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你不要命了？”
附近一位老者扣住他手腕，低声提醒：“你不是姜凡的对手，上去送死吗？”
“不必担心，我有办法战胜它。”
林小小昂着头颅，目光平静：“我必须要为我哥报仇，这个姜凡必须死在我的手上。”
“你姓林？”
姜凡抱着手意味深长，他上下打量这小伙子，他看起来不过18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眼眶却带着一股阴狠，被他这么盯着还有些不适。
“你若对我动手，可得考虑清楚了。”
他提醒：“我对你哥动手，是他咎由自取胡作非为，门派不教育他，皇龙殿不逮捕他，那我便替天行道、清理门户，此乃我们太和宗的事情…”
如果你要对我出手，是以一种什么身份呢？
“你要为兄报仇，那就是以林氏的名义向我发起生死决斗，一旦出手便没有回头路。
所有与你们林家有联系的人会被我一一清算，仔细考虑吧！如果要动手就快点，我还赶着去喝酒。”
姜凡的一席话，听得全场人目瞪口呆。
好家伙。
你的意思是，活下来要屠了林家满门？还有认识林家的所有人！疯了，真的是疯了！
林小小显然也被吓得不轻，他万万没想到姜凡居然这么狠。
但一想到之前……
他攥着掌心，似乎要将手掌挤出血来，他咬着后槽牙，目光直勾勾望着他，一字一句：“我，要为我哥复仇。”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姜凡勾勾手，林小小扛着巨剑横批而来，一道刚烈之风席卷全场，稳稳朝着姜凡过去，那飓风呼啸奔来急促，其中夹杂着淡淡火星子，砰的一下砸在姜凡肩头。
他指尖擦过黑色巨剑，轻轻弹了下剑身，不慌不忙：“如果只是这样，你们林家所有人都会为你陪葬。”
“我，不会让你得逞！”
林小小不知哪来的力气，强行挣脱姜凡掌心，手中那股火焰从剑柄延续剑身，不一会儿将整个巨剑都染成火红色。
蓝天似乎被它灼烧，充斥着扭曲的热浪。
姜凡微微皱眉，目光锁定他手中的火焰，既不是震惊也不是喜悦，反而涌上一股无奈。指尖轻点地面石子，石子起飞砰的一下砸在林小小的巨剑，只听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巨剑裂了。
一道道口子凝聚出无数碎片，噼里啪啦化作齑粉。
“喊你背后那人出来吧，整天耍这点小手段，爷爷我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拿一个愣头青当出头鸟，真没意思。”
姜凡这嗓子喊得所有人头脑发昏，回过神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林小小不敢置信地望着巨剑，还有掌心那一团火焰也被姜凡击碎，这、这怎么可能……
它亲口告诉我，这团火焰足以对付姜凡，这是他最大的底牌与底气，就这么被姜凡破解了？？
还有，姜凡刚才是什么意思？
见没人冒头，姜凡也只是冷冷笑过，二哈自觉地跳下马背，来到巨剑碎片前不停嗅着，目光也是越来越寒，最后一言不发的回去了。
“狗兄，发生了什么？”徐疯子问。
“嘘，别说话！”二哈瞥他一眼：“咱们怕是遇上麻烦咯，有坏东西盯上我们了。”
“坏东西？”
梵音自然也看出些门道，但也仅限于表面，他沉着脸：“有什么邪祟敢在我空月门的地盘闹事？”
二哈没回答，它趴在马背上四处观望，却什么也找不到。
姜凡心底了然，他冷冷哼了声，一脚将林小小踹倒在地，没了巨剑与火焰，他的实力大打折扣，仅仅一脚他便飞出几米远，将几棵桃花树都撞断了。
“还有谁要挑战我？”
姜凡再次扫视现场：“我这个人向来和平友善，秉承着家师作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想要找事的速度点，我还要去林家一趟！”
“姜凡，你大胆！”
皇有为瞪着他，一股怒火无处发泄：“夜火城乃普通人的生活场所，也是大龙皇朝维持秩序的根本，岂容得你胡作非为？”
“身为修炼者…居然想着如此龌龊之事，其心当诛。”
“那你就诛吧，你能拿我怎么办？”
姜凡抱着手臂玩味笑他，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在场所有人可是听见了，林小小挑战我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虽然他被人当了出头鸟，但我是不会违背誓言的。”
“我就是这么一个诚信的人。”
神tm诚信的人。
全场一脸黑线，这个词在这里用真的合适吗？堂而皇之的要去灭人家满门，说得如此轻松……当真是恐怖。
“既然没人挑战我了，那么今后你们这帮狗东西也别来沾边，否则今后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对了，姓皇的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试图阻止我，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你如此做事，难道太和宗不管管吗？手握太和剑，代表的是整个太和宗啊，真不怕这天下人嗤笑你们太和宗？”
一位老者战战兢兢站出来劝阻：“做人留一线吧。”
“留一线？你们对我动手的时候、他对我动手的时候，可否想过留一线？”
姜凡的视线越来越陌生，老者与一众修炼者不自觉后退，又听他说：“当年我师父被林家那狗东西造谣，被门派处罚的时候，可否有人想过留一线？它们甚至忘了这件事。”
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它们想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刻在石碑上的字迹抹除，但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做错事自然就要有惩罚，我可不是圣母。
“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老头叹息摇头，这家伙看上去轻描淡写，可心态却超出预料：“若是太和宗那帮老家伙知道，怕是饶不了你。”
“它们知道了又如何？”
姜凡丝毫没有因为老头的话生气，他抬起手随意一挥，青铜古剑飞入他掌心，众人一瞧又是那柄太和剑，不免心头一怔。
“一群老家伙而已，都是那么腐朽、迂腐而愚蠢……至于他们会找我麻烦？
老家伙，你要不要猜猜，我这柄太和剑是怎么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