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气运对道术的压制，所以我才一直强调你的肉体是很重要的部分，气血本身不受这种东西的影响，在大家术法都会被压制的时候，你的肉体实力足够强大，想要跨境界战胜他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璃如此解释到：“之前告诉你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你要切实感受到这种对于术法的压制，才能够认知到自己肉体的强度，不过，别的体质多多少少在这方面也会占便宜，譬如说纯阳不灭体就是典型的肉搏也很强大的体质。”
璃有理有据给张枫分析。
而就像是市里的会长所说的那样，刚下飞机，就已经有人在那里接待，然后带着他们一路前往了制定的住所——
出人意料的事，地点是在帝都的郊区。
“这里是协会总部，这一次的考核就将在协会的总部进行考核，协会会拿出洞天法宝作为真正试炼的场所。”接待的人如此给大家介绍着，“我会给各位分发房卡，就是诸位的房间，各种信息都可以扫码登录在小程序上进行查阅。”
只能说即便是道门也还是与时俱进了。
最近璃对手机的掌握还是相当不错，她感觉自己已经是完全的现代人了。不……她本来也是现代人，只是死得有点早了没想到只是死了十几年这方面发展这么快，她死得时候的手机都还是按键手机。
现在各种功能她都已经能够很齐全的使用了。
房间是一人一个的单间。张枫扫码之后，璃变回了原本的大小，两人凑在一起看上面的相关信息。
“我看看，明天会先举行典礼，所有参赛者都要参加。然后是先进行出神境界的大赛，出神境界前十名可以参加驱物境界的对抗，而在这一次对抗中的前十名可以参加夜游神境界的对抗……我还以为他们会全随机的来呢。”
璃其实个人更加期待全随机的考核：“虽然这样子看也不是不行，但话又说回来，难免少了一些意外，即便是出神战胜了驱物的人，大家也会觉得这毕竟是出神境界中的前十名——之类的。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诶~”
她其实一直就对这类东西比较感兴趣，虽然在她自己的时代，她并没有怎么参加这类比赛，那时候光是修炼就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而且，早期的璃，并不强。
她是非常反常的越到后面反倒是修炼越快，明明三十岁以下的杰出青年没有她的名头，结果却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成为了唯一大天师。打破古往今来的记录。
“啊，这里还专门备注了佛门的当代佛子会参加这一次大赛，甚至还有国外的所谓的神之代理人。这可真是了不得。”张枫注意到了这一点，“佛子，神之代理人，各个都像是小说里面的人物一样。”
张枫发觉自己竟然有些兴奋。
璃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拍了拍张枫的肩膀：“兴奋吧？兴奋就对了！这可是盛会，就想试试我说得，哪怕是会输也不影响什么，你只管努力的去享受和这些人的对决就好了。”
“对战形式果然是擂台战。”
张枫看完了小程序上的描述，有些感慨：“我还以为会是洞天法宝里面装了一个世界，然后在里面做荒野求生之类的事情呢。”
“不现实，普天之下应该只有我的冬天法宝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那东西虽然我没有带去打雪女，但是现在是不是在朽木那里放着，我也不清楚。”
璃很直白的解释完后，又意有所指的说：“你那个洞天法宝说不定也可以，”
“咳咳……这个，擂台赛虽然不出乎意料，但总归还是有场地的限制，我其实个人觉得这种限制不是很好。”
璃点了点头：“毕竟有些人的道术就是要在宽阔的场地中使用，真正对决起来的话，也很少有人站在那里和人进行对决……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大概是为了对抗‘鬼域’吧？”
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对于道门的人来讲——讨伐鬼王也是会有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全都是分神和雷劫的人去讨伐鬼王。有时候也会有夜游日游这个境界的人进入鬼王的鬼域，破解鬼王核心秘密，找到退治鬼王的方法……这样的事情也会有发生。”
“真的假的？”
璃点了点头：“鬼都有这种类似的弱点。除非由死而生转化为活着的生灵，否则鬼的确是有一定的自己的杀人规律。像是我这样自由自在的鬼几乎没有。譬如说我之前认识的鬼新娘就是，她就是半夜三根用厉鬼抬着自己的娇子，然后勾引你去她的娇子里面和她做那种事情，你要是掀开了她的盖头，她就会吃了你。不过本身她也会用鬼力影响你的念头，所以一般人遇到了百分之百会去掀她的盖头。又比如说饿死鬼，如果你一直有吃的给他喂，它还真就不会吃你，直到你没吃的给它了，它就会来吃你了。”
“所以鬼域是……”
“鬼域是这种规律的进一步体现，像是你说得，小世界一样的东西——在那当中，有按照鬼理解的一套运行规律。一旦你陷入其中，不能破解的话，就会变成鬼域的一部分。然后进一步完善鬼域——这样子鬼王就会逐渐朝着鬼神转变。”
璃是对付鬼的专家，研究大妖，就不能不研究鬼。
她详细的介绍之后，又说到自己的情况：“雪女本身就是很恐怖的大妖，因此我的鬼域在形成的时候可以说非常恐怖，雪花你碰到就会死。所以在我的鬼域当中，不能触碰到漫天降落的大雪。要说躲避——其实撑把伞似乎就能够躲避，但是话又说回来，雪是会堆积的，如果在在一定的时间内没能破除掉我的鬼域，或者杀死我，基本上就注定死在我的鬼域当中。
而我本身或许因为原来是大天师的缘故，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自由度很高。我会主动对陷入鬼域的人下杀手，而并非遵循鬼域自身的规律，这或许是因为我和雪女同归于尽所产生的特殊……暂时不追究。总而言之，举行擂台赛可能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璃平时总是显得可爱，但是在这种地方，就显得极为专业。张枫因此学会了很多。
“不过说起来，这一次我可是看到有美人榜上的人来了这里进行比赛。”璃的脸上突然挂上了暧昧的笑容，她在坦白自己的身份之后，和张枫的相处模式就发生了些许的改变，少女很是坏坏的戳了戳张枫的腰子，“怎么说？对上她们之后，把她们拿下？你是天命所归，只要你愿意，拿下她们简直是轻轻松松。没有人可以抗拒你作为天命的魅力。”
“……没有这个说法吧？”
张枫显然是不认同这个说法的：“如果天命所归就会让人无法抗拒，我会单身这么多年？我早就成海王了。”
璃笑眯眯的说：“那是因为你没有发自内心的去‘想’。如果你真的想，天命就会满足你的愿望，以各种各样的方式……”
“那我想让你喜欢我，怎么不见你有反应？”
“你这话说得，我什么境界？小小的欺天而已……”少女的表情变得有些幽怨，“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想要得到我……难道没有得到吗？”
她葱白的手指在张枫的胸口滑动：“我可是把所有的道术都传授给你了，还帮你锻炼肉体的强度，我的寄托物都是你的出神之基，我还不算是你的东西吗？”
“作为我的东西，你可不那么听话。”张枫抓住了璃的手，这个女人现在应该是跟重瞳子学的，撩拨自己但是不管后续……自己稍微有动作就会立刻虚化。张枫还是觉得之前那个被自己扯到怀里就会发软的女鬼要好欺负一点。
不过现在的女鬼却也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所以我说了嘛~什么时候，你要是实力超过了我，那不是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吗？像是给我重塑肉身，对我做邪恶的事情之类的……”
璃当然是故意的。
她判断这样子可以让张枫更加放松一点，第二天就要进行比赛，这种时候紧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天命要让张枫成为最强的话……
璃甚至在考虑让其他的夜游境界的人全都遭遇意外无法参赛的事情。亦或者自己去主持比赛的那个老家伙那里亮明自己身份，告知对方张枫的重要。不过这个行为风险还是太大了，搞不好有些老东西会看上张枫的“天命”。
而最关键的是，她也不确定天命到底认不认。
如果不认的话……自己出手暗中帮助张枫作弊，天命又认不认呢？
璃看着开始打坐冥想的张枫，不由得摸了摸张枫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