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门千年以来最年轻的天才，5岁无师自通成功修炼，7岁吊打同龄人，13岁在年轻人的行列里已是名列前茅，如今的他比许多前辈都厉害，执掌着空月门许多事。
姜凡手底下的命案便是一件。
他决不允许他人杀戮空月门的人！
梵音追着几人踪迹，很快在一处路边发现了姜凡等人。它们租了一辆马车，姜凡和冷映雪坐在马车里，徐疯子坐在车外赶车，大猫则在马车旁跟着前行——
至于二哈？
它骑在马背上翻着肚皮，乐呵呵地笑。
一只狗骑着一匹马，没毛病吧！
徐疯子实在搞不懂二哈的脑回路，不过他第一时间发现梵音，那家伙气质非凡很轻易便能察觉，不像刺客般神出鬼没、躲躲藏藏。
“姜公子，请留步吧。”
马儿啼鸣，二哈瞥了眼天上人：“哟，这不是刚才那家伙吗？大哥，找你的。”
“废话，还要你说？”
姜凡掀开马车帘子，眯着眼打量，疑惑之后换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这不是那个谁嘛，找姜凡干嘛，他不在这里。”
“姜公子，你莫非觉得我梵音很好骗？”
见他微微动怒，姜凡这才打起哈哈：“开个玩笑、玩笑，梵兄有什么事啊，如此急急忙忙拦住我们去路，不如坐下来聊聊吧，一路上有茶有酒还有小吃，咱们可以愉快地聊聊呢。”
哦？
梵音神情微怔，在他的调查中姜凡可是一言不合杀掉了他们空月门的弟子，也没有任何理由杀戮空月门的长老……
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残暴、五大三粗、不讲道理的类型，哪知姜凡居然客客气气，还邀请他下去喝茶，简直超出预期。
不过梵音也没再怕，他踩着星光点点落地，站在马车旁边，不一会儿冷映雪从里面走了出来将空间让给梵音。
“请吧。”
姜凡摸出瓜子花生、鸭脖与小鱼干，左边手是茶，右边手是酒，还有不少纸张平铺在马车车厢，上面黑色墨水还有些湿。
“不知梵兄想聊些什么？如果感兴趣的话，我或许可以与你多聊两句。”
一杯热茶推到梵音面前，他没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姜凡，试图看穿他的真面目：“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梵音，空月门左掌教。”
“原来是空月门的左掌教，厉害厉害。”
姜凡神情激动：“听说掌教之类的职位，在门派中薪酬都挺高的，想来你应该很有钱吧？”
梵音：……
这是钱的事？
他故意没说前来所谓何事，结果这家伙也和我装，老狐狸。
“姜兄莫要说笑了，我既自报身份，你岂能不知我来何意？”梵音直接点破，然后上压力：“这件事对我们空月门影响很大，我作为左掌教必须要对门派其他人有个交代。”
“看梵兄的样子，应该是个读书人？”
姜凡沉默许久，抿了口茶并未正面回答，反而问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来者自然点头应着：“我自小饱读诗书、书囊无底，姜兄何故发问？”
“如此甚好、甚好啊！”
喜上眉梢，我最喜欢这种待在山上的读书人！
姜凡尽可能压住嘴角，幽幽瞥了眼他：“既然梵兄是读书人，又身为空月门左掌教，我出几道题考考你，你敢接否？”
“善。”
“假如空月门有弟子在外胡作非为，欺男霸女行奸杀之事，请问左掌教该如何处理？”
梵音捏着下巴，眉头皱褶成川字形，极其认真地在思考：“空月门的弟子从小被接到山上，各位师父会引导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
“万一呢？咱们只是举个例子。”
“如果是我，我会废除他的修为，将它逐出空月门。”
姜凡抱着手淡笑，补充道：“如果那弟子不仅奸杀了女子，还杀了她父母呢？他背叛了师父，远遁而走拜入你们空月门。”
“唯有一死，方可平息事态。”
“如果那弟子在空月门的师父，明知这些事情也要包庇他，甚至扬言要杀了你，那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梵音本想作答，可他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直视姜凡的眼睛，后者没有说话，只是淡然一笑抿了口茶，马车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如果说，那位弟子在被原来的门派赶出去后，又转头拜入的空月门，你当如何是好？他做过的错事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件，作为左掌教……你会怎么抉择。”
姜凡一连串的问题打得梵音哑口无言。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选择居然与姜凡一样！
原本一腔报仇的热血，在这一刻被理智彻底吞没，梵音深呼吸一口气，试探问：“你又如何确定，我空月门的这位弟子确实翻下这些错？”
“因为他的师弟亲眼所见，所以他只想为受害者讨一个公道，也为他的师父讨一个公道。”
“我知道了。”
梵音深深叹了口气，通过短暂交流，他发现姜凡似乎不是喜欢杀戮的人，说话有理有据、知书达理，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不免带着歉意对姜凡作揖行礼，一板一眼有点呆呆的。
“真好忽悠啊。”
姜凡内心感慨，这些隐居深山、只会读书的书呆子，自己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要不要这么轻松？
虽然自己说得句句属实，但换做其他人…这事可没那么好解决。
姜凡突然发现梵音居然有点可爱！
“既然误会一场，梵兄不如与我们前去茶城？我看咱们聊得还挺开心，一路上也不会无聊，到时候咱们去茶城，我好好地请你吃喝玩乐一番。”
“这…”梵音犹豫片刻：“姜兄此事恐怕不妥，门派内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况且茶城距离较远，我得先把这件事向门派汇报……”
“没什么可是，梵兄你们空月门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啊。”
“人情？”
“对啊，如此品行不端的弟子，若是入了你们空月门，到处调戏、勾搭师姐师妹如何？把门派搞得鸡飞狗跳如何？去外面杀人放火，有损你空月门名声又当如何？”
所以你自己说，你们空月门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我可是帮你们解决了很多麻烦呢。
梵音一听，下意识吸了口气，他感觉姜凡说得好有道理，但总感觉……
哪里怪怪的。