声惊呼起来:“我靠啊,怎么有这么多的绿色的大虫子!”

她连忙拍掉江荷酥手上的大虫子,手背上滑腻冰凉的触感消失了。

江荷酥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冰冷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点点温暖。

她猛地离开了座位上,卷子也丢在了一旁,

小跟班王何静连忙抽出江荷酥书桌里的书本和试卷,清理课桌里面的鼻涕虫。

站起身的江荷酥慢慢转过身,目光阴鸷地盯着坐在旁边的杨清柠。

杨清柠轻吞了一口泛着白色热气的白开水,接着把保温杯盖盖上保温杯上。

脸上带着浅笑,毫不回避的对上江荷酥的目光。

两人看对方的视线,都是还不想让。

凤眼冷淡凉薄的笑意,圆眼则是熊熊燃起的烈火,内里都是相似的东西。

可谓是针锋相对,谁都不让谁。

上课铃响起打断了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明明是江荷酥最喜欢的生物课,江荷酥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两节生物课上完,课间休息的时候江荷酥离开了教室,她走进厕所旁边的洗手池,开始第十九遍冲洗自己的双手。

草莓洗手液用去了大半瓶江荷酥,明明手上和手臂上全是草莓奶糖香气的泡沫,可是那种令人心悸到恐慌的滑腻触感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水龙头的水开到最大哗啦啦地流着,还有些溅到了脸上,江荷酥的脸色更加了,

用力在水池甩了甩手,拿出手巾将手指一根一根仔细地擦干净。

上课铃声响起,江荷酥拿着剩下的半瓶草莓洗手液回到了班级。

上午第三节课是语文课,下课后江荷酥出去接了一杯热水,端着水杯笑着回来后还和同桌周然聊了一会天,面上看着还挺开心的。

剩下的上午最后的一节地理课也很快就过去了,中午放学后同学们陆续离开了教室去干饭,杨清柠和江荷酥没有走。

教室里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寂静持续了一会后,

江荷酥猝然站起身,她拿起桌上的水杯转身,圆润的杏仁眼里面戾气横生,举起手中的莫兰迪色系水杯就往杨清柠脸上一扬。

尽管杨清柠躲的及时,

可是少量滚烫的开水还是溅到了杨清柠的手背和下巴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杨清柠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她甩着手背,三两步走到江荷酥身边,一把揪住江荷酥的衣领把她狠狠地按在了白色的墙壁上。

“砰”的一声闷响,江荷酥吃痛,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一双细眉微微皱起来。。

杨清柠是班级上最高的女生,整整比江荷酥高出了小半个头,

平时寡言少语,是出了名的高冷校花,此时冷漠眉眼沉下来是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眼中的凶光几乎要冒出来把江荷酥直接钉死在这面墙上。

“我喊你大小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的脾气可不太好。”杨清柠阴沉着脸,语气寒冽。

江荷酥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我就是把自己当一回事,又怎么样?我看出来你脾气不太好,那又怎么样,我反而觉得这样欺负起来更有趣。”

杨清柠的手背已经红肿起来,下巴处泛起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

杨清柠实在气不过,猛地揪住江荷酥的衣领狠狠往前一拽,又把她狠狠地按在墙上。

江荷酥咳嗽了起来,白皙精致的脸庞上泛起一阵病态的潮红色,眼眶周围更是因为咳嗽红了一圈,眼尾的深红,瑰丽炫目,

杨清柠此时却没有欣赏和怜香惜玉的意思了。

江荷酥明明是有些狼狈,却仍旧似笑非笑满眼轻蔑地看着她。

真的一点都不懂事,看着让人来气。

“江荷酥,你想让我毁容是吧!”

“我没惹过你,就是因为我特困生,抢了你校花的名号,你就这么针对我?”

杨清柠觉得这个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白长那么好看的脸蛋了。

杨清柠觉得没意思,也不想听江荷酥的回答。她

松开了江荷酥的衣领,江荷酥捂着脖子,后背倚着墙壁,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令人不寒而栗。

“对,你说的都对。”江荷酥整理了一下衣领,手指又整理起裙摆。

用那种格外阴冷的眼神看着杨清柠,“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比我好看,明明那么穷,长的也一般般,凭什么处处压着我?我看见你就烦你知道吗?。”

杨清柠:呵呵?怪她咯?

怪她天生丽质难自弃。

“江荷酥,出校门左拐一百米挂个协和医院的精神科看看,另外再加个妇科,

我看你精神不正常,内分泌也失调的很。”

杨清柠撂下这句话后捂着红肿的手背去了水房,用凉水冲刷被开水烫伤的手背。

如果不是她躲得及时,那热开水明晃晃就是要扬在她的脸上。

要不是她躲的快,说不定会毁容。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养出了这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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